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妨看着终于着了慌的姜珉,你护着你的儿子情有可原,但你错不该为了护着你的儿子,反倒是往她这个受害者的身上泼脏。
不过,依照二房的人品,他们这么做,才是正常,也能给她提供报复的机会。
原本姜云妨只想让姜云捷被家法责罚,让他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被碰触的,可老夫人的到来,和二房的厚颜无耻让姜云妨变了心思。
只要是姜家的人犯了错,定了罪之后,都会受到家法的责罚。而她把这件事情公开来让官家插手的话,姜云捷受到的除了家法之外,还要受到国法的惩戒。
“大哥,你不知道什么是家丑不能外扬吗?今天的事情,无论是云妨的错还是云捷的错,一旦传了出来,都是要有损咱们姜家的声誉的,也会毁了云妨的名节,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姜珉道。
姜桓不满地道:“有人证在一旁指证,事到如今,你还想纵容你的儿子,歪曲事实,污蔑云妨吗?”他是在乎兄弟情谊,可也不能任由人欺负了云妨。
姜云妨道:“姜云捷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人让他的同窗们来**于我了,二叔觉得云妨如今还有什么清白吗。”
姜珉道:“云捷的同窗犯的错是他们的事,和云捷有神恶魔关系。再说,平咱们姜家的势力,难道这点事情还抹不平吗?二叔也自然会替你好好的惩戒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姜云妨嗤笑,“二叔这是终于认为大侄女是受了委屈,而不是肆意的污蔑了吗。”说到最后,姜云妨的话音已然转冷。
姜云妨几人你来我去的,老夫人又不是个糊涂的,自然也听明白了事情的详情。
看着姜云妨受了委屈却只能应忍着,还要被人污蔑,而姜云妨则不知道悔改的还自以为委屈,让姜珉替他讨公道。
老夫人原本想阻拦姜桓,让他家里面的事情还是家里面解决得了,免得被人们笑话。可事情闹得这么大,二房的人直到听到要让官府的人插手,才着了慌,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样子,老夫人想阻拦的心思也就默默地消了。
这么多年,她什么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的过去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怨。可事到如今看来,她错了。
大房的人事事忍耐,又碍于她更不好将家里面的丑事摊开了在她的面前说,助长了二房的嚣张气焰。借着今日的事,无论如何惩处,她也不会去管。
看姜珉还拦着人不让人去找大理寺卿过来,老夫人重重地一敲拐杖,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老妇人发话。
“今儿个这事既然你们不能得出个结果,我看找大理寺卿的吴大人过来正好,吴大人断事一向公正,从无偏颇,定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姜桓闻言,恭敬地退了一步,道:“儿子瑾听娘的话。”
姜珉心有不甘地道:“娘,吴大人是公正,可他再公正也是个外人啊。”
老夫人道:“外人又如何,我自是信吴大人的人品的,还是你觉得娘已经老了,说的话已经不好使了。”说着,老夫人不在看姜珉,指着被姜珉拦着的人道:“还不赶紧着去把吴大人给老身请来。”
至此,姜珉也无话可说。
姜云捷一听真的要去请大理寺卿,忙拉着姜云柔的衣袖道:“姐,怎么办啊。”
姜云柔此时也犯了难,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把老夫人请来,非但没有帮到姜云捷,反到帮了大房的人一把,这让姜云柔如何不气。
连父亲都阻拦不住,她又能如何。
怪也怪姜云捷这个傻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得了证据抓人吗。
大理寺卿的吴大人很快被请来,同时,来的还有被认为不愿意参与此事的楚王萧容。
姜家的这些人都如何,萧容最是清楚。
姜云妨把萧容赶出了马车,萧容却不会不管她的事。而这个时候的姜家大房和二房表面上还十分的融洽,并没有暗地里的阴私给拿到明面上来。而姜桓作为姜家的当家人,最是公正稳妥,又对家人十分的维护,不忍苛责。
只怕姜珉会仗着这一点,胡搅蛮缠。
萧容作为一个外人,对姜家的事情自然不好多插手,在这才只是剁了那些胆敢染指姜云妨的人的手指,可这不代表着他会就此罢休。
萧容是不好再多惩处这些该死的人,可不代表着他不能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姜家,让姜家人来处理此事。
那些人知道自己家的不肖子欺辱的是姜家的嫡长女,只怕现在在救治人的同时,也开始四下里找人帮忙说情,来逃过一劫。
这种事情,萧容怎么能容许。
把所有目睹或者是知情的都暗地里控制起来,再放下话去,谁也不许掺合到姜家的事情里。到时候,那些人孤掌难鸣,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人给交出去。再有顽抗者,他萧容有的是手段让你乖乖听从。
萧容的到来让姜桓松了口气,萧容楚王的身份,他说出来的话无人敢辩驳。而听王伯的话,这楚王似乎对云妨有好感,否则也不会说出云妨是他女人的话来。
姜桓见萧容进来,除了对萧容的恭敬,也有了点老丈人看女婿的意思。且,是远看越满意。
毕竟,在荀国,楚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萧容这个重生一世的人,对姜桓的眼神自然是再熟悉不过。更何况,在玉盛阁外说的话,他一是告诉别人,谁都别想打姜云妨的主意,她已经有主了。再一个,也是让姜云妨的父母注意到他,让他们早早的把他划到姜云妨未婚夫婿的范围来。
目前看来,萧容原本七分的笑意也变作的十分,效果很好很不错。
“楚王殿下能百忙中抽出空来过府一叙,实在是叨扰了。”姜桓快速地审视一番后,恭敬地说道。
萧容亲近又不失尊贵地点头还礼,“不过是举手之劳,姜大人客气了。”
躲在暗中的天涯姑娘闻言,向上翻了个白眼。
也就楚王殿下你能把诸多繁杂的事情在短时间内解决,且还觉得轻而易举吧。这要是换做别人,只怕是使劲了换身解数,也不能做到其一。
而姜云妨虽然没有翻白眼,可看着萧容的眼神也实在是说不上友善。
我都已经那么的赶你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姜桓和萧容告过礼后,和大理寺卿的吴大人客气了两句,就把人请上座,让吴大人为今日之事做一做公断。
吴大人得知此事时,自然知道这件事的轻重,又是事关姜家嫡出大小姐的名节之事,不用姜桓告知,就只带了文书一人前来,其他负责抓捕的人都是口风非常严的亲近之人,以保证事情不外泄。
当所有的有关人员都被带到或羁押到姜家的翰池院中时,吴大人听着自家的文书附耳细说着楚王府暗中所做的举手之劳时,不禁看了萧容一眼。
萧容触到吴大人的眼神,淡然一笑,便无事人一般的看向别处。
吴大人暗地里替得罪姜家的人擦了把冷汗,但是得罪姜家就够你们吃一壶的了,还连带着让楚王殿下也参与其中,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人家楚王既然不把这件事情明说,吴大人自然也不点破,只当是自己手下的人办事给力,轻而易举的就将所有的人都带了来。
只是,吴大人远远的跪在院中的姜云捷的几个同窗时,看到他们双手上透着血迹的包扎的样子,心里面顿时一寒。
显然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却因为是楚王殿下所为,这些惩处自然不能算作是国法的惩处。他们的后半生已然毁了,却仍然要再承担国法对他们的惩处,还要面临姜家的怒火。
这种碳里取火的行为……吴大人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姜云捷,事情的来龙去脉,吴大人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了断。
吴大人让文书准备记录后,便一脸肃穆地道:“这里虽然不是府衙的大堂,不能刑罚加身,但是你们也休想逃脱罪责。若想轻判,就老实的交代,也能从轻处理。”
“姜云捷,可是你带着你的几位同窗好友到玉盛阁闹事,又纵容怂恿他们轻薄长姐,甚至是行那苟且之事。”
吴大人说完,王氏心疼地抱紧了姜云妨,愤怒地看向姜云捷几人。
才开始畏惧的姜云捷看了看父亲和父亲身后的姜云柔,姜珉微微地点了点头,而姜云柔则示意他按她偷偷告诉他的话去做。姜云柔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然不能善了,那么,就尽量的让姜云捷把自己摘出去。
她姜云妨是姜家人,能让姜家为她讨公道,那姜云捷也同样是姜家人,自然也能让姜家在讨公道时暗中放他们一马。
父亲已然把话给放了出去,且把事情的严重性也交代了,他们聪明的话,自然不会把罪责往姜云捷的身上引。而姜云捷的那几个同窗,为了自己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至于楚王殿下,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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