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歌果断拒绝:“不好意思,我并你不打算给你。”
乐吟脸上莫名流露出了歉意:“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洛长歌一脸狐疑:“怎么说?”
“因为我并没有打算征求你的意见。”洛长歌一愣,待反应过来已被乐吟扛在了肩上,她打算挣扎,却不知何时被封住了穴道。
乐吟跑得很快,洛长歌只觉被颠得快把午饭给吐出来了:“对不起没用,我不原谅你。”
同时,她在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吐,不然午饭就白吃了!
“那就一辈子记着。”闻言,乐吟竟是笑了起来,姑且可算作银铃般的笑声,“一辈子记着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一辈子记着我。”
洛长歌唯恐张嘴便会将半个时辰前吃的面条吐出来,只得翻了个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无声说了句,想得可真美。
乐吟带着洛长歌朝山上奔,后者只觉一个头都充血充成两个大了,折腾了许久,总算到达了目的地,是个足以容纳上百人的林间竹屋。
门口站着两个女人,从头到脚的绿,很是怪异,仔细一看还能发现,胸口的衣服竟是用树叶串成的,说暴露,却又遮得严严实实,说保守,看上去却又是一碰就掉。一见乐吟,两人将门拉开退到两侧,一直躬着身子。
乐吟并未言语,直接扛着洛长歌走了进去,期间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弄得后者头晕眼花,只想作呕。终于,他停了下来,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硬帮帮的床板硌得洛长歌皱起了眉头。
“我还有事要做,你好好在这儿待着。”
嘱咐一声,乐吟便想转身离开,洛长歌连忙将他叫住:“喂,你走可以,先把我穴道解开!”
“解穴做什么?”乐吟忽然压了上去,将左手撑在洛长歌脑袋旁边,另一只手则将她乱掉的头发别在而后,笑容纯净得跟山泉水似的,“我很快就回来,你睡一会儿。”
“不要!”洛长歌眼珠子一转,“我脚麻了,好难受!”
乐吟从她身上起来:“哪只腿?”
他问这是什么意思?想帮我按?
“不知道。”
乐吟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知道?”
洛长歌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真诚:“我分不清左右。”
“没关系。”偏偏乐吟不吃她这一套,“两只我都帮你按一按。”
说着,乐吟将爪子贴在了她的大腿上,洛长歌暗骂了一句,而后大叫一声,作出一副被调戏而饱受惊吓的良家妇女模样:“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嫁人!”
“我娶你不就好了。”乐吟不像是在说笑,但那模样也不觉得有多认真。
娶我?那你上辈子不知得积多少德才行!
得趁他离开之前骗他把穴道解开才行!洛长歌没功夫同乐吟废话,尽最大能力做出了扭曲的表情,那模样,简直是疼到了心灵深处:“嘶~哎哟,哎哟~”
乐吟脸上的笑容僵掉,关忧的问到:“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洛长歌继续哀嚎着,下嘴唇被牙咬得发白,“快解开,我要去上厕所!”
听到“解开”二字,乐吟立马就明白了,他不温柔的推了推洛长歌的脑袋:“行了,别装了,皱纹都挤出来了!”
皱纹!洛长歌吓得立马放送脸上的肌肉,睁着大眼睛瞪他,那模样煞是可爱。
乐吟轻笑了笑:“没用的,别耍花招了。别妄想着逃跑,别忘了,你的朋友还在我的手里。更别想着凭你自己的能力去救他们,一来,你连他们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二来,我答应你,你留下,我就放了他们。”
“真的?”洛长歌半信半疑,同时也又不解,“你留下我做什么?”
“当然是做老婆。”洛长歌随即翻了个白眼,乐吟“哈哈”的笑了几声,便也就离开来了。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时辰。
除掉叛族者黄富贵功劳不小,族人对乐吟这个族长更加敬佩,今日说什么也要弄个宴会犒劳他。
念着洛长歌还在家中待他解穴,乐吟本打算露一下面就离开,谁知族人们排着队给他敬酒,这么一来,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堪称海量,喝了几十碗米酒只是微微醉,脸上染了层淡淡的红晕,煞是好看。
进屋的时候,洛长歌仍以他离开的姿势躺在床上,阖着双眼。乐吟以为她睡着了,便不打算打扰,拎起一旁的摊子向她走去,附身给她盖上是,洛长歌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回来了!”眼神清明,没有半点睡意。
“就你一个人,装睡做什么?”乐吟实在猜不透眼前这女人的心思。
“没装睡。”洛长歌打了个哈欠,“没人陪我说话,无聊,没有给我送饭,肚子饿,所以想着睡着可能会好受点儿。结果努力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看上去明明很困,为什么会睡不着?
“为什么?”
“因为腿麻了!让你给我解穴你不解!”洛长歌控诉着乐吟的罪行,然而后者许久都没有答话,她不由的皱起了眉,“你不会还以为我在瞧你吧?有本事你也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两小时!”
“那为什么没吃饭?”
“我怎么知道!”洛长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么大的屋子居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害得我嗓子都吼哑了也没人喂我口水喝!”
乐吟这才想起来,全镇的人都去参加宴会去了,那几个姑娘问他能否一同前去,他没觉着可怜,多想就答应了。此后还一直觉得是不是忘掉了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忘掉了以食为天的洛长歌。
他将头埋得低低的,族长特有的额前配饰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对不起。”
“什么?”这一句,满满都是歉意,洛长歌有些不敢相信。
乐吟抬眼看她,眸子湿湿的:“我怕你跑了。”
这模样倒像是个被主人遗弃的小兽,瞧上去怪可怜的,明明是抓了伙伴的坏蛋,洛长歌的心却是不由自主的软了。她笨拙的安慰着:“怕什么,我这小短腿再怎么跑也快不过你的轻功啊!”
“噗嗤。”乐吟笑了,“说得也是。”
不是平日里那种很阳光却是气死人的笑,他笑得很温和。洛长歌有直觉,如今的他,一定很好说话:“那快把我穴道解开。”
“好。”果不其然,乐吟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然而他的手,却是往洛长歌大腿摸去,“色狼”“流氓”之类的词汇已卡在后者的喉咙,正打算骂他个狗血淋头。似是察觉到了她异样凶狠的目光,乐吟出声解释:“我先给你揉揉,免得解了穴你乱动觉得难受。”
洛长歌脱口而出:“你有什么企图?”
“小人之心。”看得出,乐吟并没有生气。
解了穴,洛长歌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从未感觉可以走路还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要吃饭么?”
恢复自己太兴奋,居然忘了这茬!
洛长歌猛点着头,似是怕他看不清楚,还特意往他那边凑了凑:“要吃!我要吃很多很多!”
“好。”
乐吟出了房间,和守在外面的树叶姑娘说了些什么,那姑娘点头离开,他便又回来了。不多时,饭菜送来了,有炒野菜,煮野菜,蒸野菜,花样繁多,总之就是一个野菜宴。
“这是今晚吃剩下的,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话还未说完,洛长歌便以实际行动给了她回答,只见她两三口就扒完了一碗饭,用筷子敲着瓷碗催促树叶姑娘再给她添一碗。后者惊讶之余还是没忘接过碗,去厨房添饭,并没有花多少时间,洛长歌却觉度日如年,只得将野菜一股脑的夹进嘴里,以求垫垫肚子。
“你到底是怎么看破我的身份的?”
乐吟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明明看上去就是个只知道吃的笨丫头,与普通人比起来甚至连“正常”二字都称不上,他与黄富贵同住了两年都未被识破,为何她短短两日就能办到?
埋头狂吃的洛长歌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却是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她将不满都写在了脸上:“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倒还能看出几分可爱。
“我错了。”她那副模样倒像是想将他嚼碎了吞入腹中一般,乐吟果断不再惹她,“你继续。”
等洛长歌吃饭,时间是漫长的,还好除了黄富贵这一害的乐吟心情很是愉悦,有这个耐心。
待盘子干净得就如同洗过一般,洛长歌终于舍得停下嘴巴,乐吟递了一杯茶:“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我的破绽出在哪里了?”
洛长歌接过用大碗装的茶,抿了一口,两眼顿时亮晶晶的:“这茶可真香!”
不是浓郁的醇香,而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顿时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乐吟却伸出手,硬生生将碗从洛长歌手里抢了出来:“不说就不给喝。”
洛长歌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乐吟咧嘴一笑,大白牙配上标准笑容,很是阳光:“你可以这么认为。”
“好吧我说。”面对如此严重的后果,洛长歌只得妥协,朝乐吟伸了伸手,“先把茶给我。”
乐吟将茶放在她掌心:“现在可以说了吧。”
洛长歌看着他,嘴角渐渐勾起,后者隐隐觉得自己中了圈套,果然,下一秒洛长歌便仰头将茶水全部喝进了肚子里,而后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朝乐吟笑着,很是得意。
“好了,喝完了,你威胁不了我了。”
“……”
乐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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