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记忆里渐渐回忆起来,眼前的这个精灵,竟然就是阿瑞斯!
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看你这样子,想起来了那次你为海盗效力去与战神联盟抢夺阿瑞斯水晶了?”
白南初:“你不是早就死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白南初:“出现在…我这个小人物旁边”
阿瑞斯:“小人物?”
他 嗤笑一声,娓娓道来。
阿瑞斯:“那我看看 你这个小人物,到底有没有实力去完成生前的遗愿”
阿瑞斯的身影如夜风掠过,银白长发在旋身时扬起半道弧光,手中淬着寒气的精灵短刃直逼白南初咽喉。
她堪堪躲开,只抬手结印,指尖迸发的光丝如活物般缠向阿瑞斯手腕,却被他反手用刃锋斩断——断口处的汁液溅在他衣物里,竟泛起细碎的荧光。
阿瑞斯:“你的速度比千年前慢了”
阿瑞斯的声音混着风声,短刃突然变向,擦着她耳畔刺入肩膀。
白南初:“唔、”
她捂住伤口,可依旧抵不过流出的金色粒子,宛如星空之下掉落的揉碎的星子。
他突然化作一道银白闪电,短刃在月光下抖出三重残影,第一记直劈带着凛冽的冰气逼向白南初心口,她来不及反应便擦着她肋骨划出半道弧线,带起的劲风掀动她翻飞的裙摆。
他足尖点地旋身,左臂屈起时凝聚起淡蓝色光团,不等光团成型便反手拍向她肩头——正是她伤口所在。白南初拧身躲闪的瞬间,他已借势拧转手腕,短刃顺着她的避让轨迹折转,刃尖几乎贴着她那双惊恐的眼眸划过,同时另一只手弹出五道冰棱,呈扇形封锁了她所有后退的方向。
阿瑞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吗”
许是看她太弱,他多了份无可奈何。
光粒在冰棱表面流转,每一道攻势都衔接着前招的余威,短刃与冰棱交替袭来,像一张不断收紧的光网。
白南初:“目的?”
她也像他嗤笑一声并没回答。
可他步步紧逼,足尖踏过的地面凝结出细碎的冰晶,连呼吸都带着寒气。
阿瑞斯:“既然你这么弱,那么…我也不再对你留有余地了”
话音落时,短刃突然碎裂成数十片冰刃,如暴雨般朝她周身砸落。 而他本人已欺至近前,掌心凝聚的光团正对着她却在瞥见白南初抬眸的刹那骤然顿住。
她肩头伤口处还在往下淌着,光粒子沾在睫毛上,像落了层碎星。
而那双抬起来的眼睛里,平日里温润的紫竟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芒,像将整个坍缩的紫色星系都揉了进去。
有着星轨崩裂的决绝。
阿瑞斯的喉结动了动,握着光团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那片紫色星系里,分明映着他自己冰冷无情的身影。可他像是被无形的力场定住,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唯有掌心的能量还在突突跳动,淡蓝的光晕映着她肩头滴落的金血,在两人之间织成一片凝滞的光网。
阿瑞斯:“你……”
他想说什么,却见她眼中的星系突然漾起涟漪,那是疼痛难忍时的微颤。
阿瑞斯猛地回神,光团的寒意瞬间又盛了几分,只是那道本该劈下去的力,终究是滞在了半空。
许是伤口太痛,那里面还有着如冰雪般的寒冷,又或者是她的一些执念罢了。
她耳畔的风轻轻划过,像是感到什么。
她尽然慢慢站起身子,而周身正有银白色的流光一点点漫出来,像浸在月光里的绸缎,将她裹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
她抹去嘴边流出的血渍,脚下的地面突然亮起淡金色的纹路,先是几道交错的弧线,很快便蔓延成繁复的阵法,符文在光轨上流转,发出细碎的嗡鸣。
她不知这是什么,看向阿瑞斯他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自己。
白南初:“你干了什么?”
阵法中央的光芒越来越盛,先是有半截剑柄从光纹里浮出来。
纯黑的剑柄身泛着光芒,在缠满柄身的银灰色印记映衬下格外夺目——那些印记并非寻常纹路,更像流动的古老符文,随着光纹的震颤微微发亮,像是有活物在深处呼吸。
剑柄末端的圆首嵌着枚暗紫色晶石,未等看清光泽,修长的剑身已顺着柄身缓缓升起。
剑身比寻常兵器更显清瘦,锋刃薄如蝉翼,却泛着冷冽的乌金色,寒刃落在上面竟折不出刺眼的光,只在刃口处凝着一线极细的银芒,仿佛将夜色的沉凝与星光的锐利都揉进了这柄剑里。
她看到这把剑,心口莫名跳动几分,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她身体上的那些金色纹路,也因此泛起阵阵光芒。
当白南初握住剑柄时,那些缠绕在柄身的印记突然亮起,顺着她的指缝爬上手背,与她肩头滴落的金色血珠相触的瞬间,剑身猛地嗡鸣一声,泛着冷光的刃面泛起流动的光纹,像有暗河在里面缓缓淌过。
白南初:“印记……”
她慢慢抚摸着那额头上发光的金色印记纹路,简约的围绕在她额上,像是一条抹额但中间又不相接隔了一段距离。
待光芒消散,她右手手背靠近腕骨的地方有着一道印记符咒,像是古老的一种法术。
她摊开手望了望,脑海中不自觉叫出手中这把剑的名字。
白南初:“弑神剑……”
一阵鼓掌声响起 只不过并没有奖励的意思。
阿瑞斯:“不愧是你呢,白南初”
转生成为这个一模一样的她,当真好极了。
阿瑞斯:“只不过,能不能成为你死前所期望的……”
阿瑞斯:“便与我决一死战吧”
暗紫色的雾气在他掌心翻涌,旋即凝聚成一道扭曲的黑影——那是柄比他身形还要高大的镰刀,长柄如墨玉般泛着哑光,顶端镰刃却泛着淬了毒似的冷白,边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像无数冤魂在刃口游弋。
阿瑞斯握住长柄的瞬间,整个人气势陡变,镰刀在他手中微微一沉,便有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铺展开来,仿佛那不是兵器,而是能收割一切生机的冥界裂隙,只消落下,便能将眼前的一切拖入永夜。
他迅速出击,那镰刀裹挟着凛冽的风势劈来,刃口冷光几乎要刺透眼帘。
她下意识侧身急避,耳尖擦过刀锋带起的寒气,鬓边银色发丝已被齐齐斩断几缕,飘落时还带着被镰刃割裂的锐利声响。
未等身形站稳,阿瑞斯的镰刀已如影随形地横扫而来,那高大的兵器在他手中却灵活得可怕,冷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周身退路层层锁死。
白南初足尖点地后跃,靴底碾过地面激起细碎沙石,目光死死盯着那泛着幽光的镰刃——那上面不仅有金属的冷硬,更缠绕着若有若无的暗色气流,显然淬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她握了握手中的弑神剑,眼里也没有了之前的优柔,只有打败眼前这个致自己于死地的精灵。
她跃起,身形如离弦之箭逆冲而上,弑神剑裹挟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刺阿瑞斯心口。剑刃与镰刀的冷光在半空骤然相撞,“当”的一声巨响震得空气都在震颤,火星四溅中,弑神剑的银芒竟硬生生将镰刀上缠绕的黑气撕开一道缺口。
阿瑞斯:“绝望魔斩”
白南初:“断魂决意”
“嘣——!”
一声巨响,白南初看着眼前的黑雾消散,正疑惑之时,身后已经又有了一团雾气,雾中,那人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白南初迅速反应过来,闪身退到一段距离。
阿瑞斯:“老朋友,脾气见长啊”
白南初:“你目的……”
她将剑指向阿瑞斯,周围的光芒将她与这个空间分离开来,阿瑞斯瞧着眼前这个精灵,与千年前同样是她拿剑威胁自己的模样渐渐重合。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出来,对,无可奈何。
阿瑞斯:“哈哈~”
阿瑞斯:“我的目的当然是……”
他阴鸷的眼眸低垂,望向女孩时,同样的,她背后悄然出现的黑色空间也净收眼底。
白南初:“是什么?”
白南初凝神戒备,视线死死锁着他的动作,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微弱的灵力波动,快得几乎像错觉!她的本能让她想也没想,猛地回身挥剑——
“铛!
弑神剑精准格开了从阴影里窜出的黑气,可这短暂的分神已足够致命。
阿瑞斯的身影如鬼魅般欺近,不等她回防,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如铁钳般攥住她的衣襟,轻易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白南初悬空挣扎,弑神剑脱手落地,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她仰头对上阿瑞斯冰冷的眼,那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狩猎者戏耍猎物的残忍。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绝望的……她当真傻,让自己陷入这样一个困境,没有人可以救她……
阿瑞斯:“结束了”
阿瑞斯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掌心凝聚起幽蓝的光芒,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光芒中,一柄棱角分明的冰锥正迅速成型,尖端闪烁着森然的冷光,对准了她毫无防备的心脏。
白南初的瞳孔骤然收缩,四肢被那股巨力钳制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寸寸逼近——
冰锥没入皮肉的瞬间像无数根冰针顺着血液逆流而上,瞬间冻僵了她的呼吸。
白南初的身体猛地一僵,悬在半空的手脚骤然失去力气。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寒气在胸腔里蛮横地扩张,所过之处,筋骨仿佛都在发出碎裂的脆响。
白南初:“唔……”
温热的血顺着冰锥的边缘涌出来,刚沾到衣襟就被冻成冰晶,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
视线开始发花,阿瑞斯那张模糊的脸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想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头一阵腥甜,光粒子从她紧闭的嘴边流出。
阿瑞斯把她单手抱住,看她在自己的怀里渐渐沉寂。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
她垂下眼,看见冰锥的尾端还露在外面,沾着她的血珠,在她眼里折射出诡异的光。
身体里的温度正被那股寒气一点点抽走,意识像沉入冰海,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白南初:(是啊…结束了…)
结束她这虽说痛苦,却又拥有过美好事物的短暂一生了。
她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白南初忽然轻轻笑了。
那笑意很淡,像濒死的烛火最后跳了一下,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漾开浅浅的弧度。
血沫顺着唇角溢出,混着冰晶凝成细小的珠粒,却没掩住那抹笑里的东西——不是认命,也不是怯懦,倒像是终于卸下千斤重担的释然,又藏着一丝无人能懂的不甘。
阿瑞斯抱着她的的手顿了顿,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表情。
他看见她的睫毛上结了层薄霜,颤了颤,像蝴蝶最后扑扇的翅膀,然后那双曾燃着烈火的眼,便缓缓阖上了。
那抹笑却像刻在了她脸上,在残阳的余晖里,映着胸口未褪的冰寒,透着一股近乎决绝的暖意。
他淡漠的眼眸没有波动,有的……只有无边的冷漠。
阿瑞斯:(这一切……是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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