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带严霜去的是他工作后爱去的一家清吧,偶尔工作有空闲时他就会去那里坐坐。点一杯酒,听驻唱人员唱歌,打发一点时间。
到了那里,魏明给自己的朋友发了地址,让他快点过来。
“给我来一杯白兰地。”严霜一坐上吧台就要烈酒。
魏明的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下,忙阻止了严霜对酒保说:“给她来一杯啤酒就好,给我一杯柠檬水。”
“谁要你管我!”严霜白了魏明一眼,不开心的讽刺:“你一个大男人给我点啤酒,自己喝水。”
“那不然我也给您来一杯柠檬水?”他的背上本来就有伤,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休息的时候。结果碰上这个祖宗,休息不成还要当看孩子似的看着她,魏明现在能保持良好的风度已经相当不易。
他是刑天佑的秘书,在老板底下工作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
哼了一声,严霜敲了敲魏明的那杯柠檬水,不屑的说:“我才不喝这种小孩子喝的东西。”
大小姐了不起。魏明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严霜鄙夷的目光。
喝着水,魏明看着严霜大口大口的把啤酒当水喝的样子,他忽然也有点理解严霜今晚怎么会这么失常。
老板爱的人只会是夫人,这个世家出来的一路顺风顺水的大小姐估计没有遇到过求而不得的情况。
估计她自己也没想到在追求家族跟利益的世家里居然会有人真的不爱金钱跟地位,而是爱美人吧。何况老板的这次逃婚她还算帮了一点忙,帮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魏明不懂,他没有体会过。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放手的。有时候还是当小人物好,吃过许多苦,受过不少的挫折,这样的人更容易认清自己,不会去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魏明忽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足。
这次因为老板的事,老爷子削了他的职,他是伤心,不过他这些年存下的钱也够自己下辈子慢慢花了。从一个女人身上找满足感,魏明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他把玻璃杯在吧台上转了一圈安慰道:“严小姐,离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是好事。”
严霜端着杯子,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魏明,然后笑了。她伸出食指在魏明的脸上戳了一下,“你这话自己都说的底气不足。”
说话就说话,能不动手吗?她不会醉了吧?魏明把身体挪远了一点,因着这扭动,背又疼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魏明攥紧了手。
严霜闻声望过去,她盯了魏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对了,你的背受伤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腿要出去。
魏明简直是不懂女人。付了帐,他拿起外套在酒吧门口抓住了严霜。
“严小姐,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刑家的人。您能不能做到里面去等一下,你现在喝了酒不能开车。”
魏明苦口婆心的劝着,严霜低着头没有半点的反应。他忍不住凑近了些,灯光下魏明看到严霜被长发遮住的脸上有泪。周围的环境比较安静,他清楚的听见了严霜类似小猫的压抑的啜泣声。
尴尬地放开了严霜,魏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那个温沫离到底哪里好?她以前是个杀手,是个女杀手!天佑哥哥怎么会喜欢她这种人!我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女杀手!”
先前还无限同情严霜的魏明此刻脸上带了点惊怒,她怎么会知道夫人以前的身份?她查过!一把捂住严霜的嘴,魏明把严霜抵在了墙上,厉声的威胁道:“我不管你是严家的小姐还是其他的谁!关于夫人以前的身份你最好保密。要是夫人的身份泄露出去我绝对不过放过你!”
温沫离以前的身份还牵扯着刑天佑的秘密,夫人要是暴露了,少爷也会出事!只是夫人的过去不是遮掩的很干净吗?严家怎么会查出来?有人知道严家在查所以泄露了消息?魏明的神色变换不定。
刚才和颜悦色的魏明变了脸,严霜更加委屈。她皱了皱鼻子,憋着嘴,连声音都不敢哭出来。
严霜这样子着实有些可怜,魏明叹了口气,像哄小孩子那样,摸了摸她的头。
“只要你不把夫人的事情说出去,没有人会拿你怎么办。”魏明的声音硬邦邦的,听起来不情不愿。
严霜一把拍开魏明的手,她蹲到角落里兀自哭着。
魏明站在那里,一时间看着严霜的表情变得复复杂。
哪怕是被刑老爷子踢出了刑家,魏明还是很好的履行了自己身为秘书的义务,帮刑天佑处理他剩下的烂摊子。刑天佑现在倒是可以撂挑子,跟温沫离两个人在他的私人别墅里过着双宿双栖的生活。
汉森把他们两个人送到一个路口时停下,温沫离恨刑天佑找汉森借了点钱打车去了那个地方。
他们离开时,汉森曾真挚的对温沫离说:“安娜,你们两个会幸福的。”
这句话饱含着一个朋友对他们的最美好的祝愿。汉森这样一个糙汉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希望她能幸福的,她又怎么能不如他所愿呢?开心地笑笑,温沫离从浴室站起来穿好了浴袍。
今天这一天她一直处于逃命的状态,现在有个安全的落脚点能让她缓一缓实属不易。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在镜子前用毛巾裹好了头发,温沫离从浴室走了出去。
哪知刚走出浴室,刑天佑黑着一张脸就站在门口。不待她开口询问,刑天佑拽着她的手到了卧室,指着床上她的证件沉声责问:“这是什么?”
尴尬地舔了一下唇,温沫离假装不明白刑天佑的问题,回答道:“你说这是什么,不就是身份证,护照。你说它还能是什么?”
还死鸭子嘴硬!看来父亲之前说的安娜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并没有说谎!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刑天佑积了一肚子的火。
温沫离看形势不太对,这是要吵架的节奏。她急中生智,扯掉了包着头的毛巾,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身上,她又才洗过澡,脸颊处有些粉嫩的红晕,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把浴袍拉低了些,露出了白嫩的香肩跟精致诱人的锁骨。温沫离走到刑天佑的身边,双手缠住了刑天佑的大手,她微仰头看着刑天佑,似在求饶。
处于盛怒中的刑天佑,扭头一看到温沫离的样子,鼻血差点喷了出来。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温沫离半遮半掩的挺翘浑圆的胸部。洗过澡后的温沫离皮肤细腻又有光泽,看上去就知道手感肯定很好,再配上她那张冷艳的脸别有一番诱人妩媚的风光。
本来在说正事,一下跳到这里,刑天佑觉得下腹起了一团火,有些口干舌燥。偏过头,刑天佑还是装一下正人君子,他佯装怒道:“我在问你证件的事!”
话一出刑天佑就破了功,沙哑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饥渴难耐了,哪里还有一点质问人的底气。装什么正人君子,他骨子里就是个衣冠禽兽!
长臂一伸把温沫离扯到怀里,刑天佑一口咬住了温沫离腮边的软肉。香甜滑嫩的口感引得刑天佑更加饥渴。去他妈的证件!去他妈的刑家!抱着温沫离倒在床上,刑天佑扯掉了温沫离的浴袍。
今夜漫长无眠。
饿了许久的小狼狗昨夜吃了个够本,最后逼得温沫离咬牙切齿的威胁他才念念不舍的放开了温沫离这块嫩肉。
中午一醒来,温沫离揉着酸痛的腰大骂刑天佑禽兽。
刑天佑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心情特别好。讨好似的帮温沫离揉腰,刑天佑真跟只小狗似的拱了拱温沫离。他这个动作大有卷土重来之势,温沫离长腿一伸把刑天佑踢下了床。
“老婆。”刑天佑从床边爬起来,委屈的眼神像在控诉温沫离的恶行。
活该!温沫离不为所动,捧着腰起了床。
昨天晚上刑天佑闹了一晚,温沫离到现在还是没有太大的力气。这几天她的体力消耗又大,又没怎么休息好过,吃过午饭,温沫离恹恹的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接下来他们两个人该怎么办,温沫离想了一中午这个问题。这里虽然是刑天佑瞒着刑家买的,但住在这里时间一长肯定会暴露。他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回中国?可是怎么回去?但凡他们有点风吹草动,刑家会闻风而出,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在想什么?”刑天佑也挤到了沙发上,他抱住温沫离,吻了吻她的额头。
狭小的沙发多了一个刑天佑显得更加的拥挤,温沫离不得不整个人贴在刑天佑的身上,把头在刑天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温沫离说:“我在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的确,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家族肯定会发现端倪。捋了捋温沫离额前的碎发,刑天佑沉思起来。
不然到时候如果真的走投无路,还是去一趟唐人街找莫子淳口中的那个张老板好了。莫家神不知鬼不觉在纽约埋了这样一颗棋子,应该也是有些手段的。
“我们得想个办法回国。”温沫离轻轻说道。
“嗯。”
刑天佑点头,“只是不能走正规的途径了。”
是啊,温沫离闭上眼睛。这些烦心事现在暂时不要去想了,反正她身边有这个能为他遮住风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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