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没用的。”柔殇死命摇着头,脸上一阵冰凉,她用手去摸,她哭了?怎么会,怎么会呢?“就算天塌下来,地陷下去,也不可能的,对,没错,不可能,不可能。”柔殇挣扎的起身,突然就像一个落荒而逃,做错事的人,拼命的跑出去,跑出院子,冲进雨中,她也不知道前方去哪。她只想去一个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独自承受些可笑的喜欢,没有朋友,没有亲近之人。在跑的过程中,雨水就像冰冷的刀子刮着她的脸,雨落在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了。她疯狂的在雨中狂奔,没有方向的寻找着一个可以让她停歇的地方。而这边,在迟火锅的柳柠全然不知,自己伤了一个女人的心,而且伤的恨彻底。以至于以后,对自己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敌人,而感到莫名其妙。迟火锅店面前,商老爷让下人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里面。问向正埋首算着账簿上面账的一个带着书生帽的男子。“请问,可否看到一位身穿鹅黄衣裙,大概这么高的年轻女子。”商老爷朝自己脖子比了比,“就这么高。”听到声音的缘圆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眯眯的道:“阿弥陀佛,贫僧不知,不知女子是何时来这的。”“原来是师父,大概申时之前。”“这可能就抱歉了,贫僧并没有见着,而且我们这个店面申时营业,所以没有见到施主所说的那位女子。”“这样,如此,多有打扰,在下告辞。”“阿弥陀佛,施主慢走。”缘圆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走远,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这时,柳柠走过来,见缘圆望着外面,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就什么都没有,而且见他又露出了那个十分欠扁的笑容。“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柳柠疑惑,这事怎么就和她有关系了。“你说清楚,别老是话留一半,就不说了。”“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草,又是这句“天机不可泄露。”,去他妈的天机不可泄露,总是一副道破不说破的样子,她最讨厌了。她以后绝对不会在想听他说这句话了。柳柠讪讪然的走开,这人不能愉快的玩耍,她要和美男大哥回家了。这边,商老爷回到了客栈,见自己女儿还没有回来,不由担心的紧,他已经命下人去寻找,可是等了一炷香还是没见自己女儿回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突然,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来,柔殇一身湿哒哒的,走进来,双眼死寂,没有半点生气,毫无波澜。商老爷一见是自己的女儿,忙不迭的走上前去,拉着女儿的手臂,看着她如此模样,担忧地问道:“柔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柔殇任由父亲摇晃自己的手臂,什么也没说。见女儿什么都不说,不由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着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出来,爹去教训他。”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任凭商老爷怎么问,柔殇都是紧闭着嘴唇,未曾开口。末了,商老爷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的时候,柔殇抬眼,开口轻轻而无力地说:“爹,您让女儿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放心,没人欺负女儿,只是想到一些事,有些伤感罢了。”商老爷见此,叹了叹气,走了出去,并关好门,那背影,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柔殇走到床边,也不管湿哒哒的衣服是否会将水滴到干净的床铺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个身影。那人一身黑袍,带着一张银制面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充满磁性却又沙哑的声音好似带着魔音,蛊惑着她的心神。“你想报仇吗。”“报仇?为何要报仇。”柔殇从双膝中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看向这个神秘男子。“你喜欢的人那样玩弄你的感情,你就没有恨。”“恨?恨……我也不知道。”“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你没错,是那人欺骗你,不是你的错。”“对,不是我的错,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阎狱面具后的脸,嘴角上翘,漆黑的双眼紧紧的看向柔殇眼眸深处,似要将她吸进去。“来血煞宫。”“血煞宫?那是什么地方。”“一个人间乐土。”“是么?人间还有这种地方。”“嗯,明日此时,记得来此,本尊主带你去血煞宫。”阎狱说完,直接身影如鬼魅,很快不见。思绪拉回,柔殇久久却不能睡去。明日,明日……直到快天亮了才沉沉睡去。血煞宫。幽兰不懂尊主为何要拉一个那么柔弱的女子来血煞宫。“尊主,属下不懂这样做有何意。”“一个人仇恨有多大,那么她的力量就有多大。”“属下明白了。”“下去吧。”“是。”幽兰正要下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尊主,柳柠或许知道了离州城那些百姓所中的毒。”。其实,她也不知,只是感觉。自从那次尽山后,她就觉得柳柠极为不简单,居然没有中毒,后来多方打听,原来她懂医。“没事,就算她知道又如何?也不知道这是血煞宫做的。”“也是,属下告退。”“嗯。”呵!柳柠,她知道又如何,她能做什么?第二日傍晚,柔殇来到昨日那个地方,还真看见了那个黑袍银面具的人。她以为那是她的幻想,没成想是真的。“你跟守时。”阎狱转身,看着来人道。“所以,你想教我如何报仇。”“没错,既然你已经是我血煞宫之人,那本尊主就有责任对每个属下负责,现在开始,本尊主授你武功。”阎狱直接上前,不给柔殇反应的时间,对着柔殇身体就是一阵狂点。完了以后,柔殇身子一阵蚂蚁啃食般的痛。“你这是干了什么。”柔殇耸拉着手臂,全身无力。“这是打通你任督二脉,帮你以后调理内息,是练内功的基础,怎么,你怕了。”“呵,怎么会,继续。”“好,有胆识。”阎狱继续着,这种痛确实无法言说,她居然能忍受得了,看来没有看错人。夜风带着丝丝凉意,从两人衣袍穿过,而且这个地方有些偏远,是一处破烂的房子,人迹罕至。阎狱手把手教着柔殇,可以说柔殇的十分幸运,她是阎狱第一个手把手教武功的人。月神秘的撒下月辉,也不知是不是柔殇天生是不是练武奇才,没过多久,可见隐隐白光围绕两人身旁。突然阎狱停下动作,只留下一句话,就飞身而去。“明日此时,继续。”柔殇回到客栈时,手脚已经不是她的了,直接瘫软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商老爷并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因为柔殇是错开时间的,就算商老爷发现,也不能说什么,他觉得女儿最近变化有些大,害怕自己多说什么,会让她感觉不好。所以,他只能默默无闻的关心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几天,他们就能回康乐县了,他想,到时候情况会不会好些。可惜,他不知自己的女儿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只能任别人欺负的闺中千金。舞剑舞的十分开心的柳柠,突然腹部一阵剧痛,额间冷汗涔涔,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身子直线下降,手中的剑直直地掉落,直插入地。一瞬间,范墨身影移动,柳柠就被他抱在了怀里。看着娘子眉宇紧皱,额头的汗如豆粒一般,划入发间,有的则是滴落在地。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双眼紧闭,好像痛的都发抖了。范墨急忙担忧的问:“柠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同时快速吩咐候在一边的桃夭。“桃夭,赶快去请大夫。”“是。”说完范墨径直抱着柳柠连跑带飞的冲向明若楼寝房。然后将其轻柔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身后紧随其后的灼华连忙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走至床前。“王爷,水来了。”范墨转身,手伸进水盆,扭干帕子,然后仔细的擦拭着柳柠额头的冒出的冷汗。柳柠动着脑袋,怎么肚子会这么痛啊!就像是肚子里有人在使劲的踹一样,痛的她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范墨看到这里,心里一片火烧火燎,看到她这样痛苦,他何尝不痛,而他又不知如何办,真是急死他了。这大夫怎么还没来?就在范墨要发怒时,桃夭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花白胡子,肩上挎着药箱子的老头。“王爷,大夫来了。”“大夫,快过来,看看王妃如何了,怎么会这样。”“是,草民这就看。”大夫快速走至床边,将药箱放至一旁的,放东西的矮凳上,取出一个布垫,放在柳柠的手下,然后食指中指搭在王妃的脉搏上,捋着胡子,闭眼仔细的查看着。范墨安静站在一旁,一会儿,不时的擦擦柳柠额头又冒出的冷汗,一会儿看看大夫的动作,他不能错过任何表情。房间内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大夫一个人。没过多久,大夫放开柳柠的手,站起身,原本严肃的脸上,开始逐渐展露出了笑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是怀孕了,只因为强烈运动而动了些胎气,所以腹痛难忍,这并无大碍,待草民开些安胎之药,吃了就行。”“怀孕?你确定没有看错。”范墨激动地抓着大夫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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