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此话一出,弄得我两眼一瞪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状态。
“双生珠?”阿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挑衅般的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阿眉的目光在小木屋里扫视一圈,看到赵老师的时候,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好像要把什么东西晃走。
然后飘到严非宁身边,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严非宁身上。
“你!你怎么还在守着这个男人!用那么多年找到他,就为了把你现在这个样子给他看吗!你配得上他吗!”
阿眉每打一下,就有藤条从指缝间生长出来,灰褐色渐渐覆盖了指甲的血红。这藤条在严非宁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打得她皮开肉绽。
赵老师将严非宁护在怀里,张开双臂面对着阿眉,大义凛然:“你打我吧!”
藤条抽打下去,力道比刚才轻了一些,但很快的,赵老师穿的衣服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布条,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青紫痕迹。
严非宁挣扎着从赵老师身后出来,有微红的泪从眼中溢出,在脸上留下浅淡的痕迹。
“阿眉!你恨他吗?你想想你恨他吗!”
阿眉哆嗦了一下,她停止抽打,原地转了一个圈,望着屋顶,好像在回忆什么。
一时间小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狂风的呼啸。
“啊!!”
阿眉忽然跪倒在地,痛苦地把头往地板上磕,一下一下,磕得满脸是血。她抬起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疾风一般向周行之冲过来!
“你!你们!谁让你们把他找过来的!”
阿眉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飞舞,藤条沿着木屋一句攀爬,蛇一般移动着,企图将我们包围。
剑光在空中不停地闪过,周行之奋力抵挡阿眉的进攻,此时的阿眉已经陷入疯狂,完全乱了方寸。
“咔!”
红指甲被利剑齐齐斩断,接二连三地落在地面,阿眉低了头,有一瞬间的失神。
趁着这个空档,周行之跟我说了四个字:“骨刀,兜里。”
我慌忙在身上一阵摸索,上衣的左边口袋里果然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抽出一看,是一柄细细的灰白色的刀,长度等同于一个男人的腕部到中指尖的距离,放在我的手心就有点长了。
一根藤条沿着周行之的腿嗖嗖爬行,我眼疾手快,当即挥舞着骨刀砍过去,没曾想藤条在触碰到骨刀的时刻竟然枯萎了。
阿眉的指甲已经重新生长出来,甚至比之前还要长,周行之在猛烈的攻势之下节节后退,大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径直向阿眉跑了过去,骨刀狠狠地刺中了她的后背。
一缕黑烟从伤口处冒出来,火焰一般灼伤了我的皮肤。
“滋滋滋……”
居然让我想到了烤肉。
黑烟愈加浓郁,我一时看不清面前的情况,于是后退几步,正倚在书架上。
一根红指甲从眼前穿过,我侧身躲了一下,但听“噗”的一声,右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痛。
与此同时,赵老师的声音更是撕心裂肺:“为什么要把她引到这里来!阿宁!你——”
透过重重黑烟,我看见阿宁挡在赵老师前面,指甲从她的锁骨下滑过,将她整个人撕成两半。阿宁仿佛成了一个纸片人,头耷拉着,软弱无力地跪在地上。
而她身后的赵老师,仍然张大着嘴巴,带着没有说话的话栽倒在地。
两个人保持着不同的姿势,双手却是紧紧地握在一起,即使生死,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骨刀已经到了周行之手上,奇怪的是,周围的浓烟全都汇聚在骨刀上,渐渐地被它吸收了。
阿眉的指甲还留在严非宁体内,此时,严非宁正在消失,从四肢,到躯干,再到头颅,就像有谁往她身上泼了一瓶硫酸,所到之处都融化了。
“她怎么……”
我犹疑着上前,却被周行之一剑拦住。
完全消失的严非宁化作一缕白烟,轻飘飘地浮在阿眉面前,她惊诧地伸手过去,想去触摸那缕烟雾,然而还没有碰到,白烟就钻进了她微张的嘴巴里,进入了她的身体。
阿眉的指甲纷纷脱落,她肩膀耸动,小声地啜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记得,我不想记得……”
在她的呢喃声中,我腹部的那根指甲也不见了,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周行之叹了口气,把剑和骨刀都收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们是同一个人。”
什么鬼,嗜杀的阿眉和纯净的阿宁,竟然都是当年那个严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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