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的家,住在村最西南边上,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三间土坯房,儿子蛮牛住在西边房间,儿子已经是鼾声震天了,寒风从墙缝吹了过来,刘老汉拉紧了被子。
他年纪大了,经常睡不着觉,不过听着儿子平稳的鼾声,刘老汉还是很满足,儿子这条命都是岳峰救下来的,让刘老汉很是感激,加上岳峰前段时间给了三万多块,他寻思着:是不是该把房子翻新一下,给儿子说门亲事。
刘老汉辗转反侧,睡不安稳,忽然风中传来岳保国的救命声,刘老汉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出门想听清楚一下。
岳保国的喊声又传了过来,刘老汉连忙跑去叫儿子起来,一连喊了好几声,蛮牛才醒来,他一听老爸的话,抄起手电筒就往地里跑。
“穿点衣服啊!别冻着了!”刘老汉在身后喊了一声,儿子早就跑进风雪中,刘老汉放心不下,连忙在村子里面喊了起来。
平安村民风淳朴,很是团结,不一会大伙都起床了,年轻点的直接就往地里赶去,岳峰对全村有恩,这要是他爸爸有事,不出力怎么行呢!
大伙还没有跑过去,蛮牛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大伙更是急切的往地里,赶了过去,不一会儿眼前的情况,让大伙悲愤不已,眼睛酸酸的,好多人都流泪了。
地里刺鼻的农药味,三个倒在血泊里的老人,让一群年轻人心中热血激扬!
“谁!干的!给老子出来!”蛮牛流着泪怒吼着。
“先送医院吧!大伙搭把手!“大柱喊了一声,年轻人们又连忙又背又驮,往村里赶去,大柱兄弟连忙先跑回村里,下了几扇木门,做三个简易的担架,把三人平放在上面,刘老汉把被子递了过来,也把衣服给了儿子。
说道:“你们几个吃点亏,送去医院,要快一点!钱村里凑凑一会送去!快去啊!“
“走!”蛮牛套上衣服,大手一挥,借着手中的手电光,一行人抬起担架,急急的往村外赶去,风含怒,雪如花!
彪子赶回家了,老妈一脸的不高兴开了门,这儿子就是一个混球,整天不务正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头啊!
“妈!我今天做错事了!”彪子懊恼的说道。
“怎么啦?”老妈惊诧的问道,记忆中这儿子可是头不撞南墙,不可能认错的!
彪子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妈连声骂道:“你这混球,这事怎么可以干呢?这下好了!惹祸了吧!唉!以后不要和刘能他们鬼混了,好好过日子!”她还是心疼儿子,也希望儿子就此改过。
刘能被抬回家也惊动了父母,刘清见儿子腿上鲜血淋漓,又怒又惊,儿子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从来没有吃过亏!
他连声追问起来,待知道了整个情况后说道:“你小子,就会给老子惹祸,你到你舅舅家住一段时间吧!等事情完了再回来!”
刘能翻着白眼说道:“不就是打了几个老家伙吗?用得着怕吗?他们敢再来,我再打一次!”
“也不是怕了,关键里面还有刘二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干部,你没有自己动手吧!”刘清再三确认道。
“没有啊!对付几个老家伙,还用我出手?”刘能嗤嗤一笑得意的道。
“那就好,我去安排车子,你小子机灵点,要一口咬定没有动手,把事推出去,剩下的我来安排!唉!你什么时候不惹是生非,就好了啊!”
刘清走了出去,掏出电话先给派出所唐所长打了个,说是儿子晚上去打猎,被平安村岳保国用猎叉叉伤了,报警需要派出所查办,唐所长连忙答应了下来。
刘清挂了电话又不放心,给胡乡长打了个电话,先是一阵寒暄,毕竟大半夜的,打扰别人休息,还好刘清平时和胡乡长关系不浅,逢年过节红包大把大把的丢过去,不好才怪!
刘清刚刚把情况说了一遍,起先胡乡长也不在意,农村里打架斗殴那是常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听到岳保国被打伤了,胡乡长惊住了!
“那个岳保国是不是岳老师的爸爸?”胡乡长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是啊!一个穷教书的,没什么的,这事还要靠您想办法啊,过两天我一定去好好感谢您!”
刘清把“感谢”俩字说得重重的,心道:“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啊!花钱还不是一样摆平了!”
“打住啊!这事以后不要找我,我也不知道这事,先这样吧,我睡觉了,明天要上班了。”胡乡长连忙和自己撇清了关系,挂了电话。
刘清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心里莫名其妙起来,这教书的怎么让胡乡长这么忌惮,听他声音还不止是忌惮!简直是怕到极点了。
刘清不死心又打了过去,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才通了。
“胡哥,咱们交情也要好多年了吧!你给我交个底,这姓岳的什么来头?”
电话里胡乡长的呼吸粗重了起来,连带着刘清也紧张了起来,胡乡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不是人!不是人…”
“不是人?难不成是鬼?”刘清被胡乡长的话说得满头雾水。
“不是人!也不是鬼!反正好可怕!好可怕!你自求多福吧!趁现在跑还有机会!可是跑什么地方呢!好可怕……”
电话里胡乡长反复说着,让刘清头皮发麻起来,胡乡长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他再追问起来,胡乡长再也不肯说了,匆匆的挂了电话,关了机。
自从上次被岳峰惩治了以后,胡乡长老实多了,别说欺负人,就连贪污受贿也不敢了,做了个十足的清官了,心里也平和起来!
今天又听到岳峰的消息,他难免要失眠了,不过这事和他真的没有关系,也不是那么怕,也决定不趟着浑水,有钱怕没命花啊!
刘清虽然说是一个小小的村长,不过在官场、商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其中的道道,还是知道不少,胡乡长的话肯定是有因头的,不重视不行!
他连忙打电话,叫人开上自己的车子,连夜把儿子送了出去,临别的时候,反复交代刘能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门!刘能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车走了。
平安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人都是心中不安,刘老汉和几个年纪大一点长辈,收集着村民交出来的钱,不一会儿都好几十万了!
这些老实的村民,把上次岳峰给的钱都省着花,这次都拿了出来了,刘老汉叫上几个得力的人,让他们带上钱,县城赶了过去。
大伙闻着这满地的农药味,心中满是狐疑,刘老汉从地上拾起一个药瓶,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百草枯啊!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打了人还不上算,这是要让咱们村绝收啊!”
村民围了过来,都是气愤不已,大伙齐心协力挑水,挖沟排水,稀释药剂去了,又是一阵忙碌,大伙都是默不作声,心中恨极了!
蛮牛他们一群青年人健步如飞,一路小跑终于赶到了县中心医院,他们把急诊门铃,按得叮叮咚咚直响,刚巧唐山明值晚班,连忙把大伙放了进去,医院里面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毕竟这是三个重伤员,很快都被推进了急救室,医师们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虽然说这些人里面,有些素质实在不高,但这身白大褂,还是赋予了他们救死扶伤的责任。
蛮牛他们焦急的等在外面,蛮牛掏出岳峰给他的电话,打了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
“峰哥这是干嘛去了?电话也不通,我看肯定是刘能这龟儿子干的!走!这里等着也帮不上忙,找他们算账去!”蛮牛把电话往口袋里一放,粗着喉咙喊了起来!
大柱一把扯住了蛮牛,沉声说道:“还是等明天峰哥回来吧!咱们要是办错事了,峰哥那里不好看,峰哥说打哪儿,哥几个不要命也要办了!”
二柱还有同村的青年都劝了过来,蛮牛才气呼呼应了下来,不多一会儿,村里也送钱过来了,大伙儿连忙去交了钱,
回来的时候,刘梅花的手术室最先打开了。
唐山明一身疲惫的走了出来,说道:“病人醒了,问题不是很严重,肋骨断了几根,幸好没有伤到内脏!“
唐山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去看看二虎他们,你们去看看她吧!”
蛮牛最是性急,三两步就走了进去,大柱和另外一个叫春生的也跟了进来,其余的都在外面,毕竟人多了,怕影响刘梅花的病情。
“婶!你还好吗?”蛮牛问道。
刘梅花轻声的应了声,眼睛往病房外看去。
“峰哥,有事没有联系到,叔和村长都送医院了,婶,你别担心!”大柱安慰道。
“婶子,这是什么人干的,你和我们说说,我去报仇去!”蛮牛只觉得心里压抑,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外地打猎的!算了,小峰这里你们也劝一下,我累了。”
刘梅花轻轻的说道,她知道这些孩子们,只要知道是刘能,一定会去找刘能算账,到时候不光是他们,就是儿子也会惹麻烦,是以不想说。
蛮牛焦急说道:“婶子,你别怕,你就告诉我一个人好了,我这命都是峰哥给的!我找他们拼命去!”
刘梅花摇头不语,闭上眼睛了,大柱和春生把蛮牛推了出去,却发现其余的人脸色都不好,蛮牛几人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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