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沁见自己的身边人久久驻足,不由得回头看去,他脸上,是自己一生都不敢奢望的深情,常沁第一反应是凤其缜终于想通了,终于知道自己比常有喜那个小贱人要好了。
正当欣喜之际,常沁发现,凤其缜好像并不是看着自己的,顺着凤其缜的实现看去,即使常有喜已经走远了看不太清,但是常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害她拥有不了一生最爱之人的情谊的女子。
常有喜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常沁的眼睛,她又怎么不明白,凤其缜虽然在自己身边,但是他的心,还是永远属于常有喜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凤其缜的眼神的时候,常沁即便是不服气,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她还是骗不了自己,加上了永远这个词。
越是认知清楚,常沁便越觉得不忿,凭什么?凭什么好的都是常有喜的,而她,只是想求得夫君心中的哪怕一丝地位都不可能。
常沁的眼中露出刻骨的恨意,出口的话却是温柔似水,“王爷可还是放不下三妹妹?”问着,常沁自嘲的笑了笑,好像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了,“可是王爷,是您亲手写下了休妻之书,那,是抛弃您最爱之人的……”
句句带着刺字字含着恶意,常沁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凤其缜厉声打断“够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刻的悔意还有不管不顾的疯狂,“本王是为何要休了有喜娶你,你使了什么手段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别逼本王在宫中落了你常大小姐上京第一美人儿的面子!”
“反正,本王已经不是第一天背上不怜香惜玉的名头了。”凤其缜饶有兴趣的看着常沁渐渐白了的脸色,一寸一寸的打量好像在细细的看着常沁脸蛋的每一寸,常沁的脸色渐渐的由白转红。
好像嘲讽常沁的自作多情似的,凤其缜发出一声轻嗤,目光最后留在常沁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上,目光中流露出微微的赞叹,“上京第一美人的脖子也是不同寻常的白皙细腻,不知,折断会不会有有喜曾经说过的,颓废的美丽呢?”
明明是绵绵情话的语气,从凤其缜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穿肠毒药般,毒辣的,寒到了常沁内心深处,“王爷,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常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凤其缜的语气分明就是,只要她常沁踩到了他的底线,他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偏生凤其缜的底线又是常沁最为接受不了的,一来一回额折磨,让常沁几欲疯狂!
“别做傻事,嗯?”凤其缜危险的看着常沁,逼得常沁不敢跟他对视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回府吧,我的十六王妃。”凤其缜笑着,温柔的牵上常沁的手,带着常沁回到十六王府。
常有喜逃开了凤其缜和常沁的视线后,脱力的跌坐在了宫墙一角,伸手捂住了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的流淌下来,从无声的哭泣,慢慢变成了抽泣,慢慢的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巧的是,常有喜逃开的这个方向正是冷宫附近,她是跌坐在冷宫的宫墙下的,嚎啕大哭不仅没有惹来人查看,还把附近走动的太监宫人都吓跑了。
她就这样无休无止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
秋水听说常沁,也就是抢了常有喜未婚夫的女子,今日入宫拜见皇上了,不由得担心她会遇见在御书房的常有喜,越想便越在秀园里待不住,不由得急急的跑向了御书房的方向,听闻常有喜早早的便下工了,便不由得担忧的在宫中四处寻找。
听闻冷宫方向有女子的哭声,冷宫那个地方阴气重,怕是闹鬼了,便没有人敢去查看,秋水则想着,也许是常有喜在那里哭泣。
秋水不由得有些恐惧,但是对常有喜的担心还是占了上峰,“姐姐!”秋水接近冷宫便听见了那些宫人说的渗人的哭声,在深夜中传出女子包含怨气的哭声,乍一听还真有些吓人。
但是秋水马上就听出来了,那是常有喜的声音,相处了这些日夜,即使没有见过常有喜哭泣,秋水也能够分辨的出到底是不是常有喜的声音。
马不停蹄的向哭声的源头处跑去,“姐姐,我是秋水!您在哪儿呢?”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冷宫有回声,秋水实在是没有办法一下子辨别出来常有喜到底在哪里,最快的办法便是常有喜自己出现。
常有喜觉得自己哭了好久好久,嗓子哭哑了,眼泪也要流干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魂归西去,想放弃身体,想放弃求生的欲望,耳边却传来了秋水的声音,“嗯……我在这里。”常有喜的嗓音不同寻常的沙哑,但是熟悉的语调却告诉秋水,那确实是常有喜。
短短一句话已经足够辨别常有喜存在,秋水快步走向常有喜的所在之处,“姐姐,我来了。”秋水见着常有喜现在这狼狈的样子,不由得留下了心疼的泪水。
秋水这般守规矩的人,都不由得对凤其缜有了些许怨言,既然能够轻易被抢走,为何还要来招惹姐姐,徒惹她伤心,除了这个,还能带给常有喜什么呢?
“姐姐,秋水扶您回去。”秋水擦擦脸上的泪水,上前扶起常有喜,扶着她一路会到了秀园,秋水的小身板承受着常有喜一个大活人的重量,走的跌跌撞撞的,有几次险些摔倒。
这深宫之中,没有利益,是没有人会帮助你的,不害人就不错了,所以秋水只能咬着牙,托着已经没有什么意识的常有喜一步一步,艰难的回到秀园。
一到春熙院中,常有喜便喊着要喝水昏睡过去,秋水无法,又只能手忙脚乱的将常有喜安置好了以后去倒水,几经周折下来,秋水已经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了。
看着有一睡不醒架势的常有喜,秋水又止不住的担心,虽说今日歇下的时间早了些,但是常有喜累成这样,明日也不一定能够早卯时之前起床就算能够御书房。
常有喜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也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有心人很快便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于常有喜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秋水也应该相信姐姐的聪明才智,相信常有喜能够应付过这场困境。
“姐姐,您醒了?”秋水见常有喜在卯时之前醒来,庆幸的不行,惊叫了一声便急忙转身出门去给常有喜打水洗漱了。
可是秋水忘了,她为了守候常有喜醒来,一晚上没睡不说,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身上各处大多已经麻了,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起来,难免有些踉踉跄跄的,数次还差一点跌倒,常有喜抬手想要制止秋水的动作,可是她刚醒动作还不如秋水敏捷呢。
才将将一抬手,秋水已经被门槛绊着出门了,听不见她的声音,常有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也知道,她现在定是眼睛满是红肿,睁眼都有些困难了,只能半眯着眼睛,一会儿叫秋水拿了隔夜茶叶来,但愿能够起到消肿的效果吧!
不若如此的话,常有喜说不准还要冒着欺君的危险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没得累得慌。
“您这个方法可真好!”秋水见常有喜的眼皮没一会儿就消下去了不少,不由得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对自己那些在不好相处的主子那儿受了罚的小姐妹应该也有效果。
秋水是个善良的姑娘,既然知道了让小姐妹熟读一点的方法,便想马上去给小姐妹说,脚步刚一动,想着常有喜还在这里等着她伺候呢,虽然知道常有喜是个大度的主子,但秋水还是不由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就算主子宽厚仁德,她也不能得寸进尺啊!
常有喜不太睁得开眼睛,没有注意到秋水的小动作,就算注意到了,常有喜也不会说什么的,她并不是公主病晚期,认为奴婢们都要围着她转的人。
“秋水,你瞧着我眼睛好些了没?”去御书房快要来不及了,若是迟到了免不得要受罚。
“好了呢。”秋水一脸惊叹的看向常有喜的眼睛,“这是哪儿的方法,竟这般有用,奴婢在宫中可从来没有听过这般方法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宫中是各种千奇百怪的房子最多的地方,无他,就是一些全国各地来的宫女太监,为了邀功讨主子欢心。
搜肠刮肚的思索着、寻找着各类方子,无论是名医名方,还是什么土方法,只要主子可能用得到的,一律有人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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