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夫人没吃午饭,需不需要……”走到酒店的大堂,魏明快步跟在刑天佑的身后,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刑天佑打断。
“别在我面前提她!”刑天佑一个转身,凌厉的风吹过魏明的脸颊,划得他的脸生疼。
看着刑天佑气冲冲的背影,魏明闭紧了唇,再不敢说一句话。
他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老板现在明显就是在气夫人之前的那句跟她没关系不过说真的,夫人对老板也真是冷漠的很这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才是魏明最担心的。
不吃饭,她不吃饭跟他有什么关系。刑天佑冷笑,心里那股怒火怎么也降不下去。难道她以为她不吃饭他就会像以前那样哄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吃两口?
越想越生气,刑天佑忍不住狠狠扯了一下领带。
刑天佑到达刑家时正是晚饭的时间。
刑明拍了拍他的肩,亲切的说:“回来了?今天听霜儿说你去医院见过你父亲了她给我说你今天晚上可能要回来,我还不信,看来是我错了你老实交代。”看四下无人,刑明偷偷问刑天佑:“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想对今天晚上的事搅局?”
身为一位长辈,刑明是家族里最为小辈着想的人就算把事情告诉刑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刑天佑点点头:“大伯,今天晚上我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
“天佑,之前我在医院里就说过,你不满意这次婚事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严霜跟你站在同一个阵营,你们两个人一起反抗这场婚姻如果你办不到这场婚事势在必行。”
刑明叹息着往前走,“不是大伯不想帮你,是大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的婚事现在整个家族都知道,你要是想在这中间搅局,就是在跟整个家族作对。你冷静一点,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拖。”
刑明如今也表明了态度,刑天佑也不可能强迫刑明帮他当初跟父亲争权失败,大伯就很少再回家族本部,他的势力也根本不在这里。
而自己的势力也不过在成长期,在崛起之前他的势力是万万动不得的,这一切还得慢慢谋划。
严霜早上也告诉过他不要和家族硬碰硬,大伯现在也劝他最好拖下去,那他或许假装采取不抵抗政策,麻痹大家的视线,再突然出击?
现在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邢天佑抿了抿唇,深邃的眼眸一片晦暗。
刑天佑是刑家的继承人,他的婚事也是家族里的大事,虽然之前他跟严霜的婚事也算是刑老爷子的自作主张,不过家族里的人还是非常满意,毕竟严家的实力也摆在那里。
今天晚上要商量刑天佑跟严霜的婚期,虽然事出突然,老爷子又在医院,但大部分的人都来了。
为了防止这中间刑天佑又出什么状况,老爷子还特意请了他的三叔,刑天佑的三爷爷来坐镇。三太爷可是有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他的身子骨可比刑老爷子还差,要是被刑天佑杠上,老人恐怕会直接倒在病床再无法起来。
先气病父亲,在气倒爷爷,刑天佑可背不起这个名,刑老爷子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刑家的惯例是在商量大事之前都会有一次晚宴,不过老爷子在医院,一切从简,华丽的晚宴改为了温馨平淡的聚会。
“天佑,来了。”刑天佑一到餐厅,不少人起身跟他打招呼。
一一招呼过去,刑天佑自然而然的看到了他对面的刑天起。
先前带着虚假笑意的眸子此刻泛起了的冷光,把双手放到了餐桌上,刑天佑对这刑天起说:“哥,好久不见了。”
正跟人说话的刑天起听到刑天佑的这声招呼,他一愣,转头看向刑天佑,含笑点点头,“好久不见。”
他们两兄弟早就把礼貌当成了客气。
刚要转过头跟人把之前没说话的话说完,刑天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哥,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刑天佑两次打断刑天起的对话,显然不是无意的,刑天起皱起眉头,把手伸到身前示意刑天佑不要说话,“让我先把话跟……”
跟刑天起说话的人看到这情况,自然也不可能继续跟刑天起说下去,那人忙陪笑道:“天佑有话要跟你说,你先去吧。”
无奈转过身,刑天起扣好松开的上衣扣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让魏明待在餐厅里招待客人,刑天佑朝刑天起点点头,让刑天起跟他走。
两人一路走出刑家的大厅,刑天佑一句话没说,刑天起困惑地跟在后边,眉目间闪烁着深思。
在走到走廊里时,刑天佑停了下来,他随意地靠在墙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哥,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刑天起自然记得,这是上次严霜来刑家时,他跟乔安娜说话的地方。
刑天佑对乔安娜的占有欲有多强,刑天起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去碰刑天佑的逆鳞,今天刑天佑问起他这个地方,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刑天起站到刑天佑的对面,无所谓的说:“记得,怎么,你想知道我们当时说了些什么?”
明知道接下来会被人质问,索性自己说出来,摆出一副高姿态,他这个哥哥也不愧是父亲的儿子。
刑天佑伸出长腿,一步跨到刑天起的面前,眼里的不屑没入暗处,他看着刑天起略带讥讽的面容,从容的说:“不用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些勾引她的话。可惜阿没有上当,不是吗?哥,你的那些手段早就已经过时了。”
刑天佑打理刑家的这两年早就不再是个毛头小子,他跟刑天起的对峙看上去没有带上气势。但他的话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脸上的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给刑天起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压迫。
暗暗咬了咬牙,刑天起放到裤包里的手攥成了拳,他阴冷地看着刑天佑,问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要知道。”刑天佑再次靠近了刑天起,他幽深的眼眸里怒火喷涌而出,“今天早上,在咖啡馆里,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刑天佑气势汹汹的走来,刑天起不禁后退了一步,气势上已经输人一分,那么言语上也就不用想让了。
他冷漠地看着刑天佑,嘴角挂着冷笑,“我不过是告诉她,她跟你不合适,严霜跟你才是会受到祝福的一对。我让她离你远点,让她来到我的怀抱,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哪里有这么简单,刑天起的眼底藏着深意。
听到这话,刑天佑眼里的怒意滔天,长臂一出,一拳朝刑天起的脸上打去:“你找死!”
刑天起也不是吃素的,他表面上看上文质彬彬,但刑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练过。那次被刑天佑打完全是被分散了注意力所致,这次他可不会粗心大意。
偏头躲过刑天佑的攻击,刑天起毫不犹豫地出拳朝刑天佑的肚子打过去。
“住手!”拳风到了,拳还没到,一声娇呵令刑天起生生止住了拳头。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严霜。
刑天起的这一拳,刑天佑完全有能力躲过去。本来就是靠跟刑天起打架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就被人生生打断,心中的火气没有发泄干净,顺势踹出一脚,看也不看吃痛得连连倒退的男人,烦躁地抬头,朝走廊入口看去。
那人是严霜。
刑天佑的怒火出不得,冷冰冰问了句:“你来干什么?”
严霜从小见过不少发脾气的,刑天佑的这点音量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走到两人的中间,指着刑天佑的胸膛说:“你是我的未婚夫。”随后又转身指着刑天起,“他是跟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天起哥哥。”说完,严霜叉着腰,仰头对着刑天佑说:“你说,你们两的事我能不能管?”
一个未婚夫,一个哥哥,亲疏立见。
咽下口中的苦涩,刑天起拉开严霜,“霜儿,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先进去。”
“这事和你无关!”刑天佑不耐烦的看着严霜,以前还觉得她善解人意,现在就跟块牛皮糖,粘得让人烦。
两个人都要哄她走,严霜更不乐意了,她嗤笑一声,“你们男人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女人的事,为了个女人动拳头,怎么能显示出她的重要。你们啊,学学中世纪的骑士,干脆出去决斗。”
先为这事动手的是刑天佑,严霜的话听得他很不舒服,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魏明匆匆跑了过来,“老板,大少爷,严小姐,家宴开始了,三太老爷让你们马上过去。”
长辈都到了,晚辈才入座是非常失礼的事。刑天佑跟刑天起各自整理了仪容,往餐厅走去。
魏明跟在刑天佑的身后几步开外的位置,他专心地走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严小姐?”魏明奇怪的看着严霜。
严霜咳嗽了一声,故意严肃的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严小姐?”魏明又叫了一声,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没毛病啊。
“以后。”严霜拍了拍魏明的肩,又强调了一句,“以后,记得叫我夫人。”
魏明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严霜已经蹦蹦跳跳地走了。
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严霜玲珑有致的背影,魏明想,真要是叫了你老板娘,我就等着被老板砍头吧。
刑天佑、刑天起、严霜三人优雅入座。
上首的三太爷斜眼看了他们几人一眼,拨着手上的念珠说:“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开饭。”
一旁的管家打了个手势,佣人们纷纷把菜端上了餐桌。
众人动筷子吃了几口后,三太爷喝了口酒,放下手中的筷子,桌上的人见状,知道老太爷有话要说,也纷纷放下了筷子。
重头戏要来了,刑天佑不禁挺直了背脊。
“大家都知道,天佑跟严霜两个人的婚事是刑天定下来的,为了他们两个的婚事,两家的长辈也操了不少的心。”说到这里,老太爷责备地看了一晚刑天佑,“今晚把大家叫到一起也是为了商量出两个孩子订婚的日子,跟结婚的日子。本来这件事不该我主持,该两家的大人主持,不过现在刑天在医院,我才厚着脸皮揽下了这件事。现在,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说说。”
三太爷的话说完,刑天佑皱起了眉头,他刚想站起身,一旁的刑明拦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
对,现在不能冲动,刑天佑握紧了裤腿,面色冷峭如冰。
刑家的人都知道刑天佑对这婚事的不满意,但刑老爷子又对这婚事势在必行,大家谁都不想得罪,因而这个出头鸟也没有谁愿意当。
大家都不说话,这是三太爷意料之中的事。
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就来说个日子,这周周五是个好日子,刑天跟我专门找人算过了,就订在这个日子吧。”
周五?那不就只剩下三天了?看来父亲真是急不可耐。
一抹讽刺闪过眉宇,知道了确切的日子,刑天佑反而没有了之前的焦急,他看着满脸娇羞的严霜,暗暗想道:在这之前一定要想个办法出来,实在没有办法,他大不了不要这个继承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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