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蔓看向不远处的凉亭里,却见到一个人影在凉亭柱子后面一闪,随即没了身影。
半个时辰后,泰安寺众僧人才把奄奄一息的席野生丢在了寺庙大门外。
原本跟着席野生的小厮,刚被吓得尿了裤裆般的跑出多远,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一切。现在才敢现身,跑了过来,却见到三少爷的一脸被打得鲜血淋漓,眼角出血,鼻梁断裂,嘴角紫青红肿,哼哼唧唧痛苦不已,心想这可如何了得……
昨晚的一场大雨后,窗外碧绿的芭蕉叶子随着微风摆动,粒粒露水如珍珠滚落在地,清脆的声音砸在地上,裂为数瓣。屋里的何玉莲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总是跳过不停,转着手里的佛珠,最后还是禁不住放弃了手指的动作。
她看着刚进屋的坐在一边喝茶的卫婉兮说道:“今天我的眼皮怎么老是跳动不听,心里感觉压抑的不行。”
卫婉兮放下茶杯,望向窗外,掩饰着嘴角的嘲讽,眼皮跳当然不是好预兆。但是这对他们而言,却是不小的利益。
何玉莲话刚一落音,一个小厮掀开门帘,疾步跑了过来,来不及站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倒,在地上折腾了好几下才爬了起来,一下跪在何玉莲跟前:“何玉莲,不好了!何玉莲!出大事了!”
一见来人是席野生身边的小厮贵子,何玉莲脸色一暗:“你当这是哪里?由得你这奴才如此放肆!赶紧给我滚出去!“
贵子一脸煞白,浑身打颤:“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下全完了……“他像极了那些老巫婆捉鬼似的全身抖过不停:”刚才少爷在泰安寺……他……他……“
何玉莲眉头一皱:“他去寺庙里,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不成气候的小子,他是不是又看上哪个信女了,这也是他安国夫人自家的事,有理由跑来找她这卫府主母吗?当真把卫府主母当成他亲娘了吗?
卫婉兮微微眯上眼睛,这是先就说好的台词,只要席野生事成了,就叫小厮前来禀报,说三少爷不注意把卫如蔓误看成去寺庙里的普通信女给占有了,事后母亲知晓了,即便发怒,也不得不为其做主,如此这样,不就搬开了卫如蔓这颗顽固的挡路石了吗……
贵子心急又恐惧,已语无伦次了起来:“少爷只是想去泰安寺后山上……的凉亭里去观赏……风景,想不到半路上遇……到了大小姐……少爷刚要问好,谁知大小姐突然叫了一帮僧人,围着少爷就狂打……”
何玉莲手刚想端起桌上的杯子,此刻收了回来,瞳底好似凝结着一团寒冰,冲口而出:“卫如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贵子只是一味的摇头。
何玉莲懊恼不已的说道:“他还对卫如蔓动了歹念?!愚蠢!!太愚蠢了!“
与其同时,卫婉兮手里的杯子却实实在在掉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响了起来,满了一地的茶水。何玉莲瞟了一眼,方才恍然大悟,紧接着厉声吼道:“大小姐留下,其余人给我滚出屋子!“
屋子里的丫头妈妈们拖着还想再说话的贵子快速出了屋子。卫婉兮那张漂亮的脸蛋,早已怛然失色,她不明白为什么表哥会失败,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回答母亲的质问,自己去寺庙之事以及与表哥之事,母亲一概不知……
何玉莲一该往日对女儿的万般疼爱千般包容,终于忍不住地大发雷霆:“你好愚蠢!“母亲!“卫婉兮刚才那一时束手无策,在听到何玉莲这声历吼反而随即冷静了下来,雪白的门牙咬着嘴唇,红润中走向煞白,犀利的响了起来:”母亲,女儿是想教训那贱人……“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你太不过冷静了!!”卫婉兮惊恐的望着在何玉莲站在桌边,一手五指伸开,用尽全力抓住桌沿,指尖划出明显的痕迹,身体摇摇欲坠的目前,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此刻的状态。
“娘亲……”卫婉兮不由得站了起来,前去扶住何玉莲,可却被何玉莲一推。
“我无数次告诉过你,你以后是大富大贵之人,有着不可估量的前途,你怎么可以和那样卑贱的人纠缠不清呢!!“何玉莲看着被推到椅子上狼狈坐着的大小姐,突然挺直了身躯,那双有着万般无奈神情的眼睛,此刻却是满眼红色,散发着毒辣的腥味:”本来考虑着留她性命,为以后所用,既然如今她一心求死,那也只好成全了她!“
素雨边走边收拾好自己,追上卫婉兮:“小姐,这……”
卫如蔓站住,转身帮整理了下素雨的衣裳,简单吐出几个字:“有人准备毁我清誉。”
素雨似懂非懂的看着卫如蔓,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说:“那……小姐,奴婢……”
这时候的天,阳光格外明媚,卫如蔓望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燕儿,凤眸微眯,小声说道:“如果不是将来还有价值,就他如此败人清誉的歹毒之人,下油锅也万难消他罪恶!如果不是将来还有价值,刚才我会直接取他性命!”
素雨一下愣在原地。
卫婉兮看着她,禁不住笑了,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刚才那些僧人根本不是泰安寺的人,我已经打发了银子封了他们的口。就算有什么传言,也只能说是我,不会有你什么不利的言语——”
因为,他们的仇人是我卫婉兮,而不是一个府里毫不起色的婢女。
“走吧,回府。”卫如蔓说着往前走去。
卫如蔓回到院子,突然想着去看看大夫人,悄悄走了出去。
昨晚的一场暴雨,地面还有些潮湿,一串串的脚印窝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深深浅浅水光,素雨紧跟几步,上前正要提醒小姐脚下,却发现小姐站住不动,眼睛死死盯住看门的姜妈妈,大声重复刚才素雨没听清的话:“何玉莲不要我们出院子?”
看门的姜妈妈面带笑容,可说话的语气依然寒冷刺骨:“是的,老奴刚刚接到何玉莲的命令,表少爷在外面受了伤,有人说刚好大小姐也在场,所以请大小姐哪里也不要去。”
卫如蔓眉头一皱,装出似乎在回忆什么的模样,随即说道:“今儿我是应大小姐之约去的泰安寺,却没见到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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