女人在很多时候的自虐倾向都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尤其在那些事关自己感情的事上。就像有的人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前任,他们已经分开了,或者因为种种原因,她的男朋友选择了她,可是女生总是会用尽各种办法去找男朋友跟他前任之间曾经甜蜜的蛛丝马迹。即便那时候她跟他还不认识,他们都不知道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那个人存在,并且将会跟自己发生意想不到的交集。我将我一百年寿命连同一百年灵力一同封印在了那张契约书上,签字画押,朱红字落款,一经出手,永不收回。“说吧,你能告诉我的所有内容。”重新换了一个杯子,我转着它,等着听老头所说的那价值我一百年寿命的信息。然而老头却忽然看向我,眼含笑意道:“那位战神,曾为神族效力。”我皱眉,这没头没尾的话我有点没听懂,“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位战神曾经为神族效力?虽然我经历了几次轮回,并且现在身在冥界,但是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才是神界的战神,并且一直没有变过,难道神族还有其他战神?不可能!“老头,你在耍我?”我眼神沉下来道,“你现在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拆了你这老骨头。”老头摆手陪笑,“诶,娘娘莫要生气,且听我把话说完。”我瞪了他一眼,压下心头怒火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老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那株已经死掉的刺槐,道:“子桑暝殿下当年迎娶的那位娘娘确实是神界战神。”上次桥姬跟我说的时候许是因为他知道的有限,所以说的挑挑拣拣,有些内容并不完全,而这个老头所说的,却要详细生动的多,我一边喝着茶,一边听他说那场旷世之战,心似乎都跟着飞到了那场战争之中。他说当年神冥两界大战,子桑暝子桑炽子桑雨三位殿下以及老冥王为了保卫冥界疆土,带领着冥界大半士兵悉数出征,从阳山一直打到鬼谷,眼看着就可以将神族驱逐了,这时,神族派来一位战神,他带着一张恶鬼面具,骑着五爪盘龙,一把长枪所向披靡,竟然凭着变化莫测的阵法,将冥界进攻的士兵统统压了回来,不仅如此,凡是战神所到之处,冥界将士无论多强,竟然全部败下阵来。而正在老冥王找不到合适的将领出兵,陷入焦虑时,子桑暝殿下自告奋勇上阵对战。瞑殿下当年不过刚刚二十岁,从未上过战场,灵力虽然因为继承了王族血统,比一般士兵要强悍些,却还不是一个将领的级别,所以他突然提出要上阵杀敌,老冥王感动之余自然没有同意他的申请,将他的请求驳回了,然后准备第二天自己亲自上阵。只是子桑暝可并不是一个能听话的性子,在请求被驳回之后,他用了一个跟我一样的方法,用阴书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藏在冥王出战的队伍里,跟着出战了。那一战的前半部分与先前的那几场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区别,冥界部队与神族在鬼谷周旋,两军旗鼓相当,但是战神出来之后,金黄色小旗子在战场上空几下挥舞,神族军队立刻变换了阵型,竟然将原本势均力敌的冥界鬼军包围了,没到半个时辰,冥界鬼军只剩下了不足先前的五分之一,大部分冤魂被神族军队厮杀殆尽,连残魂都没有留下。老冥王愤怒,想要亲自去跟那战神一决高下,但是战神站在空中,仗着五爪盘龙的飞行能力迂回往复并不与老冥王正面交锋,老冥王纵是有再大的怒气,对上这样一个人,也只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用不上力。正在愤怒之时,老冥王忽然看到冥军中有一道浅光渐渐显现出来,转眼间将被包围的冥界士兵尽数包进了那道浅光之中,紧接着,浅光明暗转换恍惚几下,冥界剩余的那些士兵竟然就那么不见了。莫说神族战士,就是那战神自己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老冥王倒是清醒,更加知道这道光的来历,登时气的不行,一个俯身朝着浅光冲了过去。结果跟正冲上来的人擦家而过。那发光的东西就是阴书,而与老冥王殿下擦肩而过的人正是子桑暝殿下。“说来也是神奇,冥界自从遇上战神之后从未胜过的战绩竟然真叫子桑暝殿下给打破了,不仅仅用阴书将冥界战士完好无损的运回了冥界的阵营之中还,更是一路杀上了舞爪盘龙的后背,跟那战神亲自交了手。冥界战士因此大受鼓舞将子桑暝殿下奉为冥界一代少年英才,声望一度超越了老冥王,以为那战神不败的神话终于要结束了,只是后来才明白,那哪里是胜了一场,明明是输了一个王。”后面的事情就跟桥姬说的一样了,子桑暝开始日夜琢磨怎么上战场,怎么跟那战神见面,甚至不惜用自己刚刚得来的声誉作为代价,故意让一批冥界士兵去攻击神族,让战神来杀,只为能一睹她的身姿。我手里的茶喝完了,老头的故事也讲完了,关于那神族战神的故事就这么停在了最容易引起人遐想的地方,这就是我用一百年寿命换来的东西。神族战神……竟然是神族战神,这件事难道只能在神族才能得到原原本本的消息吗?还是说在我为神族效忠的那段时间里,神族对我并不是十分信任,还有另外的战神安排?可是,不应该啊,神冥之战那么重要的一场战役,即便是另外一个战神来的我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每次想到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的时候,这一阵疼痛怎么都来得那么准时!我紧紧按住太阳穴,几乎快要把头按碎,可还是没有办法将那阵疼痛压下去,扑通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片虚幻的光影,好像是什么碎片在黑暗中浮动出来,只是这些碎片实在太小,我根本看不清那上面是什么,还有,那些碎片飘来的地方似乎就是疼痛的根源所在。我的突变把当铺这个老头吓了一跳,他赶紧过来把我重新扶到椅子上坐好,将我的头扶正,之后抬手点在我眉心,脸色变了变,“娘娘,您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什么,什么东西?”我费力地挤出一句话问道,之后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漆黑。老头干咳一声,绕开了我的话,讪笑了一声点在我太阳穴后一寸处,很奇妙,疼痛竟然消失了。“我是想说您这么年轻怎么就会得这种头疼的症,这可都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想的事情太多了才会得的病哟,您啊,平时不要太过劳心费神,身子要紧呢。”刚才他问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轻松的语气,估计这老头是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但是碍于什么威胁,不敢跟我说,看样子就算是问他也不会问出什么了。“老滑头。”我冷哼一声也没有再继续问,看天色已经晚了,想着应该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也好想想要怎么才能从炽的手中将我的爸妈救出来,已经走到门口,老头对着我的背影又补了一句跟桥姬所说一样,但是语气完全不同的话,“可惜啊,近来这几百年,没有听到那位娘娘的声音了,您若是听到过,应该会跟她成为朋友,呵呵,你们两个的性子还真是很像呢。”我一顿,想到桥姬说过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有的已经轮回,有的闭口不言——难道这老头给我推算信息是假,根本就是知道当年的事情才是真?我立刻回过头去想要问他,你是不是见过她,可是身后的当铺已经变回了破旧的老屋,刺槐树迎风呜咽,碎掉的窗栏悬在风中摇摇晃晃,像是随时有可能掉下来。看来,我能得到的消息,也只能是这些了,上天体恤,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白白惹自己苦恼又伤心。出了当铺以后,我继续沿着阴街游荡,路过无数家酒楼客栈都只是驻足看看,一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直到我来到枉海归客门口,看到巨大的草书匾还挂在正对门口的墙上,脑袋里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情形,然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店里还是只有几个店小二忙里忙外,手上托盘里鲜红带血的内脏有些还很新鲜,应该是刚从谁的身上割下来便直接端了上来,客人在二楼,店小二绕到那没有楼梯接下来的楼梯口飘身上去。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上去,被这里的食物吓得直恶心,还是子桑暝拉着我的手,轻轻盖住我的眼睛对我说别怕……这才多久,几个月而已,我还真是长了本事了,不仅能自己飘上来,对这些血淋淋的东西也可以视若无睹,平静对待了。“小二,一壶清酒。”我找到了那个包间,点上一壶冥界少有的跟阳间一样的东西,接连喝了三杯,再看手中的青花酒盅,竟然带上重影了,“呵呵,我的酒量还真是差啊,看来今天买醉的目标应该很容易实现。”抬头,上弦月初生,金黄色的月亮洒下银白月光,照在脚边都是一片惨白,我脚边的影子手里也握着一只酒杯,呵呵,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意境,好酒,“嗯?怎么被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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