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朝洛长歌勾勾手:“小姑娘,告诉姐姐,为什么你吃了下了蒙汗药的饭菜还能在这儿站着?”
“我也不知道。”洛长歌一脸无辜,“许是春花姐姐遇上黑心商家,买了过期的药罢。”
眼前之人,约莫三十出头,身着一件粉红色纱衣,领口开得很低,胸口如豆腐般滑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眉间一点朱砂,唇间一抹绛红,双颊两片胭脂,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你竟认得出我?”春花很是吃惊,仅仅一刻便又勾唇巧笑起来,只见他左手从鬓角摸到锁骨,极尽妩媚,“我这番模样,美不美?”
“美,美死了!”洛长歌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朝她笑着,“都说人美心善,春花姑娘就放过我们几人罢!”
“想都别想!”
春花忽然变脸,朝洛长歌抓了过去,后者往下一蹲,半尺长的指甲从她的头顶划过,朝暮兰城的背部而去。如此俊秀的美男子,伤了也真是可惜了,春花正惋惜着,暮兰城突然纵身跃起,只见他一脚踏在了一小毛孩的后脑上,握着匕首的小毛孩失去重心向前扑去。
过道不宽,洛长歌麻利的闪到一旁,恰好与毛孩和春花错开。小毛孩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朝春花刺去,后者一掌拍在他胸口之上将他震飞了出去,由于没有留神,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被匕首削去了半截。
春花顿时花容失色,蹲下身子捡起指甲哀嚎起来:“哎呀你个杀千刀的,居然敢削了老娘的指甲!看老娘不跟你拼命!”
春花要站直身子,却还未站直,如今,是最好的时机。已不着痕迹躲到他背后的洛长歌提起右脚,瞄准他的翘臀用最大的力气踹了出去。然而就在快正中目标的时候,春花忽然转过身来,轻而易举便抓住了她的脚腕,拉着往后狂退着。
“哈哈哈哈……”整个客栈中都回荡着他诡异的笑声。
暮兰城欲要帮忙,刚上前一步便被先前的小毛孩抓住了脚。他本想将他一脚踹开,但瞧他不过十二三岁,一时狠不下心,然小毛孩却是提着匕首又向他刺了过来。两人一攻一防,久久的纠缠在一起。
洛长歌右手抓着围栏,左手尽量抠着门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然而却是白费力气。春花的力气奇大,他不停后退,她便不停前进,右手在老旧的木质上摩擦而过,掌心温度骤升。仍旧踏在地上的一只脚在地上留下一道略白一些的痕迹,脚掌炙热,鞋底都快磨穿一般。
洛长歌额际薄汗渐起,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忽然松了两手,放弃了反抗,春花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因力道过大而连连后退。他似是将洛长歌的右脚看做了救命稻草,抓着它的手越来越紧。洛长歌一手撑在围栏上,一手抵着门板,另一只脚狠狠踹在春花右腿小腿骨上,后者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却仍旧不肯放开她的脚踝,似是还想借力站起来。
然而洛长歌并未给他这个机会,顺势踩在他的脸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划破长空。
“啊!我的脸!!”
春花捂着带着脚印的脸鬼哭狼嚎着,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扑食饿狼般便洛长歌扑了过去,动作比之刚才,速度快力道狠。洛长歌大呼不妙,转身欲逃,然而还未来得及迈开一步,便被抓住了头发。
春花朝着自己的方向大力拉扯着,洛长歌不愿配合,一挣扎只觉头皮都被掀了下来,疼得钻心。忽然,她摸出了腰间的匕首,春花下意识将身子与洛长歌拉开距离,但手却仍旧死死抓住她的头发。然而洛长歌却是手腕一转,割断了自己那乌黑的秀发。
春花愣了一下,但身体却快过头脑的支配,还握着断发的手直接抓住了洛长歌的手臂,用力一扭夺过了她手里的匕首,抵在她腰间,另一只手则掐住了她的脖子,后者不敢再动。
另一边,小毛孩两手吊住暮兰城的脖子,两腿死死的圈在他的腰上,如狗皮膏药一般黏得紧紧的,任凭暮兰城怎么甩都甩不掉。纵然洛长歌身陷囹圄,他也是爱莫能助。
冰冷锋利的刀尖洛长歌脖子上缓缓划过,春花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果然是小姑娘,皮肤可真嫩真滑,吃起来,口感一定很好。”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洛长歌眨巴着大眼睛,很是可怜:“姐姐别杀我,我给你介绍个帅相公。”
“美相公。”春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痴痴的笑了起来,“美相公在哪里?”
洛长歌指了指房顶:“就在你头顶上啊姐姐。”
春花抬头看去,房粱上果然有一人,但她还未等她看清,便有一个黑漆漆的小东西从上方掉下,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东西在春花的眼前不停的放大,放大,吓得她花容失色,“啊!”的大叫一声,好巧不巧,那软软胖胖的东西恰好掉到了他嘴里。他只觉恶心,不停的吐着唾沫,然而那东西却是自顾自的顺着他的喉咙爬到了肚子里。
趴在房梁上的杨清修“嘿嘿”笑了两声:“你说你这大姑娘吃什么不好,怎么把老夫的宝贝给吃了?你惨了!”
“宝贝?”春花想到了不好的东西,面如土色,“你这臭老头子给老娘吃的什么鬼东西?!”
“没什么,也就是一个小虫子。只不过……”杨清修顿了顿,“只不过你若不想肠穿肚烂,容貌尽毁,最好乖乖听老夫的话,不要乱动。”
“容貌尽毁!”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春花起了杀意,抬手便伸出了匕首。
杨清修偏头躲过,皱巴巴的脸上挂着欠扁的得意笑容:“哎呀,姑娘你眼神是不是不好,要不要老夫帮你治治!”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再笑不出来。
春花实在气得不行,将所有的飞镖都朝他扔去,大大小小几十枚,杨清修心里“咯噔”一声,吓得从房梁上滚落下来,肩上背上中了几镖。而他,在春花的头顶。
洛长歌看准时机,飞起就是一脚踹在春花的胸口,踹得她脚心发麻,踹得春花重重倒在地上。老旧的木板“咯吱”作响,墙上、围栏上以及房梁上的灰都被震得掉了下来,春花顿时就成了“灰”人。
灰尘阻碍了春花的视线,他伸手去抹,这时,腹部不知被何物猛烈的撞击着,只觉肠子都绞在了一起,他顿时口吐白沫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人,正是杨清修,此时,他的将手正搭在春花平坦的胸口之上。
洛长歌将碍事的杨清修一把掀开,将麻药往春花脸上一撒,后者扑腾几下,便动弹不得。
杨清修呆呆的瞧着掌心,许久,扭头看着洛长歌,义愤填膺:“长歌丫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把人家姑娘的胸都给踢平了!”
洛长歌不经意问到:“怎么,你看上他了?”
谁知杨清修竟是羞红了脸,缓缓点头:“知道也别说出来嘛。”
“你这老头子出门带脑子了么?他长这副德性还能是姑娘?”洛长歌哭笑不得,“我记得吃饭的时候我有跟你们说过,他,是男的!”
“胡说八道!”杨清修始终不信,“你只说春花是男的,什么时候跟我提过她!”
洛长歌抚额叹息着:“他就是春花。”
“这么可能?”杨清修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你又骗老夫!”他实在没有办法将那姿色平庸的村姑和眼前这风情万种的美人联系在一起。
“不信你自己看!”洛长歌示意的往春花两腿之间瞄了一眼。
杨清修立马就掀开了春花的裙摆,然而只到膝盖他便就信了,他从未见过这么黑这么长这么密的腿毛。先前他被美色所误,想着都光棍五十六年了,这姑娘长得对他胃口,要不就讨回去做老婆。谁知五十六年来,他第一眼就心动的人,竟是个男的!
我的初恋啊!
杨清修大受打击,在春花两腿之间猛踩了一脚:“你居然欺骗老夫感情!”
“嘶~”洛长歌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很痛的样子。
按理说中了麻药应没了知觉,然而春花却是被踩醒了,面目狰狞的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臭老头子长这么丑就滚远点,别乱砰老娘!”
杨清修老泪纵横:“你居然还嫌弃老夫丑,你这个男扮女装的变态!”
“什么叫男扮女装!”春花不满,“老娘本来就是女的!”
“你是女的?那这是什么?!”杨清修一把拉下他的裤子,指着某一处销魂的位置。然而待他看清之后,只觉被雷击得外焦里嫩,哭得稀里哗啦,“原来连男的都不是,居然是个太监!”
杨清修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初恋是男人,还是个没有命根的男人!
“呀,你这个不要脸的!”春花鬼吼鬼叫起来,“快把老娘的裤子穿上,不然老娘弄死你!”
杨清修已然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你弄死我吧,老夫不活了。”
“我管你死不死,老娘要穿裤子!”
“……”
画面太美,洛长歌不敢仔细看,果断离开,将空间留给这“相见恨晚”的二人。而暮兰城,仍旧同小毛孩僵持着。
“你一直抱着我做什么?”
“这样你就不敢打我,否则我抱你一辈子!”
“放开我,我答应不打你。”
小毛孩的手不松,反而更紧:“不要,我才不相信你!”
“那你怎样才会放开我?”
“……”小毛孩愣了两秒,“我也不知道。”随即潇洒一甩头发,“管他的,先抱着再说。”
“……”暮兰城有些无语,“你叫什么名字?”
小毛孩骄傲的一扭脸:“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
然而他这脸却是变得极快:“好吧,我叫皇帝。”
“……”暮兰城再次一愣,欲说些什么,“小帝……”
小帝?小毛孩大怒:“谁让你这么叫的!”
“小皇……”
小黄?!
“……”
“怎么了么?”
小毛孩妥协:“算了,你还是叫我小帝吧。”
“小帝……”
“……”皇帝怒火中烧,“你不能不叫名字直接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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