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伊清宇一手扣住辛久夜的后腰,笑意浅浅,声音微冷。
“伊清宇,别逼我与你反目成仇!”辛久夜双手抵在对方的胸膛,尽量拉开安全距离。
“就算放了你,迟早有一日你会将我忘记,那倒不如让仇恨牵绊我们彼此。”伊清宇将辛久夜打横抱起,一个闪身,扔到床上。
“你这是执念!你只不过是被异性追捧惯了,第一次遇到我这么个对你不屑一顾的人,有了征服心,有朝一日,你就会醒悟,就会觉得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个笑话!”辛久夜匆忙躲到床尾,正言厉色,戳破伊清宇深陷情网的假象。
“哈哈哈……笑话?”伊清宇貌似被辛久夜的话逗乐了,笑得齿牙春色,倏尔敛色屏气,开始宽衣解带。
辛久夜立即施法遁走,可是刚刚伤了元气,没有奏效,于是立即抚上胸口的吊坠,还未默念出口,就被只剩中衣的伊清宇压倒在床,紧张道:“你不是说你从不强迫女子吗?”
“我不强迫,因为我会让你主动。”伊清宇邪魅一笑,眸光幽暗,忽而泛散深红微光。
这是媚术!辛久夜立即闭眼,默念咒语,抵触咒术,突然口舌被封,猛然睁眼,是伊清宇放大的眉眼,那深红的眸光瞬间入侵自己的双眼,辛久夜只感觉大脑混沌一片,忘记了时间,忘记的地点,渐渐地,甚至忘记了自己……只记得眼前之人,他仿佛是自己内心浑沌世界唯一的动人明艳,是萧瑟天地间仅有的春花秋月。
辛久夜双眼盛满一汪清水,含情脉脉,伸手抚上伊清宇的脸颊。伊清宇对上辛久夜那沦陷了自我的眼神,嘴角上扬,眸光一暗,深红散去。正当辛久夜抬头凑近眼前人的薄唇时,突地,伊清宇倒趴在她的身上,瞬间被翻转到一侧。辛久夜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霎时陷入一片灰暗,什么都看不清,顿时心烦意乱,无所适从。
“辛久夜!”
辛久夜听到有人喊自己,那锦瑟迷音仿佛浸入了她的心田,比春风还要温馨和煦,正当她伸出双手去捕捉那声音的来源时,突地被握住手腕,被拉了起来,一双蓝眸仿佛是灰暗中最耀眼的星光,照亮了她的世界,随即一抹兰枝玉树的身影映入眼帘。
“彼方……”辛久夜蓦地想起,自己认识眼前人,他是曾经被自己埋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你中了媚术!”商越见辛久夜双瞳剪水,点点桃花,像是醉酒了般,身子摇摇晃晃,暗道不妙,立即带她离开。
某间昏暗的室内,商越一手探上辛久夜额头,还未开始施法,就被辛久夜双手抱住了后背,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商越扒开辛久夜的双手,扶住辛久夜的双肩,保持距离。
辛久夜感觉到了阻力,神情烦躁,挥开的商越的手,自己却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商越立即上前靠近,半跪在辛久夜身前,继续施法,却被辛久夜猛然趴到在地,倾身在他的脸上胡乱亲吻。
商越顿时身体僵直,眼神不定,不知所错。辛久夜在一番摸索中,寻到了一片柔软,感觉那里是芳泽之源,郑重吻下。商越近距离望着辛久夜那醉里秋波的双眼,感触到情意绵绵的双唇,内心一阵躁动,欲推开她的双手,却转而抚上她的双肩,缓缓延伸到她的后背,张开双唇,承接那如梦似幻的甜蜜。
辛久夜忽然离开了那片芳泽,低头往下摸索着,滚热的气息在商越的胸前游走。渐渐,辛久夜变得烦躁不安,她想要什么,却又不知想要什么。商越看着辛久夜情绪的变化,知道这预示着什么,瞬间理智归位,推开辛久夜,站了起来,但心绪难平,仓促地退了几步。
被推开的辛久夜更加心烦意乱,爬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商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肩,柔声呢喃着:“彼方,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商越再次定了定神,伸手抚上辛久夜滚烫的额头,开始施法。辛久夜意乱情迷中,胡乱轻啄着紧挨自己侧脸的一片微凉,一手扯开碍事的衣领,继续寻找凉意。商越浑身一震,心头被勾起了一团火,瞬间将他的深藏的悸动点燃,施法断止,仅有的理智被颈肩那一阵一阵的热浪击垮淹没,一手抬起辛久夜的下巴,低头吻下。
明知这是劫,却甘愿为这短暂的镜花水月抛开一切,舍身沉沦……或许,等待这次的万劫不复,这就他的宿命……
商越望着垫被上的一抹血迹,又惊又喜,倾身亲吻熟睡中辛久夜,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似乎这有这样,他们才会永不分离……
落星侵晓没,残月半山低。屋外暗空,凉风阵阵,蛾眉银月,冷森之气浸了染穿梭流动的浮云,明月仿佛透过浮云,俯视着正身陷红尘泥潭中的男女,为他们默默凄切悲哀。
次日辛久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望着似曾相识的床帏,这是彼方修炼时休息的居室!辛久夜一脸迷茫,一起身,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顿时,昨日发生的一幕幕涌现脑海……顾优之……婚礼……伊清宇……彼方……
辛久夜目怔口呆,她居然!居然……与商越……辛久夜感觉自己五内俱崩,连呼吸都无法进行,手忙脚乱地掀背下床,脚一沾地,刚站起,下身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床上,沉着脑袋,倏尔,泪如泉滴滑落脸颊。
“久夜……”
辛久夜看到地上蓦地出现的一双脚,立即凝神施法遁走,突然臂上一沉,顿时施法被打断,看到半跪在自己眼前的一片纯白衣角,脑袋埋得更低,她此时此刻不想看到对方的脸,她怕自己会崩溃。
“对不起,我……”商越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泪珠,心慌意乱,恛惶无措。
商越的声音如同古琴的弦音般低沉悠远,听在辛久夜的耳中,依旧是洁净精微的天籁,只是……没了以往那般令她雪躁静心。
“我也有错,是我先勾引的你。”辛久夜对推手臂的手,急促施法,原处消失。
商越见辛久夜离去,伸出的手只能捕捉空幻虚影,想起刚刚她都未曾抬眼看自己一眼,顿时怅然若失,颓然坐到床沿,一手撑住额头,陷入忧虑,忽然间发觉自己比不上君琰,比君琰爱得急功近利,没有他爱得直白纯粹。
客栈内,辛久夜仔仔细细清洗了番,随后坐在床上,摒除杂念,凝神打坐,可是昨夜的一幕幕似乎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最后无助地缩在床角,吞声忍泪,透骨酸心。
次日,辛久夜吃饭时,听闻黎城里正严密搜捕潜入的修行者,直觉是伊清宇的手笔,饭后本想去找顾优之,询问那日召唤她的真相,可是转头一想,顾优之的香囊可能已不在她的身上,而她本人可能已在伊清宇监控范围之内,若是自己贸然与顾优之碰面,不就对于自投罗网!何况,就算自己找到了顾优之,问出了真相,但她被伊清宇掳去替嫁之事已是铁打的事实,无论顾优之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对于即将回到大召国的辛久夜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们俩以后的人生路将不再有多少交集。
转眼到了与北璃王约定的日子,辛久夜下身的疼痛虽有所减轻,但感觉还未完全恢复,担心扛不住凤飞山脉的艰难险阻,于是去北璃府告知北璃王一声,延迟七日,北璃王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辛久夜回到客栈,无意间的一转身,见一身锦衣长袍的商越正站在她身后望着她。辛久夜见对方头戴玉冠,着装正式,估计刚刚他在皇城内办正事,来此是突发之举。
“你怎么找到这儿?”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辛久夜更紧张的是伊清宇会不会也能找到这里。
商越见辛久夜的神情不是生气,只是惊愕,瞬间来了勇气,走上前去,坦然道:“我在北璃府设下了阵法。”
辛久夜一愣,商越这是知道她与北璃王之间的交易了?含糊问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北璃王前几日奏请外出游历,我猜测与你有关。”商越似乎一眼看出辛久夜心中所想。
辛久夜蓦地想起自己曾答应对方的事,解释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些意外,我不是故意错过时机没有回去……”
“那就不回去了。”商越双手扶上辛久夜的双臂,双眸流露出某种期盼。
辛久夜吃了一惊,又瞬间明白对方为何想法转变,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人生的路线总是被他人指手画脚,立即推开自己手臂上的大手,正言厉色道:“回不回去,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
“我……我只是想……”商越见辛久夜瞬间变了脸色,感觉是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从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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