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八说过,生人路过此地九死一生,那位虎大仙会吃人。
临走时还听他说过一句话:若真要路过此地,最该小心的是人。
为会么要小心人呢?
我将小姗将给李大锤,说:“我累了,帮我背一下她。”
李大锤不疑有它,便背起了小姗。
我拍了拍小姗的手,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可是以后没有跟我抬杠,会不习惯的。”
说完,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林中的那户人家门前,一对老夫妇站在门口,其中那老妇热情地说道:“唉呀,小伙子,这么大的雨进山真是作孽啊,幸好我隔老远看见你们,快进屋里避避。”
说着,这老妇就人伸手来拉我。
就在这瞬间,我猛地拨出鬼头大刀,大喝一声:刀仙助我。
弧光划过,顿时鬼哭狼嚎,一阵凄惨叫声震耳欲袭。
脑子顿时一阵天转地转,随后眼前一花,哪来的老夫妇?哪来的林中人家?只有一间坍塌的破屋子。
“这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李大锤惊恐道。
“这是伥鬼!被老虎吃掉的人其阴魂所化!”我说道,随后吆喝道:“伥鬼被杀,那位虎大仙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快走!”
伥鬼被杀后,鬼打墙自动消失,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就来到河的尽头,放眼看去,那是一片泽国,已经看不到湖,靠近湖的低洼地全淹了。
随后我便看见左手边,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片破落的房屋,连忙指着那个方向,说:“山上有屋,走,去那避避。”
大雨早已将泥土泡到软松软,一脚下去能陷下半尺来深,我们一脚下一脚浅地背着小姗来到了那片破落房屋。
看样子以前有人居住,但后来荒花了。这野划荆棘长得不是很密,夯土墙上长出来的树最多只有口腕般大小,应该荒了有三四十年的样子。
寻了其中一间看上去相对完好的屋子,一脚把被门跩开,正想冲进去,一股积压了几十年的霉烂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这是了陈年障气,出来。”
说着,便将李大锤拉了出来,他已吸了一点障气,被熏得头眼昏花。
我立即抓了一把黄淋漉漉的黄豆出来,口中念动咒语,随即大呼一声:撒豆成兵。
豆进撒进屋里后,啪的一声爆响,化作一阵黄烟,同时屋里狂风大作。
这黄烟有降解障气、驱虫辟鼠的作用,随着风在屋里流转,弥散到屋里每个角落,随后惊闻里头一阵动静,无数毒虫蛇蚁从里面钻出来,跑到别的屋子里。
片刻后,黄烟消散,里面的空气清新多了,虽然仍残留有一股子清除不到的陈旧气息,却已无害。
我在碗里寻了一只碗,倒了半碗烈酒,撕下一点布条,做成火芯点着。
这一碗酒赫然变成一盏简易酒精灯。
屋里火光昏暗,总算看情屋里的大概情况。
看着那张碗快齐全的桌子,我不禁眉头一皱,想着一些事情。
“河生,怎么了?”张汉卿问道。
思虑片刻后,我对他们说道:“小心点,这里有些古怪。”
说着,便在屋里的房间和柴房巡了一圈,又冒雨踢开别的屋子,查看了三四间。
回来对他们说道:“刚才踢门进来时,显然是在屋里头反锁。而屋里头,饭桌碗筷齐全,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古怪。我查看了三四间房子,情况不一,但才最早从里面上锁,屋里空无一人。”
眼下也没功夫去查研这个,小姗正躺在角落里打着抖,直呼冷。
我一摸她的身子,一片冰凉,轻呼一声:“不好,她风寒入体了。帮把她的衣服换下来,带熬些驱寒药汤。”
一听说要给她换衣服,李大锤有些尴尬地地转过身去,说:“熬药汤可以,别的忙就帮不上了。”
张汉卿也很是尴尬,干咳一声,也不说什么,转过身去。
就剩下我和小姗两人四目相对,她一边哆嗦着,一边低下头,耳朵有些赤红,害羞地小声吱唔道:“你还愣在那里干嘛,总不该让我这第沓着湿衣服吧。”
她说这话时,已经嘴唇发白,说话都没什么气力了。
既然都这样了,还顾忌那第多干什么?我抱起她进了侧边的一间卧室里,放在那张稍作收拾的坑上,然的点上另一盏酒精灯。
转过背去,让她自己脱下来,我想办法帮她弄干,岂料没得到半点回应,随后才发现她已卷缩成一团,哆嗦着身子,在气无力地轻喝着:冷!
“河生,我好冷,抱抱我……”
她连脱下边服的边气都没有了,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想伸手去帮她蜕,却又不敢低头去看,就这么瞎摸了一会也没解下几个扣子。
最后感觉有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虚弱地说道:“河生,看着我,我想一直看着你,心里不觉得暖和……可以吗?”
这一刻,我心无所想地看着她,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
当解掉衣服后,看见她那泡到发白起死皮的身子,我脑子嗡的一声响,尽是心头,没有别的念头。脱下裙子后,看着腿间流下来的殷红污血,心中如心子扎似的。
随后她抓着我的手主和在小腹上,哆嗦着嘴唇,说:“我肚子好疼,身体好冷,我好冷,能抱抱我吗?”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我脱下上衣,用自己的身体紧贴着她,死死地抱着,不敢有半点松手。
她冷,那就用我的体温却温暖她。
抱着他的同时,口中墨念着驱动‘三味真火’的口诀。
此法道行高深时不但能如意躯动三味真火,还能用来御寒。
过了好一会,便感觉到两人身上‘滋滋’地冒着温热的水汽。我将自己体温快速地地传递到小姗身上,同时我体内的血管里如有沸腾的河水在奔腾。
小姗体内的寒气已渐渐驱除,被雨水泡起来的死皮也在不断地掉落,最的身子热乎乎的,恢复了血色。
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皮的心跳。
感受到小姗温热的肌肤后,我正想借故去帮她弄干衣服,不料被抱得更紧了。
耳边响起她温柔的声音:“抱紧我,温暖我,别走。”
燥热的气息,温热的躯体,急促的呼吸,两人凝视了好一会。
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差点儿就嘴唇凑在一起时,忽然啪的一声响,一风狂风吹开了窗户,不断地拍打着。
冷风将两人吹醒了。
我立即松开她,到一边拧衣服去了。
小姗则坐起来卷缩着身子、抱着双腿,就这么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如有一汪湖水,水灵水灵,羞答答的脸红卟卟,那迷人婀娜的身子煞是诱人。
若换作别人,取妻如此,生不白来,死有何憾。
我怕自己受不了,便转过身去抓起两人的衣服,嘴里默念着三味真火诀,脑子里冥想着火由心生,星火燎原蔓至血管运自全身。
最后默念道:天地真火,运于我手,熊熊烈焰,照耀九州。
“上昧心火焚净世间业,中昧血火炼尽世间孽,下昧民火耀黎民……”
口诀所念,冥想所念。
双手间热气腾腾,不稍片刻,便将湿透的衣服烘干,递给张怀姗穿上。
随后便听闻她小声地说道:“我穿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
“我刚才……”我还想解释什么时,她便水汪汪地看着我,一切解释都说不出口。
李大锤光着膀子卷缩在大厅的角落里发抖,嘴里啐啐念道:“他大爷的,好冷啊,柴房里的柴都被白蚁给蛀烂了,被水湿透了,点又点不着……”
说着就,他就打了个喷涕。
而张汉卿则在一边反腹地拧着衣服,拧了一遍又一遍,拧到没水挤下来,就用劲地抖,摸一下没那么湿了,正准备穿回去,我扶着小姗走出了房间。
三味真火不是万能的,及时驱掉她体内的寒气,却无法帮她驱除来月事时的痛苦,况且风寒刚除,身子还是有点脱弱,不是随便支两招法术就能好得了。
人的身体玄奥无比,一但出了问题还得药石治疗法,法术无力。
柴房里的柴被蛀烂显透了,便奖屋里的桌子斥了,用‘下昧民火’烘干,当柴烧。
李大锤坐在火堆旁,直叫暖和、痛快。
“要是这个时候来几张烧饼,一口小酒,多痛快啊。”李大锤嚷嚷道。
他话音刚落,几人的肚子就开始叫了:咕……
由上到现在还粒米未由,我刚才运了几次法术,肚子里的东西早就消耗光了,而食物都在那个担子上,早被河水给冲走了。
一时间上哪找吃去?
外面雨下塌了天,风雨交加的,上哪找吃去?
过了好一会,李大锤两人的衣服都烤干了。
张汉卿看了一眼外面的雨,然后看着我,说:“这雨夜估要下到明天早上,现在我们已经来到白云湖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需要我们帮你吗?”
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建在半山腰上,背后有一扇窗正好对着白云湖,整个湖的全景尽收眼底。
说是湖,其实就是一口大山塘,四面环山,纵横约有百来丈。非是平时,水没有淹上来,可能只有长宽六七十丈的样子。
我在窗口往湖周围看了一眼,又问张汉卿借来怀表看了一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雨没下那么大,我们还可以到岸边搭一个棚子,使扶乩术与老龟通灵,请他上来。现在只能下水去找它了。”
一听说我要独自下水找那只老龟,都不肯。
李大锤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行,雨天多妖孽,这湖里被袁老八说得那般诡异,天知道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这么下去找,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此时,外面的雨好像小了一点,随后越下越小,最后只剩下蒙蒙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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