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飞驰在公路上。
“我们快到了。”安凛紧紧盯着不远处隐藏在绿植中的别墅,神色严肃:“肖越你准备下,别墅里肯定派了不少人手,依老爷子的作风,对方应该都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肖越点头,反手从后座下面拉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竟然藏着好几只装满了麻药的枪支。
安凛睁眼,不由敬佩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准备充分。
别墅已经近在眼前,两人开始策划分工和方案,安漓将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小道,迅速说:“我在前面给你打掩护,混淆他们的视线,你看准机会撂倒一个是一个。”
“嗯。”肖越点头,说话间,已经麻利地将枪藏进了衣服里。
两人在别墅门口停下,还没开门,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就走过来,敲开了车窗。
车里,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想通的讯号。
“不好意思,这边是安老爷子的住宅吗?”安凛先开口,想要套取保镖的信任。
“你是?”对方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回答,只是道:“这边是私人住宅,不允许外人靠近的,如果没有通行证和允许的话请尽快离开这里。”
安凛笑了笑,道:“我们是过来拜访安老爷子的,以前他在这里休养的时候过来喝过茶,昨天听过他回国了,我就和他打了个招呼,想见个面来着。”
安凛当然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万一到时候老爷子知道,那还不得气炸了。而且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半真半假,保镖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转头去和同伙商量。
片刻后,他转过头来,道:“不好意思安老爷现在不在这里,麻烦您和他联系一下吧。”
“把客人仍在外面不是很好吧。”看样子混进去的可能性是很小了,安凛转了下眼珠子,和肖越对视一眼后,道:“这样吧,我给你看看我和安老爷子的联系记录,不然到时候耽误了事情我们都担待不起。”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邮箱,装作要给保镖看的样子。
果不其然,保镖信以为真,把头凑了过来。安漓看准使劲,将他往车里一拉,狠狠一肘子上去,对方立刻就晕死过去了。
肖越从旁边开门,向前滚,准确一枪射在了另一个保镖身上,对方立刻应声倒下。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保安室里的注意,剩下的两个保镖马上冲出来,而这时安凛和肖越都已经冲到了门口,齐心合力,轻松就将人打倒了。
“对不住了。”捏了捏发红的拳头,肖越俯身从几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庭院的门冲了进去。
两人推开客厅的门,只看到地上的狼藉,安凛去四周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乔苡沫的身影。
他有些慌乱:“你确定没有查错位置?”
“乔苡沫?!”肖越也有些急了,他精确分析出的资料,应该不会有错。
两人把一楼彻彻底底地搜寻了一遍,确定没有乔苡沫的身影,只能转身朝二楼跑去。安凛在前面,一上楼就看见对面的卧室门紧闭着,从地板下面渗出水迹来。
“乔苡沫?”他一遍大声呼叫着一边捶房间,然而,门却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她应该在这里面!”直觉让肖越开始觉得不对劲:“让开,我俩一起把门撞开!”
安爵点头,两人一起向后,开始大力撞门,好几次之后,才‘砰’的一声,把实木的门撞开。
门一开,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子里干干净净,只是满地板上都溢满了水。肖越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一个箭步冲到浴室,朝里一看,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乔苡沫半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脸色苍白,细细的手腕搁在水里,已经染了一大片的嫣红!
“乔苡沫!”安凛在身后赶过来,眼睛几乎充血,飞快冲进去,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拍着她的脸颊,声音都有些发抖:“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乔苡沫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恍惚中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微微睁开眼,仿佛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安凛……”
“是我……是我!”安凛颤抖着手碰触她的脸颊,早已没了平日的冷酷:“乔苡沫……你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听见没,你要坚持住,我和肖越一定会救你的!”
啊……她一定是疯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幻觉到安凛……乔苡沫唇边露出一丝苦笑,眼前越来越模糊。
肖越只感觉自己牙齿咯咯作响,青紫着脸转身跑到房间,找来一条白色毛巾,一言不发地跪下身,开始给乔苡沫包扎伤口。
她在手腕上割了道长长的伤口,很利落的刀痕,不难看出,她是一心寻死。
“先送她去医院。”肖越站起身,看一贯冷静的安凛慌成这幅样子,心中也是了然的。他叹口气,任由他把乔苡沫抱在怀里,自己又去房间里找了两件外套。
两人匆忙地下楼到了车里,肖越一边把外套给乔苡沫披上,一边给打电话让人去医院安排。
她现在是特殊情况,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肖越和她聊过天,知道这个孩子在她心底的重要性,乔苡沫不会有问题,可他还得保证孩子的安全,否则她醒过来,估计也会伤心欲绝。
因为安凛的情绪问题,回去的路上是肖越开车,他把车速加到最大,四十分钟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缩减了一大半的时间。
医院门口早已经医护人员在等候,安凛把乔苡沫抱上车,两人跟在后面,一直到被拦在急诊室外。
安凛疲惫至极,在长椅上坐下来,双手捂住脸,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都仿佛沧桑了。
肖越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他的心情也很低落,自然也无法用语言去安慰安凛,只能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慰籍。
走廊上死一般的沉寂,许久,安凛才喑哑着嗓子开口:“我不相信她是自杀。”
她曾经是个那么开朗的人,哪怕除了安爵,全世界都在嘲笑她,看不起她。她都是始终微笑着面对。
肖越看着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地乱了,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她确实是自杀。”
安凛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他:“怎么可能……”
“刚进别墅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除了乔苡沫之外只有保镖,里面布置的温馨,看样子她生活的还不错。而且据我所知……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安老爷子绝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更何况乔苡沫肚子里还有安家的孩子。”他说着,顿了下,道:“在卧室的时候我看到她的伤口了,很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挣扎,她寻死的心很坚定。”
这一番话几乎击垮了安凛,他不敢想象,是什么能把一个曾经活泼开朗的人逼到如今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再顾念,这样一心寻死。
肖越叹口气,低声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清楚,不能妄下定论,一切都等她醒了再说吧。”
安凛点点头,没说话,长廊于是再次陷入了寂静。
就在肖越和安凛离开别墅的半个小时之后,一辆疾驰的车也停在了别墅门口,车还没挺稳,车门便打开,里面的人飞快下了车。
这人,正是安爵。
一个小时前他在卧室被阿严的电话轰炸醒来,阿严告诉他,夏知今天早下离开安家后,匆匆忙忙去了一个郊外的别墅。按照她的行程来看,她此行很有嫌疑,而且只带了一个司机,很有可能就是去看乔苡沫。
安爵头疼欲裂的坐起来,来不及问别的,抓起钥匙就出了门。
然而他一到大门口,就知道自己来晚了,因为门口的保镖伤的伤,残的残,没有一个正常的。
安爵冲进别墅里,在客厅里看到一个刚打完电话的妇人,一把拉住了她。
“乔苡沫呢?!”
这个妇人正是刚采购回来的赵婶,她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心里惶惶不安,于是提前回来,可没想到,别墅里已经一团糟,乔苡沫人也不见了。
“她不见了……”赵婶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眼熟:“你、你不是婚纱照上那位么?”
提起婚纱照,安爵这才想起重要的事:“你是怎么看到婚纱照的?”
“前几天有个小姐过来……给乔小姐送了婚纱照,两人吵的很激烈来着。”赵婶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安爵,愈发确定他就是婚纱照的上的人。不禁有些生气:“你这人,怎么不管好自己的未婚妻,她每次来,乔小姐的情绪起伏就很大!”
果然是夏知!安爵脸色发青,那边赵婶还在说:“她今天上午过来我就知道没有好事,没想到现在乔小姐直接就不见了……”
难道是她把乔苡沫带走了?可是她带走乔苡沫想做什么?安爵百思不解,只能出门上车,调转车头准备回安家去问老爷子,毕竟是他关押的乔苡沫,这件事他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车子到达安家已经是中午时分,老爷子刚从夏家回来,就看见安爵的车子十万火急地飞驰而来,在他眼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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