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是之前王妃还来了月事。”“真的?可是草民没有脉错啊,是喜脉没错。”“没错,真的。”“那这就有些奇怪了。”大夫捋着胡须,若有所思。他确定是喜脉没错,可是……,难道是他诊错了,天呐!这要是诊错了,他的脑袋,小命可就不保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就在大夫心里着急快要哭的时候,床上的柳柠艰难的睁开双眼,苍白的唇缓缓打开,道:“美男大哥。”“我在,柠儿,你怎么样。”范墨闻声,连忙走过去,拉着柳柠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让这大夫走吧!我没事了。”柳柠眉眼微弯,无虚弱的道。“真的?我不信。”“我也是大夫。”“那好,我这就让他走。”范墨朝桃夭吩咐说:“带出去。”“是。”听到此的大夫忍不住的拭了拭额间沁出的冷汗,然后忙不迭的收拾东西,连箱子也顾不得合上,就这样随着桃夭出去。“你也下去吧!把门带上。”柳柠看向灼华说到。“是。”灼华走出去,轻柔的关上门。顿时,屋内就只剩下柳柠和美男大哥两人。“柠儿,你真的好些了。”范墨见柳柠还是这样,明显不信。柳柠虚弱的一笑,安慰道:“真的好些了……。”顿了顿,柳柠说到:“美男大哥。”“怎么了。”“我……我……真的怀孕了。”“可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确实是真的,而且我也很纳闷。”“那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想应该和小虫有关。”“小虫。”“小虫,出来吃饭了。”柳柠一袭话说完,一直安眠于她耳后的小虫,听见了主人的呼唤,而且一听还是吃饭,连忙爬着身子,顺着柳柠的脖子,手臂,来到了她的手心。当即要下口,却被一个突然袭来的大手给提溜起身子。“干什么干什么,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吃饭饭。”小虫挣扎的身子,看着离它越来越远的香甜的血液,无声的抗议着。不过它的这番心里话和抗议,柳柠是看不出来了。“就是这个。”“天冰蚕?你怎么……不是还回去了吗。”“这个是我的,那只天冰蚕怀孕了,生的它,所以我好心的将它揣走了,现在它是我的小宠,叫小虫。”听完柳柠的解释,范墨哭笑不得,拿东西还拿的理直气壮,不愧是他的娘子,厉害。“小虫?你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斋荤寨那次,是不是就是它……。”“就是这个小家伙,怎么样,厉害吧!而且小虫这名字不随意,多好听。”“算了,你喜欢就好。而且我们话题是不是扯远了,现在的问题……是你怀孕了,而我就要当爹了,我很高兴。”“我不高兴。”“为什么。”范墨疑惑看向妻子。“这就是个晴天霹雳,就是个炸弹,今天还害得我疼的死去活来的。”“就因为这。”范墨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鬼理由。“对,而且肚子里面突然多出一坨肉,不习惯。”“柠儿,你看着我。”“怎么了。”“这个孩子是我们宝贝,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她是上天赐予你我的礼物。”“那这样可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可以说没有。”“那对孩子呢。”“也没有,哎呀!你放心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怀孕,以后会正常的。”柳柠笑眯眯道。她这人就这样,乐观积极,就算现在肚子里开始有了一个炸弹,她也会尽量积极面对的。“呵呵,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放心了,可得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就算沐浴如厕我也毫不客气会跟着,你放心,绝对不会打扰你。”“什么?沐浴就算了,为什么连如厕的自由都不给我,美男大哥,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在一旁,反而让我不舒服,不舒服,就不能排泄,不能排泄,身体就会不好,身体不好,那么我和宝宝的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会吃不下东西,吃……。”“停,好了,你别再说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怕天都黑了,这样吧,如厕的自有给你,行了吧。”范墨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个能说会道,一旦讲大道理,那是滔滔不绝,可以说上一天不停歇的娘子。别人能说会道那是文知识,他娘子说道理那就是痞道理,偏生还让你反驳不了。“柠儿,好好照顾保护我们的这个孩子,我希望他的童年不会像我那样,充满了灰暗,而是斑斓多彩,生活自由自在。”“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柳柠的孩子才不会那么娇气,定是强悍如我这个娘。”“哈哈,对对对,一定会像你这样强悍的。”范墨温柔的笑着,手轻柔的穿进被子,抚上柳柠的肚子,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这是他和柠儿的孩子,他当父亲,当爹爹了。柳柠看着美男大哥温柔的笑容,自己也受到感染,笑着说:“美男大哥,你说这肚子里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呢?我可记得这古代都是重男轻女的,特别是农村,女孩就跟赔钱货没什么两样,可男孩就不同了,那是家里的金疙瘩,疼都来不及。”“呵呵,有时候我还真想敲开你这小脑袋瓜儿里装了什么,说出的话有时让人捧腹大笑,有时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的时候……让人生气。”“有吗?我不知道。”“算了,你现在好好给我休息,瞧你今日突然从半空掉下来,还痛成那样,可吓坏我了,以后不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心脏能承受几次那样的担忧。”“嗯,以后不会了。”“乖,好好休息,我先下去给你熬药。”范墨俯身在柳柠额头印下深深一吻,也不管上面是否有汗水。很快,王妃怀孕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玥王府,个个高兴的不得了,当然不知是真心高兴还是假装,这就不得而知了。同时,柳府的各位也都得到了消息,这等好事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不将军府的大姐也知道了,五王爷和五王妃也知道了。没过多久,也不知这消息是不是长了翅膀,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四王爷的王妃怀孕了。可是事情一发生,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安国寺面壁的太子,聂王府的三王爷,明府的少爷明榆渊,这三人则是愁伤了心。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不得不说心里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虽然柳柠不知道他们的心思,除了范无聂明确表达过,其它两人……就柳柠那个榆木脑袋,想来也不会知道。夜晚,柔殇依旧来到那个地方,那里依旧站着一个一身黑袍,脸带银色面具的神秘男人。今日练功期间,柔殇差点走火入魔。阎狱严厉地批评道:“既然心思不正,练功有何用,看来本尊主还真是高看你了。”“抱歉,下次不会了。”柔殇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渍,两眼放出幽光,对阎狱说到。“下次?本尊主眼里可容不得沙子,看来你不想报仇了。”“不,我想。”柔殇突然抬起头,眼里报仇的坚定仿佛多了许多,甚至更甚。阎狱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眼神他喜欢。“好,记住你今天的说的话,别让本尊主失望。”“一定不会。”对,一定不会的,而且今日听到了她怀孕的消息,她心里的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逐渐增长。她凭什么可以过的这样幸福,她不甘心。想到这里,眼里的坚定此刻才真正被烙印上,去不掉了。“开始吧。”阎狱看着这个女人的变化,爱极生恨,果然是个好东西,这味道他喜欢。今日是最后一次授她武功。而今日所教的不是内功心法,也不是武功招数,而是隐忍。阎狱说:“一个人想报仇没有错,如果学不会隐忍,那么报仇就不过是场自己出演的戏,可笑之极。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做到将这数万根银针用银线穿起来,那么你已经学会隐忍了。”柔殇看着阎狱递给她一个小箱子,她拿过来打开,正如他所说,里面放满了银针,个个细如牛毛,只有一寸长,肉眼难以看见针孔,就这针,还是一万根,要用线穿起来,那已经是不可能了。要么是穿了两三根就放弃,要么直接放弃。阎狱见柔殇眉头微皱,讽刺道:“怎么,怕了?还是你觉得连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你太小看我了。”“呵呵,是么,本尊主很有兴趣听听你的结果。”“下个月,你就会知道。”“好,本尊主等着。”说完一如往日,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爹,不要怪你女儿,您放心,女儿还是您的女儿……。”客栈外,夜风穿过大街小巷,同一片天空下,洛城徐府。徐老爷子徐离两父子站在走廊拐角处,躲在柱子后,悄悄看着那个沐浴在月光里的女子。这时,徐老爷子胳膊肘碰了碰自家儿子的肩膀,悄声数落道:“你说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小子,连追个姑娘都不会,你看,这都多少天了,愣是没有半点进展,这让你爹我多久才能抱上白白胖胖大孙子呢。”说到这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明日人家姑娘就要回京都城了,虽然以后可能还会回来,但是,他这儿子也太不争气了,他这心心念念的孙子多久才有哟,唉!徐离反驳,说:“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这件事要慢慢来,循序渐进,最后才会水到渠成。”两父子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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