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放的那么好。”纳兰启迪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无声音地来到了彩荷身边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脸回忆状地道。
因为此时各忙各的,他觉得不会有人留意到他,而且他们似乎对彩荷不是很关注,所以他放松了警惕,蹭过去搭讪。
“我现在比以前放的要好,因为人一旦心无杂念,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彩荷撇了撇嘴,爱答不理地道。
纳兰启迪怎会不知道她话里有话,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读懂了,她对他的爱已经在一点一点流逝直到干涸,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爱过彩荷,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希望爱慕他的女人对他变得无感,甚至是厌恶,这样的事实他无法接收,尤其是一向以魅力无限自诩的他更是难以接受。
许诺儿的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墨星晨,他知道他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但是彩荷不一样,先入为主,她的心里一定是有他的,所以他希望彩荷一直能够给他留有一席之地,他可不想从她的心里彻底消失。
“线再放开些,对,再放开些,以前就是我教你的放纸鸢。”一旁的纳兰启迪耐心地指导着,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彩荷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儿,是吃错了药吗?怎么没事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关心起她来了,还是有事儿有求于她。
“纳兰公子,您还是自己选一个纸鸢去放吧,我这边自己能应付得来。”彩荷睨了一眼纳兰启迪淡淡地道。
她可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也不会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所以自己警告自己还是离这个心机颇深的男人远一点儿,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呦!你们瞧彩荷妹妹的纸鸢放的还挺高呢,就是不知道你的愿望是平步青云还是好梦重圆呢?”绿芜状似无意地调笑着。
说得彩荷心底一颤,这两个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禁忌,她现在要做的是为自己而活着,之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绿芜姐姐又说笑了,彩荷有何才能平步青云又能与谁好梦重圆呢?”彩荷也不恼,只是淡淡地道。
在外人看来此时绿芜无中生有罢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绿芜咯咯咯笑着好像也只是说笑而已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随后就去追随许诺儿和墨星晨了。
只留下彩荷与纳兰启迪在那儿聊着。
“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如意是吧?”纳兰启迪瞧了瞧远去的众人,低声问道。
“如不如意与你又有何干?纳兰公子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彩荷没好气地道。
她现在终于看明白了,纳兰启迪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至于她不过就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得不和她联系罢了。
“彩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你帮我把许诺儿弄到手,我答应带你远走高飞,有许诺儿的你后就有你彩荷的。”纳兰启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闻言彩荷一惊,这家伙胃口不小,竟然还要打许诺儿的主意,他可知道许诺儿可是墨星晨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给他可乘之机。让她帮忙,无非是觉得他俩里应外合可能性大点儿。但是这也是把她往绝路上逼,不成功便成仁。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对你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儿。”彩荷鄙夷地睨了一眼纳兰启迪不屑地道。
“彩荷,你别意气用事,你想想你现在和许诺儿一起侍候墨星晨,和以后你们一起侍候我是不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在这里地位我也瞧见了,但是你要是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处于这么不堪的地位的,就凭我们之前的交情也不可能。”纳兰启迪不死心,压低声音诱惑着。
这句话确实戳到了彩荷的痛处,她自己清楚在这儿的地位确实是可有可无的。
“你说的这事儿不是小事儿,我得合计合计,你今晚等我的消息吧。”彩荷确实有些为难,思量片刻谨慎地道。
“好,时间紧迫,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答复,那么我们就各取所需,到时候一起回楼兰,如果我能荣登大宝,皇后的位置留给你。”纳兰启迪淡淡一笑,又抛出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他知道皇后的位置可是所有女人翘首以盼的,所以彩荷这样的女人不可能不心动。
几只色彩斑斓的纸鸢乘风而去,带着那根丝线冉冉而上,下边是一片的欢呼声。他们的梦想随着那纸鸢飘向了天庭。
几人意犹未尽,一边谈论着刚刚的趣事儿,一边往回走。中途墨星晨有事儿临时离开了。只剩下纳兰启迪和三位女眷在花园里闲谈。
王府书房内,墨星晨和睿王爷,范兴文一起讨论着什么。
“你们打探到了什么?”墨星晨抿了一口茶,有些焦虑地道。
“彩荷确实是大金郡主,后由内奸带进中原以假乱真将赵将军的女儿换掉,因为她们长得极像,后来赵将军阵亡,她就顺理成章来到了太后身边,唉,这个女人和纳兰启迪又是有婚约,所以她是大金的细作已经确定。”睿王将探子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墨星晨,他的心里真为福王府担忧。
“嗯,这一点儿从上次马场事件就已经看得出,她确实身份可疑,而且她与纳兰启迪之间确实也是暧昧不清。
“如风,彩荷的纸鸢上写的是什么?”墨星晨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地问道。
如风闪身进来,一拱手道:“回王爷,写的是早日圆我梦想。”仅此而已。
几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圆滑,写得如此含蓄,别说是他们啊,就是玉帝见了也得难为个够呛,这怎么猜啊,谁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她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范兴文瞧了瞧众人淡淡地道:“其实她越是这么写越说明她欲盖弥彰,要是普通女人心里没鬼不会如此含蓄谨慎,当然希望自己的梦想一下子就让天神读懂才对,不可能想说,还顾忌着什么不敢说,除非她的梦想有悖常理,是世人所鄙夷的,亦或是关乎着身家性命的大事。”
众人都不由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么说确实是正确的,按照常理来说,也是解释得通。
“那我们要如何应对?总这样猜测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至少要做一些措施,不然岂不是日夜担忧。”睿王不由地有些忧虑道。
“不如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如何,不过这事儿还要请皇帝帮忙才行,这样戏码才能更加逼真。”范兴文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淡淡地道。
“哦?说来听听。”墨星晨有些迫不及待。
为了肃清王府的内贼他也是豁出去了,这一年来就没消停过,好不容易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又来了这么一个狠角色,还真是让他头疼。
“我们可以这么这么办,到时候不愁他们露不出狐狸尾巴来。只要给他们时机,他们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尤其是刚刚如风回来说的那一番话,足以表明那个纳兰启迪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过是表面光鲜内在龌龊的小人罢了。”睿王现在是认清这个纳兰启迪了。之前他们去楼兰时,他就一直对许诺儿图谋不轨,如今许诺儿换了一张容颜,他更是心猿意马,非得弄到手不可。
“行,就这么办了,一会儿我先回去,然后得戏份就靠你们全场援助了,我们今儿一定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逍遥。”墨星晨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原来他们三个在一起还真是顶一个诸葛亮。
商议完毕墨星晨又装模作样地回去陪贵客,总不能让自己的大小老婆一陪到底吧,那样也说不过去。
只见几人正围着桌子看得入神,原来是纳兰启迪在绿芜的央求下在画桃林。
那簌簌飞落的叶片迷失了彩荷的眼,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又呈现出那片盛开的桃林,一对相拥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爱人。
“好画,好画,没看出来纳兰兄还真是才子啊,只不过少了一位佳人,不然那才是旷世绝配。”刚刚回来的墨星晨正好瞧到这一幕,一边拍手一边喝彩。
“星晨兄见笑了,启迪不过是班门弄斧了,谁人不知福王的字画堪比瑰宝,我这怎么能入了法眼,只是让大家随便开开心而已。”纳兰启迪倒是十分谦虚,一脸笑意地道。
“纳兰公子,您就别谦虚了,我们爷的瑰宝确实好,但是纳兰兄的真迹也不差啊,你们是各有千秋都是一样的难得的佳作。”绿芜向来会说话,笑着将两人恭维地沾沾自喜。
桃林已画好,但是墨迹未干,只得用砚台压住,待微风拂过,慢慢吹干,几人瞧着那画儿各怀心事,都是但笑不语。
“王爷,高公公到,称是宫里有事儿请您速去!”李总管急匆匆地跑了来,一脸急切地道。
“哦?本王这就来,你们先陪陪贵客,本王去去就回。”墨星晨急忙起身跟着李总管离去。
“马上到了晚膳时间,大家都先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到会客厅用膳吧,纳兰公子您先稍等会儿,诺儿去去就来。”许诺儿忙吩咐姐妹们收拾收拾一会儿用午膳。
纳兰启迪微微颌首,而后偷睨了一眼彩荷,两人顿时会意,待其他人离开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向会客厅。
两人挑了一个离得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纳兰启迪瞧了瞧四周,除了两个小丫鬟在不远处忙活儿着手里的活计外,并无他人。
“彩荷,现在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一定不能错过了,只剩下她们两个女眷在家,觉得容易对付得多,趁着夜色我们也更好逃离,到时候你就配合我行动就是了,放心绝对万无一失。”启迪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地道。
彩荷一脸难色,她有些犹豫不决,这事儿可是个关乎生命的大事儿,她可不想冒然行动,但是他开出的条件又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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