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临:这是镇北王旧部驻军图,我让人刻意漏了北疆防线几处关键,等三司去查‘军饷亏空’,定会‘发现’镇北王私占要地、意图不轨。
丞临:到时候,隆安帝就算不信,也得为朝堂安稳动手。
风雪拍打着窗棂,李晏望着案上文书与密函,忽而笑出声。
李晏:当年琉璃灯案,你看穿毒计,如今咱们借这旧案布新局,倒也算‘因果循环’。
丞临走到窗边,风雪灌进衣袂,她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丞临:到时候,隆安帝就算不信,也得为朝堂安稳动手。
丞临:到时候……
棋盘上,黑子如铁壁般围拢,白子再无翻盘可能,恰似即将倾覆的镇北王府与摇摇欲坠的朝局。
李晏修长的手指捏着最后一枚黑子,骨节泛着冷白,指腹摩挲棋子温润的弧度,仿佛在掂量即将落下的分量。烛火在他眼底摇晃,单凤眼眯起时掠过一丝阴鸷,薄唇紧抿成锋利的直线,下颌绷紧的肌肉微微跳动,将喉间翻涌的腥甜又咽了回去。
啪!
黑子重重砸在棋盘右下角,震得几枚白子弹跳起来,如同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原本胶着的战局瞬间明朗,白子被彻底绞杀,散落的残子在棋盘上投下破碎的阴影,恰似即将崩塌的朝局。
他忽然抬手按住棋盘,骨节与檀木相撞发出闷响,染着墨渍的指尖在棋子间游走,仿佛在清点即将到手的筹码。
李晏:不过丞临……
他缓缓抬头,眼尾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底翻涌着算计的暗芒。
李晏:你确定我皇兄能相信?
丞临倚着窗棂,风雪卷着冰晶扑在她身上,她却恍若未觉,只是把玩着手中玉佩。
李晏盯着她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为在意。
丞临:就赌他不信。
丞临冷笑一声,将玉佩狠狠拍在案上,玉质相撞的脆响惊得烛火一颤。
李晏瞳孔微缩,随即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宣纸上留下月牙状的血痕。
待其动手之时……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棋盘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他却浑然不觉,反而笑得愈发癫狂,染血的手指重重划过调令上“镇北王”三个字,“派京中朝臣为我平反!”
说到激动处,他猛地起身,打翻了案上的酒壶。琥珀色的酒液漫过棋盘,将黑白棋子冲得七零八落,倒映着他通红的双眼和扭曲的表情。
丞临:到时候……
丞临:让魏王不得不动手。
丞临:隆安帝最忌惮人心。
丞临:如果……冤枉朝臣呢,使其君臣离心!
李晏:定会……安抚我们。
他双手抱臂,身姿挺拔地站在王府屋中的阴影处,微微仰头,那高挺的鼻梁在昏黄的光线下勾勒出冷峻的轮廓。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霜雪。
丞临:我们只需要借机打击魏王。
她的眼眸深邃如夜,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宛如幽潭中潜藏的凶兽。
李晏身体还未痊愈,踉跄着扶住桌案,胸口剧烈起伏,颈间咳血的痕迹随着喘息愈发鲜艳。
……
他忽然伸手攥住丞临的手腕,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这古老宫殿的墙壁上,仿佛要将这腐朽的朝廷震得粉碎。
那时,什么魏王都可以整治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密谋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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