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诺儿气呼呼地踢了那只小破船一脚,还觉得不解气,又使劲儿瞪了几眼,才不情愿地走向那个令她从心底畏惧的神秘小岛。
其实岛上的景色还不错,就是空荡荡的貌似没有人类居住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偶尔能听到树上猴子们的叫声,更是令人觉得大白天都有些胆战心惊。
不许诺儿知道,要离开这里必须做个竹筏才行,不然如何飘荡回去,但是她没有工具,砍不了竹子,更别说树木了,绳子倒好说,随便弄些藤蔓来就可以了。
许诺儿在小岛周边来回走着,她不敢往里边走,既害怕迷失了方向,又怕遇到野兽难以脱身,听说这种地方还有食人族,她可害怕自己被做成人肉包子,那样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岂不是很惨。
很快,不远处的一片竹林吸引了许诺儿,那里的竹子细细的直直的,瞧那样子,自己使点劲儿应该就能弄断,这样竹筏就有了。
许诺儿高兴地朝着竹林跑过去,用手试着去弄断那棵看起来比较细的竹子。呼啦啦弄了半天,声响不小,但是竹子却是立而不倒。
“咦?这里的竹子怎么如此顽固,竟然弄不断!”许诺儿直了直酸痛的老腰,不由地抱怨着。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必须快点儿扎个竹筏离开这里!”许诺儿自言自语。
鼓足了劲儿,她再一次和那棵竹子较劲儿,自认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还是未成功。
“破竹子,长这么结实干嘛!”许诺儿嘟嘟囔囔。
“大胆偷竹子的小贼,快点儿抓起来!”只见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彪悍男人拿着长矛出现在许诺儿的面前。
许诺儿差一点儿吓了一个跟头,妈呀!这人长得跟大河马似的,也太丑了点儿吧,她身边的男人长得都比较养眼,这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人物,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还没等许诺儿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就毫不留情地按住了她的胳膊,许诺儿只觉得胳膊都要断掉了,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力气跟牛似的,看来今儿是遇到茬儿了,弄不好小命儿要交代了。
许诺儿被两个相貌丑陋的家伙押着向林子深处走去。
很快一个古朴略带着狂野气息的山寨呈现在许诺儿的面前,纯木质的高大寨门和栅栏围得严严实实。
寨门两侧还挂着两只野牛的头骨做装饰,看起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寨子里的人瞧见有人回来,立即将寨门打开,让几人进去。
这里的人都穿着短小的兽皮缝制的衣服,即使是这炎炎夏日,他们仍旧穿着皮衣,虽然四处漏风,破旧不堪,但是想象一下,也能感觉到很是闷热。
突然几个女人迎了过来,许诺儿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里的女人还真是开放,穿的不比男人多多少,只是上面用叶片缝制了一个遮羞的小衣服而已,想象一下遇到大风,一定是春光一片好。许诺儿忘了害怕,脑子里不由地YY着。
“她是什么人,长得好像和我们不一样哦,好丑啊!”几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皮肤黝黑的女人围着许诺儿,一顿评头论足。
最可气的是,她们竟然认为许诺儿长得不漂亮,她们明明长得和正常意义上的美女不挨边儿,竟然如此扭曲事实,认为她长的不美,还真是新鲜了。
“不过这个女人好白好嫩啊,应该很美味才对。”其中一个女人一副垂涎的样子,不停地在许诺儿身上嗅着。
“该死的纳兰启迪,没事儿把这衣服弄这么香干嘛,难怪她们会认为她是一道菜呢。”许诺儿眼神怯怯的,心里不由地骂着纳兰启迪那个骚-包男人。
“你们带来了什么人?”一个权威又震撼十足地男音突然想起。
许诺儿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位是个正常人,可千万别再把她看成叉烧包了,那样她可就死定了。
“回大王,我们抓到了一个偷竹子的小贼,就在这儿。”说着毫不客气地将许诺儿推上前去。
许诺儿被推的一个趔趄,差一点儿弄个狗吃屎,还好被那个只闻其声还未敢看其人的大王给接住了。
“谢,谢谢。”许诺儿有些胆怯地道。
“抬起头来,我要瞧瞧小贼什么模样,怎么这么大的胆子。”那个大**如洪钟。
“真是误会,我是漂流在此,想扎个竹筏回去,真的不知道这竹林是您的。”许诺儿微微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着。
许诺儿偷瞄一眼,还好这个大王长得并不那么可怕,可以说除了狂野一些还算是挺英俊的。
“哦?你是从哪里飘荡过来的?”被唤作大王的男人很显然不太相信,不由地问道。
许诺儿也不隐瞒,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这个男人听,她知道她必须实话实说,不然不会有人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听完许诺儿的讲述,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因为他从许诺儿的眼神中捕捉到了真诚,他选择信任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也同情她的遭遇。
“大王不好了,我们的左长老病了,您快去看看吧!”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了来报信儿。
“好,我这就过去。”男人点头应道。
“请允许我同您一起过去,我学过医术。”许诺儿自报奋勇地道。
出于一个医者的责任心,她不能也不忍心瞧着任何一个人受病痛折磨,她知道他们不会轻易信任她,但是她必须试一试。
“你,你确定能治病?”男人半眯着一双鹰眸审视着许诺儿,很明显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说的话,不太相信。
“嗯,我学过医术,我可以尽力,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许诺儿真诚地解释着。
“好,那就给你一次机会!”男人终于点了点头。
“大王,她,她是个陌生人……”一个穿着略显华丽一些的女人出言劝阻道。
“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男人意已决,示意他们放开许诺儿,他走在前面,许诺儿跟在身后,一起去看左长老。
走过一排排低矮的竹楼,终于来到了一个二层的吊脚楼,不用问,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患病的左长老的住所了,这里比别住略显华丽一些。
许诺儿跟随着男人上了二楼,二楼是左长老的卧室,只见一个年迈的老人躺在床上,很是痛苦的样子,瞧见男人进来,忙坐起身来要行礼,被男人劝住了。
“大王,您怎么过来了,这位是?”左长老睨了一眼许诺儿疑惑地问道。
“她是大夫,让她帮你瞧瞧?”男人很是信任地将许诺儿推向前边,向左长老介绍道。
“这么年轻的丫头会是大夫?”左长老明显不肯相信,不停打量着许诺儿。
“让她试试吧,我们这里也没个像样的大夫,能有个敢出头的,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男人的一席话让左长老顿时放下心来。
确实,有病乱投医,他们这个寨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夫,每次寨子里的人病了,都得求天神保佑,这天神也是喜怒无常,有时候愿意管,有时候不愿意管,寨子里的老小都怕极了,有病几乎就等于等死差不多。
许诺儿得到了男人的允许,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像模像样地坐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小木凳上,为左长老把脉。
又瞧了瞧左长老的眼睛和舌苔,许诺儿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原来就是年岁大了,夏天天气湿热,湿气太重。
许诺儿把完脉问道:“您老可是感到头重脚沉,腿脚虚肿,腹痛腹胀,口干口苦?”
“嗯嗯,大夫简直神了,这几样你都说对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好几日了不见好转。”左长老顿时面露惊讶地回道。
“你老人家是夏季火气太大,湿气太重,没有大病,我给你开一副汤药,您按时吃就是了,七日保管你痊愈。”许诺儿一脸正色地道。
“有纸笔吗,我开一副药方儿,你们按照这上面开的中药准备药材就行了。”许诺儿对着男人道。
“你就口述吧,这里认得字的人没几个,不过记忆里都超好,你说一遍,他们都能记得住的。”男人淡淡一笑。
许诺儿讪讪地笑了笑道:“你们需要准备蒲公英2钱,淡竹叶3钱,马苋菜3钱,槐米5钱,芡实5钱,桅子3钱,茯苓3钱……”许诺儿尽量选些这里常见的药材,免得他们无法凑齐影响药效。
一旁一个记事的男人用他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符号记录着这些药名,看的许诺儿云里雾里没瞧明白。
“谢谢你啊丫头,要是能药到病除就好了。”左长老脸上露出了笑容。
“长老您放心,会好起来的。”许诺儿笑着真诚地道。
“也就你们相信这个野女人的话,我们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女人,你们也敢相信她……”刚刚见到的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许诺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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