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膳后去了关雎院和朱存意又发生了口角。
柳柠得知吟春有可能怀了身孕,心中不禁为吟春高兴。
“姨娘,看来陆家是要添子添福了,那庞夕颜肯定还会对你下手的,你要多加小心。”柳柠给云裳喂着豌豆黄,提醒吟春。
吟春将绣好的字画抖开给柳柠观赏,笑了笑:“你且放心,庞夕颜现在被你父亲禁在房间里根本没机会伤到我,而况这府里的下人全都是你的人,我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柳柠看了一番吟春绣的字画,满意的点了头:“嗯,那我就放心了。”
朱存意实在烦透了锦颦的咄咄逼人,索性叫冬梅服侍锦颦,自己趁机溜开了。
走出关雎院的时候,看见柳柠和吟春说笑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朱存意心情复杂,捏着手骨,讷讷的走了过去。
正好柳柠也看见了他。
然而,却只是冷冷的瞟一眼,准备去前堂。
“柳柠……”朱存意颤抖的呼唤着。
“卫文侯叫我何事?”柳柠转身,冷若冰霜。
朱存意忌讳吟春在场,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吟春并不打算离开,她担心柳柠和朱存意单独说话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然而,柳柠却示意她暂时离开。
待吟春走远后,朱存意好半天在满怀痛心的开口:“那日是不是你故意把我骗去君归楼?”
柳柠觉得讨论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便承认了:“是又怎么样?本来是想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既然那么的不经诱惑,和那蝶儿姑娘滚到了一起。我猜当初你跟锦颦也是这么勾搭上的吧?”
柳柠满脸的讥嘲,深深的刺痛了朱存意的双眼。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柳柠,难以置信:“歌歌,说到底你还是恨我娶了锦颦,我那是中了锦颦的圈套。”
柳柠半点听不进他的话,依然继续她的嘲讽:“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无需跟我解释什么,你跟哪个女子勾搭又跟我没关系,所以我还是劝卫文侯,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过千万别等我的锦颦妹妹知晓了,要不然,你可没好果子吃!”她说完,嘴角掠过一丝肆无忌惮的微笑。
朱存意猛的拽住她的手,情绪起了一丝波动:“你口口声声说理解我却为何要这样取笑我?歌歌,我知道,娶了锦颦之后,你一直都难以释怀,可是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一起浪迹天涯,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因为你已经是范墨的妻子!”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在怪我自己不该嫁给范墨,而耽误了和你浪迹天涯的契机了?朱存意你别在自以为是,我嫁给范墨不知道有多幸福!你也看见了,他对我非常的体贴。”
朱存意见柳柠那一脸骄傲的神情难受至极。柳柠更加的得意起来。
一直站在远处的锦颦看着他们,眼光毒辣。
身后的冬梅低声道:“二小姐,没想到侯爷对大小姐还是不死心,这可如何是好啊?”
“哼!那就成全他们好了。”锦颦从暗处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
范墨和陆鹤年正在书房里聊天,谈到最近江南又丢掉了一批官铁,陆鹤年感到颇为棘手。
“最近皇上为这件事也是伤透了脑筋,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一定远不如上次贩盐那么简单。所以侯爷还是不要去淌这个浑水。”范墨呷一口茶,眼瞳幽深。
陆鹤年疑惑的道:“难不成是江南的那些官员给敛去了?”
范墨只说了模棱两可的话:“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官场之中尔虞我诈,有些事情并不是外表看的那么简单。”
陆鹤年认为范墨说的很有道理,不觉点点头。
“侯爷,不好了!二小姐正在后花园里和卫文侯以及大小姐闹起来了!”冬梅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
范墨和陆鹤年均皱起了眉。
后花园中,锦颦撒泼一样叫骂着:“朱存意,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居然背着我和长姐卿卿我我!你还要不要脸了!”一边骂着一边捶打着朱存意!
一旁的陆府下人们居然没有一个出头阻拦的。
柳柠冷眼旁观着,像是在看一场好戏。显然,那些下人是得了柳柠的指示才没有上前拉架的。
朱存意生怕毁了柳柠的名声,恼怒的推搡着锦颦:“你误会了!我们进去说!”
锦颦不依不饶:“哼!我误会了?你们在一起亲密无间的当我眼瞎吗!长姐!你现在已经嫁作人妇了,为何还要和朱存意揪扯不清的?”
柳柠吸吸鼻子,慵懒的开口,不时朝朱存意妩媚的笑着:“什么叫我跟他揪扯不清的?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还说什么只要我答应就跟我浪迹天涯!我现在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卫文侯居然对我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看来锦颦妹妹还是多管教管教才是!”
朱存意听柳柠这样编排他,脸色由青变绿,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柠,张口结舌。
锦颦见柳柠那态度甚是傲慢,心中妒火腾升,狠狠的甩了朱存意一巴掌。
“你倒是去和她浪迹天涯啊!那也要范墨同意才是!”锦颦双唇哆嗦,本来她是想把事情闹大,然后在引起范墨的误会,叫柳柠回到范家不好过。可是却先把自己气的够呛。
正巧范墨和陆鹤年健步流星的赶了过来,并且范墨清晰的听见了柳柠刚才说的那番话。
陆鹤年眼睛里显出一丝难堪。
怒喝锦颦:“你们夫妻俩的事情关起门自己解决好了!不要无中生有。”他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范墨,见范墨面色无波,不由松了一口气。
柳柠挑起眉,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爹爹,是卫文侯先调戏我在先,锦颦妹妹却一口咬定我跟卫文侯有私情!我真的是大大的冤枉啊,爹爹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锦颦妹妹和卫文侯成亲以后,我已经对卫文侯不抱任何希望了。”
朱存意越听脸色越红,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柳柠为何要这样给他抹黑?难道真的是因爱生恨?故所以想要报复他?
也罢,只要她心里畅快,她想怎么诋毁就怎么诋毁吧。
朱存意隐忍着自己的怨屈,任由柳柠这般说他。
锦颦是越听越火大,不断的撕扯着朱存意的衣领,朱存意木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陆鹤年呵斥一声,命府里头的几个嬷嬷将锦颦给扶进了关雎院。
陆鹤年一个劲的向范墨解释这是个误会,范墨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走过去牵着柳柠的手:“既然卫文侯心术不正,娘子以后避开他就是,不必为此烦恼。”
范墨这般的体谅女儿,陆鹤年一阵欣慰。
回家的路上,柳柠一直沉默不语。马车内静悄悄的,柳柠坐在范墨的另一端闭目养神。
范墨神色渐渐转冷,如霜降般。
“你跟卫文侯的事情,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范墨之所以在陆府没有问她,是因为不想叫她难堪,现在只有他和他,他一定要问上一问。
魏仲固然优秀,不过威胁倒也不大,而朱存意不一样,他上一世是柳柠的丈夫。
柳柠片刻才睁开眼睛,目视着前方:“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你也看见了,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不用接受。”
范墨颧骨紧绷,声音又降冷了几分:“陆柳柠,我可以放任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除了和男人勾三搭四。”
“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柳柠交叠着双腿,坦然自若:“他本来是要娶我的,不过锦颦从中作梗,最后阴差阳错娶了锦颦。”
范墨听罢,问:“你心里还有他?”
柳柠看向他:“多少有点吧。”
“……”范墨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回到范家的几天后,范墨都没有在问及这个话题,每日晚出早归,对柳柠更是体贴备至。
秦采芳和秦甄以及范景堂父子都看不下去了。
无论柳柠做什么事情,范墨都支持,哪怕是目中无人。
无奈范景堂不但要好吃好喝供着她,还要忍气吞声范墨在承恩公府的肆意妄为。终于,范琰忍不住了。
“父亲,我才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他算老几,居然还要公然当这个家!”范琰脸红脖子粗的拍着桌子,一想到永阳公主和范墨之前的事情,范琰气就不打一处来!
范景堂皱着眉头:“你急什么?我迟早是要把他赶出去的,只不过现在时机还没到而已!”
范琰就纳闷了:“到底他捏了你什么把柄要你这般迁就他?!我是您的儿子,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范景堂脸一黑:“这事关范家的前途,多一个知道会多一份麻烦!你和公主殿下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余的有你老爹我来抗着!”
范琰哼的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这时门外的永阳公主款款走了进来。
范景堂吓的脸色一变。
“景公爷,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连着范家前途啊?说出来给本宫听听,本宫也想知道。”永阳公主方才在门外早已经听见父子俩的谈话,这更加应证了她的猜想。
范景堂听永阳公主这样一说,吓的一声冷汗,嗫嚅道:“回公主殿下的话,这是臣跟长子范墨的一些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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