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皇子……就容元明那样子,虽然心思深沉了一些,看着也不像是会把一个女子卖进青楼的人。
何况,把亦瑶郡主绑走卖进青楼,对二皇子又有什么好处?
“这一点本郡主也想不明白,毕竟我与二皇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亦瑶郡主也学着游意的模样托下巴,奇怪道:“可那伙匪徒和丫鬟,咬死了是二皇子的打算。他们说因为父亲的政见与二皇子不同,所以二皇子才要绑架我,让父亲痛苦。”
太愚蠢了!
“这太愚蠢了。”游意冷笑,道:“我是见过二皇子的,他的确是心思深沉,但正因为心思深沉,才不会做出这么简单就能被拆穿的把戏。”
亦瑶郡主尚还在惊讶游意见过二皇子,又听见她后面的分析,便立刻赞同的点头,道:“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但那伙贼人咬死了,各种大刑都用过一遍,却还是审讯不出来其他结果。”
说着,亦瑶郡主也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想必亦瑶的父亲早就费劲全身功夫,如果真的能问出幕后黑手,定然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伙匪徒定然提前便被封了口。”
游意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前世顾二也抓了不少叛徒,这些人便是受尽大刑,也不会吐露一句真相,因为他们不管说还是不说,都是必然要去死的。然而他们的家人还在,若是他们背叛了原来的主子,家人肯定会遭受折磨。
不过……
“就算查探不出那幕后黑手,与我嫁不嫁给镇远侯世子,有什么关系?”游意皱眉疑惑问道。
亦瑶郡主捏了捏手指,有些窘迫,道:“因为我父亲说,顾家已经站队在二皇子身后了。”
即便此事不是二皇子所为,那幕后之人也是想要嫁祸给二皇子,如此站在二皇子那边的顾家,不久的将来也会有麻烦,游意自然也是逃不过去。
“什么?”游意目瞪口呆,但很快她就严词否认,道:“这不可能。”
“真的,朝中都快传遍了,虽然只是朝臣私底下的交流,但千真万确。”亦瑶郡主有点着急,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取信与她。
但其实她不用再多想了,因为这件事游意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且不说顾家因为当年镇远侯夫人逝世之事,一点都不相信皇室。就算顾家如今不得已要选择一个皇子支持,以顾郁延对她的信任,定然也会想办法告知她。
可为什么朝堂上都流传了这样的消息。
难道是有人故意传播?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游意眉头紧皱,很想立刻见到顾郁延,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
“游意……游意?”亦瑶郡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疑惑道:“你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的游意看了她一眼,敷衍道:“没什么,亦瑶郡主多谢你的提醒,但我不会悔婚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亦瑶郡主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又不是京城人,就算悔婚,我也可以帮你逃出去京去。而且我父亲说,京中已经开始乱了。”
“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你放心罢。”
面对亦瑶郡主,游意并不能说太多,但眼前这个小姑娘显然是因为担心她,今日才来说上这许多。
游意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京城是要乱起来了,具体我不能与你分说清楚,但你要记住回去提醒你的父亲,不要随意选择,保持自身,才是最正确的。”
亦瑶郡主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有些茫然。
“你不必明白,只要回去告诉你父亲,王爷自然会懂得。”
亦瑶郡主依旧有些迷茫,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今日来看我,我很高兴。”游意勾起嘴角,弯了弯眉眼,笑道:“我在京中朋友不多,你明日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亦瑶郡主见她心意已定,便知道自己是劝说不了的,只能蔫蔫的点头应下了。
……
陆寻然在后院听说自己徒弟已经派人送走了亦瑶郡主,便乐颠颠的出来了。
“徒儿,你这朋友真大方,里面竟有几样上好的药材。”陆寻然美滋滋的摸着短须,好的药材在山中都采不到,只能去那些世家及流传多年的医馆之中才有可能找到。亦瑶郡主十分大方,竟是一次送了好几样。
“师父……”
没了外人,游意也变得蔫蔫的。
陆寻然顿时被自己徒儿双目无神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声问:“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说着便要去给游意把脉。
“我能生什么病。”游意挣扎着把手收回来。
她虽然体弱,但平日里很注意,且有医术在身,这么多年还没生病过。
“那这是怎么了?”陆寻然很是疑惑,拿起礼单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如此不高兴,这礼单上有一味药材可是你找了许久的。”
游意看了眼她时常处于不正经状态的师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这是什么表情,若是有问题,难道为师还能不回答你不成?!”陆寻然吹胡子瞪眼。
游意斜睨了他一眼,勉强打起精神来,道:“好,那徒儿便问问师父。”
“你说。”陆寻然很自信,只要是“芳华谷”所传,医蛊毒三术就没有他不会的。绝对不会被自己的徒儿给问倒了。
“师父,您知道成亲前一日,新娘能与新郎见面吗?我现在去找顾郁延,会不会被向嬷嬷骂呀?”
“这个为师怎么知道,为师有没有成过亲。你若是问的医术,为师定然能够回答出来,你今日要和顾郁延那小子见面……什么?”说到一半,陆寻然自信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徒弟,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在今天见顾郁延一面。”
“开什么玩笑!”陆寻然连连摇头,道:“为师想起来了,向嬷嬷说过,这几日要看好你,绝对不能让你出门,更不要说去和顾郁延那小子见面了。不行,绝对不行!”
游意的头又蔫蔫的垂了下去。
“我知道不行。”
其实就算她见到了顾郁延,那又能怎么样呢?提醒他明日婚礼之上会有危险?
这件事他们早就计算好了的。
这场婚礼本来就是打算用来钓鱼上钩的饵料。
“乖徒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对啊?”陆寻然凑了过来,好奇的问。
游意斜睨了他一眼,敷衍道:“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
“不对!你就不是想一出一是出的人。”陆寻然在屋内绕了几圈,突然道:“是不是刚才那个郡主,和你说了什么?”
“您老就别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游意把脸盖在双手上。
陆寻然一见她这模样,便知道自己猜测的**不离十,忍不住道:“乖徒儿,你就告诉我罢。若是真有什么要紧事,那肯定要抓紧办了嘛。”
“您肯让我去见顾郁延了?”
这不行!
陆寻然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游意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重新把头埋了下去。
“你是绝对不能去见顾郁延的。”陆寻然转了转眼珠,道:“但是老夫可以去啊!乖徒儿,你把要说的告诉为师,为师便替你去一趟。”
“得了吧,师父。”游意压根不相信他这话,站起身来,蔫蔫的说道:“您老还是和我一样,乖乖在这宅子里待着吧。”
如果要把那些事都告诉陆寻然,还不如相信顾郁延的布置,好歹后者他们事先都已经排演过了。
陆寻然被拒绝了,很是不开心,愤愤的甩袖去了药房。
……
因着心里藏了事,游意这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好,第二日起来,双眼之下便是一片青黑。
“小姐,您这是太高兴了吗?”不知情的香芸还调笑了她一句。
游意又不好解释,只能干笑着应了。
三个侍女已经从外宅进来,帮忙准备婚礼前的装扮。
凤冠是要新郎来时才能带上,但其他的东西也很是繁琐。
穿了厚重的礼服,没有面纱遮盖的面容,被画上娇艳的新娘妆,游意看着镜中的面容熟悉的女子,变得有些陌生。
算算日子,她其实已经及笄了,只是游家并没有人知道,而她自己也忘了。
不过就要嫁入别人家了,从今以后,别人称呼她,便不能叫“游姑娘”,而是“顾游氏”……
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游意想着,便有些忍俊不禁。
“小姐笑什么呢?”香芸疑惑道。
向嬷嬷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来,笑道:“小姐要嫁给心仪之人了,自然是高兴的。”
“是这样的吗?”
没有心仪之人的香芸,一脸迷惑。
没过一会儿,又有侍女进来禀告,说是花轿已经临门了。
“这么快?!时辰还未到啊。”向嬷嬷很是惊讶。
游意仔细一听,好像确实听到了隐约的锣鼓之声,十分的喧闹。
按照规矩,应该是卯时,花轿才会上门的。毕竟五更天的时候,新郎还要在家中祭拜先祖,如此卯时才算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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