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温沫离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刑天佑那棱角分明张脸。她眨了眨眼睛,想起中午自己躺在这里,刑天佑也跟着她躺了下来。他们两个说着话就睡着了,居然会在这么窄的一张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
人的潜能还真是无限的。无奈的笑笑,温沫离轻手轻脚的起身。
把自己的身子从刑天佑怀里扒拉了一半出来,温沫离起身连片刻都没有,身后一股力道扯着她向后倒,整个人又落入了刑天佑的怀里。
看着刑天佑脸上的坏笑,温沫离真想给他一拳。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都没有正经的时候,也只有他们吵架时他才会正经一些。
手脚因困在狭小的空间里酸痛着,温沫离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轻推着刑天佑,“我要起来了,你快放开我,手都要痛死了。”
责备地看了一眼刑天佑,男人坐直了身体,把温沫离的手腕捧在怀里按摩着。
“只有这一只手疼还是两只手都疼?”刑天佑关切地问着,那神情比他工作时还要认真。
“不止手疼,脚,腰,这些都疼。”把脚抬高送到刑天佑的面前,温沫离开始耍赖。
故作嫌弃地闻了一下温沫离的脚,刑天佑捂住鼻子夸张的说:“真臭!”
“刑天佑!”大声叫着男人的名字,温沫离故意把脚往刑天佑的面前伸。
刑天佑左躲右闪,一个没注意,人从沙发上载了下去。
“看吧,这就是你嫌弃我的报应。”温沫离得意地挑了挑眉。
看着女人生动的表情,刑天佑这时才真的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这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他伸手摸着温沫离的脸,动情的说:“我哪里敢嫌弃你,就怕你嫌弃我。”
刑天佑的目光深情而温柔,温沫离想到这些天里发生的一切,忽然难过的不行。她到底为什么总是在想着要离开这个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想,爱她爱到不行的男人。
鼻头一酸,温沫离别过脸,小声的嘀咕:“我哪里有嫌弃你。”
“是,我老婆从来不会嫌弃我。都是为夫胡思乱想的。”忍不住把温沫离再次抱在怀里,刑天佑安抚似的摸着她的头。
“本来就是你胡思乱想。”温沫离一拳轻轻打在刑天佑的背上。
刑天佑温柔的笑了。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一会儿,温沫离才觉着饿。看了下时间也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她下了楼,打开冰箱,见里面食材不多,又犯了愁。就这么点食物也就只够两顿饭,保镖又都被刑天佑给调走了。他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怎么买东西也是个问题。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取出蔬菜,简单的做了一份沙拉,两个人都食之无味。
“我们只剩下一顿饭的食材了。”拌着盘子里的沙拉,温沫离开口说。
早知道就该让保镖再多买点东西回来的。刑天佑一叉子叉进沙拉里,“不然我让魏明想办法给我送点过来。”
魏明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魏明肯定在刑家的监控范围内。恐怕他们只要一联系魏明,他们的行踪就会立刻被暴露。
“不行,联系魏明太危险了。”温沫离不赞同。要联系魏明还不如他们两个自己乔装打扮出去买东西。
乔装打扮!对,温沫离灵光一闪,差点就忘了还有这一手。
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温沫离对刑天佑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乔装打扮。角色扮演。”温沫离笑了起来。
刑天佑觉得自己老婆的那个眼神不太对。
第二天一早,刑天佑尚在睡梦中就被温沫离从床上拉了起来。
“老婆,你要干什么?”迷迷糊糊的,刑天佑把头靠在了温沫离的肩上。
艰难地把靠在她肩上的刑天佑给移开,温沫离兴奋的说:“给你化妆。”
睡梦中的刑天佑陡然清醒,他想起昨晚温沫离的那个笑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刑天佑的这间别墅虽然不怎么住人,但为了防止他某天突发奇想的要过来住,这里的东西都制备的很完全。
刑天佑的衣服鞋子更是占了一整间房。温沫离当时看到他的衣帽间时就觉得这个男人其实还是很闷骚的
“注意仪容,这是一种礼节。不是闷骚。”刑天佑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闷骚。他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就是这样,不论哪种时刻都要保持自身衣着的整洁,衣服跟裤子的尺寸必须合适,皮鞋要擦得干干净净不能有灰尘,身上永远都要带一张手帕以备不时之需。
因而刑天佑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定做的,他很少会在外面买衣服,因为穿起来不一定合适。
注意仪容需要一柜子一柜子的衣服吗?温沫离明显不信。想起他们在C市的家里也没见刑天佑有那么多的衣服,温沫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她拿着粉饼的手忍不住在刑天佑的脸上重重擦了一下。
怎么好好的又闹情绪了?刑天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其实是觉得房子太空了,就想着要用什么东西把它填满。”
温沫离的手一顿,自己太小气了些。放下粉饼,温沫离轻轻环住了刑天佑,“我是不是很小气?”
“我就怕你大方。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把我往严霜那里推,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回来。”拍了拍温沫离的背,刑天佑威胁着说。
给刑天佑化了个妆,温沫离从他的衣帽间了找了一件款式比较老套的西装递给了刑天佑。不过刑天佑的西装款式老旧,但做工精细,用料又讲究,穿出去一看也不像是干那行的。暂时先用着吧,温沫离让刑天佑换上了衣服。
“老婆,你到底要让我扮成什么人?”刑天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温沫离给他化了一个看起来老了十岁的妆,又让他穿旧衣服,一早上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告诉他,他到底要装成一个什么人。
把衣服递给刑天佑,温沫离还是保持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是要上贼船的节奏,刑天佑可以肯定。
刑天佑换衣服的时候,温沫离开始给自己上妆。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这妆必须要化的俗气再俗气才行。
温沫离化完妆转过头,刑天佑立刻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化的什么?”
“妓女。”温沫离回答。
“你……”缓了好一会儿刑天佑还是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他愤愤地看着温沫离半天没说出话。打不得,骂不得,最后他只好指着自己说:“那我是嫖客了?”
“不是。”温沫离摇了摇头,“你是比嫖客更重要的角色。是时刻陪在我身边的妈妈桑。”
刑天佑指着自己的手指怎么也放不下。
平心而论,温沫离的化妆技术很好。在组织的时候化妆是必须要学习的,这也算是保命的一项重要手段,关键时刻还是可以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今天她的工具并不齐全不然还可以把两人化的更不像本人一些。不过现在两个人走在街上,只要不是熟悉他们的人,一般也认不出他们来。
两个人收拾妥当,温沫离跟刑天佑出了门。
一出门,温沫离才意识到一个严重被她忽略了的问题。哪有妓女跟妈妈桑住别墅的,而且妓女白天都在补觉,基本上都不会出门的。
刑天佑走了几步发现温沫离没有跟上,他回头问道:“怎么了?”
温沫离的脸色变了变,她看了刑天佑一眼说:“我们可能今天就得想办法离开纽约。”
“发生了什么事?”刑天佑没有想到温沫离想的那一层。
“我们有可能会暴露。”不是她太小心,是她太清楚刑家的情报网。
一个高档小区突然出现两个穿着奇奇怪怪又浓妆艳抹的人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温沫离暗暗咬牙。
刑天佑这时候看了看自己跟温沫离也反应了过来。
本来可以休息几天再离开,现在却刻不容缓。
刑家。
“总管,我们的人有发现。”一个保镖匆匆跑了进来。
管家抬头,镇定的问:“什么发现?”
男人拿出一叠照片一一摆放在管家面前做起了讲解,“这是少爷逃婚那天。我们追查到他跟夫人两人上了一辆黑色吉普。在把他们送到路口后,两人下了车又乘坐了一辆出租车。下了出租车之后,两人就失去了踪迹。我们的人排查了那附近的情况,没有发现特别的情况。只是可以肯定少爷他们就藏在这附近。不过,今天早上,我们的人有了发现。”指了最后一张照片,保镖说:“这个小区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奇怪的人。我们仔细了对比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轮廓,很有可能这个男人就是少爷。”
“他们现在在哪里?”
保镖羞愧的低下头说:“在唐人街附近,我们再次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什么?”管家猛然起身,把那叠照片扔到了保镖的身上,“那你还好意思给我汇报?马上继续查,今天之内必须把这两人给我找到!”
“是。”
“记住,安全带回少爷就好。那女人不用管她的死活。”
保镖震惊地抬眼,点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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