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这老道喋喋一声诡笑,说:“女的命贵,男的命贱。老道觉得如果命贵的姑娘跟我才是最般配的,如能夺取了你的处子元阴,老道不但道行上涨一百年,与之相修更能道行日益惧增。”
“你想干什么?”张怀姗恍然觉悟,这跟本不是什么正道道人,正想慌张后退时,同时醒悟过来,发现除了那老道是人外,全是妖怪。
那老马猴向她张嘴就喷出红色的气雾。
张怀姗躲避不及,眼看就要中招了,不禁惊呼一声:“河生,救命。”
我早已觉得这里不对劲,一直戒备着那上老道。
说是迟那时快,杠精被我一把拽到身后的张汉卿身边,同是上前一步,手中的糯米粉猛地一扬,红色的气雾被糯米粉给倒盖住,往老马猴脸上一洒,同时迷住了它的眼睛,吱呀一声大道。
老道见会俩被识穿后,腾的一声站起来,大呼一声:“小的门,赶掉这几个男的,脑子是你们的,心用来供神。女的是主人的,有如此贵命的炉舍相修,你们的主人可长两三百年道行。”
吱呀一声,那个没被糯米粉眯眼的的老马猴带着一群猞猁精扑向我们。
突然啪的一声,一只利箭射穿了两只猞利精的脑袋,最后打进老马猴的胸膛。
接着又是一箭,穿透了三只猞猁的脑袋。
李大锤得到了千年尸珠庇护,让鲛珠完美融入了身体里,拥有鲛妖的妖劲,直接将箭拉到十石弦上,他还嚷着嫌不够,最起码能拉二十石。
世上还能如此可怕的弓弦让他拉么?
李大锤显了威风,张汉卿又怎能认输,手痒了,正想开枪时,却被人按住了,说:“这里禁噪声,让大锤来吧。”
话音刚落,就刚张汉卿改枪为刀,一个箭步迎上去,那只受了重创的老马猴被一刀割断喉咙,随即张汉卿又是一抓抓在它脑袋上,往下一扒,扒了半张头皮下来,像香蕉剥到一半没完全剥掉。
张汉卿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生生住手了,随后又向前一扑,向猞猁精扑了上去,刀子猛地从天灵顶上扎下去,咔嚓一声破开脑瓜,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断气了。
李大锤立即竖起大拇指赞道:“老二,干脆利索,厉害。”
他那蛮劲一箭三雕不是更厉害?所以张汉卿也被勾起了好胜之心,说:“剩下这个老邪道是我的。”
说着就扑了上去。
我觉察有些不对劲,喝道:“回来!”
三尸殿内突然刮起一出阴风,一道灰色的黑影随吹袭来,一口咬向张汉卿的喉咙。
张汉卿避之不及,眼看就要被咬断脖子了,我的阎王钩已一把钩住他的裤头,往后一拽,刚刚好避开了那一口。
随即黑影化就一团雾气,回到老道的身后。
我们三人围在一起,将张怀姗护在中间。
呼……
殿中阴风阵阵,似有鬼哭狼嚎,只时又听闻吱呀、吱呀的微响。
张怀姗有些慌张地说道:“河生,我感觉周围好像有很多双邪恶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无须睁开那双异瞳,我的看狗眼也能隐隐看见一团团肉眼看不见的诡影。
便说道:“我们被十多只鼠鬼和两只猫鬼包围了。”
若是以往,我也会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些鬼东西。但这一趟,四爷给我准备了许多好东西,加上这段时间的历练,道行长进了不少。
真要拼命,胜负五五间,谁胜谁负还未知。
随后又盯着那老头说道:“好你个五华教的余孽,竟然在此打窝作恶,将来此辟五秽水解的人全杀了,想秘案上供的那些人头和人心,就是他们的。”
这老道邪异一笑,说:“尸解飞升?他们还真蠢,我是不相信有神仙的,与其让他们跳下去淹死,倒不如给我炼魂喂养孩儿们。”
“那些女修士也是你绑起来糟蹋的?”张汉卿冰冷地盯着老道冰道。
老道说道:“岂然她们也想尸解飞升,倒不如让贫道送她们逍遥飞仙,功得无量啊。”
“哼,畜牲,禽.兽!若是还是前朝,就阉了你送进宫当太监,让天天往裤裆里挂条臭毛巾。”张怀姗怒道。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等我收拾完这几个小犊子,回头再给你点厉害偿偿。”五华宗的老道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话之间,观内的鼠鬼越聚越多,已有三十来只,虽然肉眼看不见,却觉察到观内有无数老鼠在吱吱乱叫,仿如在头顶上、耳边、身上以戏耍、打架,甚至觉察到这些鬼玩意在磨牙,准备将你随时分食吃掉。
张怀姗嘴上硬得很,谁都敢杠一道,身子却在微微发抖,我将她藏在身后。
看这老道头顶怨气如墨,定害了不少人,其道行一定不弱,则手段残忍歹毒,防不胜防。我暗中摸出一把黄豆掺着糯米捏成粉,还和着雄黄,施展一道小法术,豆粉悄悄地散布在我们附过四尺的地上。
同时在悄悄地观察着主这老道的罩门,四爷说过,一般炼鼠鬼和猫鬼之人,身上都会缝一件宝贝进去,以防止猫鬼鼠鬼反噬及预防鼠疫。
神殿内只有一盏油灯,显得格外昏暗阴森,就连李大锤等人也没有觉察地面上洒了一层豆粉。
那个老道不断地阴森诡笑,妖言惑众。
我却暗中盯着地下的动静,突然滋的一声微响,像铁板烧肉似的,有东西踩在豆粉上,被粉中掺杂的糯米与雄黄粉灼伤了,又把脚缩了回去,几十只鼠鬼绕着我们团团转,却不敢再朝前一步。
我微微地张开妖龙异瞳,看见三只猫影退到一丈外,正准作势冲锋扑上来。
“看见他脖子上那个小肉瘤没有,那不是瘤,是缝上去的狗宝,能防鼠疫及猫鼠鬼反噬,一回有机会就把他割下来。”我小声地对张汉卿说道。
他的刀法了得,被他近了身,那匕首出手快如闪电,砍人就像砍瓜切菜似的。
话音刚落便听闻那老道阴笑道:“被你瞄出罩门来了,但那又如何,他有命靠近我现说。”
说罢吸呼一口气,喉里发出一声常人无法听闻的笛鸣,这是用来控制鬼蛊的骨笛鸣音,却被我隐隐听见了。
耳边听闻几声猫的凄厉叫声“喵……”
一股阴风扑面,那三只凶残的猫鬼照面扑了上来。那几十只鼠鬼也乘着阴风扑来。
同时恶臭扑鼻,像死了几千几万只老鼠似的,熏得人头昏目炫恶心欲吐。
李大锤和张汉卿正准备开枪反击时,竟忍不住哗的一声狂吐而来。
“不好,这股阴风里藏着鼠疫!”
我觉察到不妙时已头晕目炫,手里抓着一把雄黄粉还没撒出去,就忍不住哗的一声,将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
随后就感觉到头重脚轻,这是中鼠疫的症兆。
眼看就要被那群鼠鬼猫鬼扑上来撕成碎片了。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扑面而来的腥风嘎然而止,我强忍着鼠疫的征兆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五华宗的老道竟被剩下的那只老马猴精反咬一口,咬住脖子,狠狠地一撕,那快狗宝连同喉结、喉管一起咬断撕了下来,吐到地上。
血‘嗞’的一下,如注般喷了出来。
“宝贝儿子,你……”这老道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直当成儿子一般养的马猴精竟会突然反过来咬断他的脖子,更要命的是咬掉了缝在脖子上那块狗宝。
没了这东西,他会死得很惨。
老道踉跄了几步,正想扑上去抢回掉在地上的狗宝,却被老马猴扑上去,又是一口下去,咬掉了他一只眼睛。
更鬼异的事件发生了,这老道不但没有惨叫痛呼,还反过来咬断了马猴精的喉咙,一人一猴在相互撕叫,最后老道阴森森地看着地上的马猴尸体呢喃道:咬得好啊咬得好,我修练邪魔外道害人不浅,愿死下下三十三层小地狱受苦受罪……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我喘过一口气后,突然看向三尸观中的三清神像上,只见太上老君的头顶上有只身穿破衣服的黄皮子,双手高举,像操控木偶似的,控制着老道举起一把匕首,准备往自己的嘴里插进去。
怎料到也被这老道发现了它,已烧着了一道黄符,口中墨念咒诅,最后向着黄大仙一指,像抽风一般喝道:“黄家小畜牲受死!”
忽然阴风双起,一群猫鼠鬼向着黄大仙扑去。
这只大仙还差两三年才够五百年道行,连五百年大劫都没渡,并不足以和这老道正面扛衡。
说是迟,那时迟,那时快,我一把黄豆撒了出去,大呼一声:“三爷借我法,撇豆成兵。”
呼的一声,黄豆作天兵天将,今天借守南天门的是雷部,一时间雷光电闪,啪啦一声,炸得猫鼠凄惨厉叫、鬼哭狼嚎。
我道行尚浅,只能起一时阻挠作用,却足够救下黄大仙了。
可黄皮子就是记仇,绝不留隔夜仇,抽回手后,转身就跷起尾巴,嗞的一声喷出一团恶臭刺鼻的黄烟。
我们几人不小心吸入一口黄烟后,竟以毒攻毒,原先中了鼠疫的征状减轻了。
李大锤和张汉卿终于缓过一口气,那老道要倒血霉了。
“呯呯呯”,三尸殿内响起三声枪响,张汉卿朝着老头连开三枪脑袋一腿,左眼窝一枪、左胸一枪。
同时嗖的一声,一枪驽箭贯穿了老道的丹田,直接破了他的道行,连场子一起拉了出去。
老道命硬,被咬断硬喉都没死,却眨转眼被打成了筛子,捂着喉咙不断向后踉跄。
猫鬼鼠鬼觉察觉到主家虚弱,又嗅到了他的血,疯了一般,化作一股阴风倒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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