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暖阳像偷溜进庭院的调皮孩童,斜斜地扒着老槐树的枝桠,把斑驳光影摇碎成满地跳跃的金箔。李旻(长庚)一袭月白锦袍裹着挺拔身姿,腰间白玉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墨玉般的眸子倒映着廊下正在打盹的老管家,突然开了口。
李旻(长庚):我打算去护国寺住一阵子。
廊柱旁的老管家正眯着眼哼着小调,布满皱纹的手还保持着摇蒲扇的姿势,闻言猛地一哆嗦,蒲扇"啪嗒"掉在青砖上。他浑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角耷拉着能挂住油瓶,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腌菜干。
我的小祖宗!
声音尖得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长庚连忙上前扶住差点栽倒的老人,修长手指捏着老人袖口轻轻晃了晃。
李旻(长庚):王伯您瞧,我头发还好好长着呢!不过是跟着了然大师抄抄经,三哥也一道去,就当给义父、姑姑求支上上签。
他眼角眉梢带了三分笑意,说话时还故意晃了晃脑袋,乌黑发辫扫过老管家僵直的手背。
老管家在心里把侯府历代祖宗都念叨了遍——自从顾昀那混小子跑去西域,这四殿下就愈发不着调。他重重叹了口气,佝偻着背转身时,长袍下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活像被霜打的茄子。嘴里嘟囔着:"三皇子跟着又如何,指不定俩人凑一起更能折腾!"
日子就像侯府厨房的石磨,转着转着就没了新鲜劲儿。老管家渐渐习惯了少年们往护国寺跑的身影,直到某天清晨,他发现后院翻墙的脚印比猫爪子还多。
侍卫们支支吾吾说四殿下要"闭关清修",他望着紧闭的禅房门,总觉得那门缝里飘出的不是檀香,而是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果然,月黑风高夜,长庚带着李晏像三只偷腥的猫,脚底抹油溜出了护国寺。
老管家得知消息时,正捧着茶碗打算解闷,结果茶水全泼在崭新的云锦马褂上。
他捶胸顿足的模样,活像被抢走萝卜的兔子,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
此时的长庚等人早已快马加鞭奔往江南。当杏花烟雨终于漫过马蹄时,李晏倚在雕花木窗旁,藏青锦袍上的银线暗纹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他修长手指摩挲着温润玉佩,忽然轻笑出声。
李晏:了然大师这是带我们偷渡呢?
说话时眼尾上挑,活脱脱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江南——
田间的铁傀儡"哐当哐当"翻着土,木雕水牛头甩得杏花簌簌落。葛胖小趴在篱笆上,口水差点滴到衣襟,两只眼睛亮得像点了两盏灯笼。
这铁疙瘩比沈将军的火铳还好玩!
他伸手去够傀儡的操纵杆,活像馋嘴小孩够树上的果子。
李晏端着青瓷茶杯的手顿了顿,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叩着杯沿。他盯着田间三三两两的老农——那些蓑衣斗笠下的身影,比春寒里的芦苇还蔫。
李晏:你们说。
李晏:他忽然开口,声音像浸了晨露的丝线。
李晏:当铁傀儡比人还能干,这些人该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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