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我安排一下,过几日就随你一同回去!”说着,在善穆的点头中,花容这才满意地离去。
宁婉夜一路上很顺利的回到了都城,却是同一时间与太子和甄宿威等人一块到达的,在甄宿威不善的目光下,她只佯装看不见他一般,从他身边就这么走了过去。
善敢看到她平安无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婉夜,是你一个人回来的?”
宁婉夜知道他在疑惑什么,面上带着无辜的神情,微微地点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善敢想起了花容说过的话,看宁婉夜的眼神便有了丝丝的异样,虽然知道她并没有被人怎么样,但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没有错过太子眼中的那一抹复杂,这让宁婉夜郁闷起来,怎么太子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热拢了,反而是对自己疏远了一些?
甄宿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驾马从两人身边扬尘而去,掀起了一地的尘土。
宁婉夜咳嗽了几声,她敢打赌,甄宿威一定是刻意为之。
善敢厌恶的皱起了眉心,但是很快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走在回太子府的路上,善敢显得有些不安,他扭头看着宁婉夜说:“婉夜,你说如果父皇这次怪罪下来,我该怎么做?”
“这个……婉夜不过是个女子,怎会猜透皇上的心思?”宁婉夜这个时候可懒得为他出谋划策,只是随意的应付了一句。
善敢握紧的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我就不应该跟父皇请旨出兵的!”
急于一时的功成名就,羽翼都不曾丰满就想着要做一飞冲天的事,太子这人的确是太武断了一些。
“婉夜,你平日里也帮我出了不少主意,这一次你快想想要怎么办?否则在父皇面前,我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说来也是老三教唆的,我若是告诉父皇主意是他给我出的,这样可行吗?”
看着太子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本能的小人之心,宁婉夜更加的看不起他,心里闪过了一阵鄙夷后,正色道:“皇上如今在气头上,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担忧太子殿下的,或许……殿下可以主动跟皇上请旨,想要休养一段时间,去韶华宫陪陪皇后娘娘?”
想到了皇后,善敢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当下欣喜的拉住了她的手:“你说的没错,父皇这些年虽然宠妃无数,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取代母后的位置,如果这个时候母后肯站出来为我说话,那么……”
这原本不是宁婉夜设想的,但是现如今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太子把三皇子扯上,否则皇上定会以三皇子教唆太子的罪名,安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罪行,看来现在也只能铤而走险,请出皇后娘娘了!
太子回府的消息没有惊动什么人,慕容家小姐来了一次也被拒之门外,只称太子在回来的途中染上了重病,如今还需要休养。
此时,宁婉夜正在书房里陪着太子,善敢烦躁的将书册往桌上一扔:“父皇知道我回来两三日了也不召见我,我可是要亲自去面见?”
正在磨墨的宁婉夜手指微微顿了顿,淡淡言:“这个时候,殿下还是沉住气的好,莫要因为浮躁而乱了心神!”
“也对……”善敢沉下了一口气,想到了宁婉夜平日里为父皇泡茶的高雅身姿,便幻想着自己也有那么一天,他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婉夜,你去给我泡一壶茶吧!”
宁婉夜福身一礼:“婉夜遵命。”
夜里,回到了房间后,翠云便将几个小册子交给她:“姑姑,这些的都是一月亲自交给奴婢的。”
“嗯,辛苦了。”说着,宁婉夜从自己的盒子里取出了两锭银子递去,声音温婉的说:“这个收下吧,临近初秋气候也凉了下来,去给自己给你娘添置一些厚的衣物!”
翠云连连摆手:“姑姑,你对奴婢已经够好了,况且姑姑的月俸也不是很多,奴婢不能再拿姑姑的好处!”
有时候要是能够收买了一个人的真心,花销一些银子倒是小事,宁婉夜继而轻和地笑着:“这些都是你该有的,一月那边我也会给她,这是我奖励你们二人的,这些日子做了那么多事,的确是辛苦你们了!快收下吧,我这都把手抬酸了呢!”
闻言后,翠云才接了过去道谢:“奴婢能跟在姑姑身边,是奴婢三生的福气!”在宫中,哪个主子会把她们当人看,只有姑姑会如同亲人一样善待着她们,这让翠云对宁婉夜更是极为信赖。
当然了,宁婉夜这么做的确也是想收拢两人,尽管是再信得过的人,她都会有着三五分的防备之心。“这几日,太子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大事倒没有,不过慕容小姐来了几次,见太子殿下依旧没有回来便又离开了,听闻府中的其他下人说,慕容小姐今日也来过了。”
宁婉夜淡淡点头,慕容菲儿欠下自己的这笔帐,是时候要讨回来了。
“姑姑,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姑姑还是早些歇着吧。”翠云温声说着。
“好……日后跟太子府中的人相处好了,没有坏处!”有时候别看那一个个下人都憨厚老实的,事实上背着主子,却又是另外一番样子。
翠云应了一声:“奴婢明白姑姑的意思!”
宁婉夜微笑着点头:“出去吧。”
又过了三日,别说是太子了,就连宁婉夜也有些坐不住,皇上这样没有任何动作的沉默着,是不打算追究太子的责任,亦或者在算计着什么?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
午后,一道圣旨打破了这样的平静,赵公公亲自带着轿子来太子府:“皇上说了,若是太子殿下病到已经走不了路,就让老奴把殿下抬着进宫去!”
闻言,善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闪着,下意识的看了眼宁婉夜,掩着唇痛苦的咳嗽着。宁婉夜明白他的意思,便上前搀扶着太子上轿子,赵公公也是多日不见她,慈祥的一笑:“婉夜姑娘多日不见,又比以往漂亮了不少!”
“赵公公过奖了!”她有礼的福身,随后,宁婉夜便借着服侍太子的理由,随着一块进宫了。
此时,几个皇子都在陪着皇上钓鱼,其中便有最近一直没什么消息的三皇子,看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想必伤口也养的差不多了。
善敢走了过去,正想跟皇上请罪,却听皇上说:“今日朕把你们兄弟一起叫来,就是想让你们陪着朕说说话!”
九皇子钓了半天,别说鱼了,连只虾米都没有看到,倒是善穆已经钓了满满的一桶,他扭头看了一眼:“三哥有什么好招,不如分享一下,也好让我们都学学?”
善穆淡淡而笑:“九弟,钓鱼切不可心乱、不可浮躁、不可分神、更不可一心二用,如此精心凝神下来,自然会有鱼儿顺着鱼饵上钩!”
皇上看着善穆的眼神略有了不同,目光不动神色的扫过了几个皇子,最后落在了从进来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太子身上,微微沉声道:“太子,你觉得呢?”
被点到名的善敢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后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认为三弟说得对!”
善穆和他对视了一眼,温和的一笑,就算是打了招呼。
“嗯……”皇上嗯了一声,一时之间让人有些读不懂他的意思了。
站在众人身后的宁婉夜静寂而立,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宫。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够以最尊贵的身份,留在这个地方,再不受到小人的陷害?
皇上不经意的看到了她后,眉眼之间袭上了几分柔和:“婉夜,在太子府可待得习惯?”
宁婉夜是以男儿身随着太子出征的,期间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微微一福身,淡言道:“回皇上的话,婉夜很好!”
皇上缓缓吸了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太子的眼神越发的复杂了起来。朝中的文武百官对于这次太子打了败仗而归,皇上却半点不责罚的事已经有了疑心,只是皇上一直不发话,赏罚也不曾说过,因此才一直憋着。
善敢也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不自在,看着善穆满载着鱼儿的桶,心情就更加的烦躁了,鱼儿刚刚上钩也让他给吓走了。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凝重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走的时候,皇上把三皇子和太子单独叫走了,一时之间众位皇子都是面面相窥起来,九皇子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婉夜对上了九皇子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九皇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宁婉夜不解的是,皇上为何单独只叫了他们两人?
御书房中,没等皇上说话,善敢就已经跪地请罪了:“父皇,儿臣自知有罪,轻父皇责罚!”
“哦?你有什么罪?”
善敢低垂着眸子,认真说道:“儿臣带兵出战却损失了几万兵马,还打了败仗而归,求父皇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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