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楚瞠大了眼,这女人,是要吻自己吗?用她那含满了菜油乎乎的嘴唇?心里叫嚣着要躲开,却又有些渴望。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混和了各色菜肴香味的樱唇已经离自己仅剩一寸的距离。
两片柔软的唇瓣带着些急切就匆匆压在了自己的嘴上,然后那些混和了女人口水的菜就全数被吐进了自己的嘴里,感觉到一条柔滑的小舌在自己的唇上急速的扫了一下,似安抚,似慰藉。
华容华极快的离开了公西楚的嘴唇,然后红着脸问他,“怎么样?那些菜是不是很好吃?”
公西楚的双眸好似要喷火,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想不到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惹火!该怎么‘惩罚’她呢?边想边用力咀嚼着嘴里已经毫无味道的菜,突然,他的脸色一僵,头一扭将嘴里的菜全吐了出来。
华容华一愣,连忙上前帮他抚着后背,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吐尽嘴里的菜之后,公西楚从嘴里的腮肉上拨出了一根长有寸余的刺儿来,黑着一张脸瞪向目光游移的女人。
华容华尴尬的笑了两声,她就随意的夹了块鱼,谁知道里面会有刺啊!张师傅也真是,不把刺挑净了再端上来!“那个,要不,我先把这鱼端下去!”
公西楚直接将人掳到怀里,沉着声音问道:“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我不是故意的……”华容华也有些尴尬,她的本意是想讨好这个男人啊,谁知道一根鱼刺就毁了她所有努力!“我不知道它会有刺儿啊,要知道……”想推卸的话戛然而止,华容华不自在的扭着身子,这男人想干嘛?
粗糙的手指不算温柔的抚着女人殷红的唇瓣,“你刚刚做了什么?再做一次!”
刚刚?华容华的脸一下子烧透了,刚才强吻他全凭着一股意气,现在再来岂不就成故意勾引了?
直接说拒绝吧,她现在可是正有求于人呢!华容华干笑两声,想起身却被压制的动不了,只好开口说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那个,你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儿该……唔!”
男人的唇仿佛挟着雷霆风暴,长舌也好似灵蛇探穴一般在她口中翻搅着,直吻的华容华头晕脑涨,肺部也有些缺氧。
许久,公西楚才松开有些气短的女人,两人的嘴角甚至还连着几根银丝。他的眼神越发深遂,抱着怀里的女人直奔内室,什么菜肴能有怀中的她可口?
华容华几乎是瘫在他怀里晕着被甩上床的,在男人压上来的一瞬间还有丝理智,推了推已经化身为狼的男人,“别,这不是在庄子,啊……”
华容华羞愤的咬紧了唇,不行,得忍住,万一给人听去不就知道自己和他在屋子里做什么了?
两人在床上翻滚着,折腾着,直到力竭睡去。
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华容华看着烛火在不远处的圆桌上静静的燃烧着,映照着完全生疏的屋子先前还有些发愣,待身上突然多出一只胳膊一条腿来时才反应过来,这儿应该是公西楚的屋子。
“别压我!”华容华的嗓子有些干哑,抬了抬手想把男人从身上推下去却发现实在是推不动,便也就随他去了,有些气恼的道:“不是说了,要做到木屋去吗?在这儿做这事儿怕是都给人知道了?”
男人在她脖子后嗤笑,“你以为去木屋他们就不知道咱们是去做什么的?掩耳盗铃罢了。”
华容华一噎,她也知道啊,可是掩耳盗铃也好啊,总是能胡弄自己一下。
“都是你!没事儿就精虫上脑!”华容华满是郁气的曲肘向后撞去,只听得男人一声闷哼。
疼到不疼,可是公西楚却是有些恼,这女人越了越大胆了,竟还敢和自己动手!抬手在她身上的软肉处掐了一把,惹来女人的连声尖叫。
“你不是怕人听到吗?这大半夜的你这么叫是想把整个庄子的人叫来围观?”公西楚讥讽道。
华容华一下子咬住下唇,脸色憋的通红,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半晌,忽地回身搂住男人的脖子。
“你……”公西楚讶异的挑了挑眉,想起今晚在饭桌上她的动作突然有些期待,莫不是这女人还想主动一把,那可真要好好享受了呢!
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寸许,隔着皮肤,公西楚甚至能感觉到女人剧烈的心跳声。
等了许久也不见女人有所动作,公西楚有些等不及了,“你想做什么你尽管做就是,放心,我绝不反抗!”
华容华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烧的更加厉害,咬了咬唇,突然抬起右手抚过男人英挺的剑眉。
女人的力度并不大,刚好将眉毛倒捋过来,感觉有些痒,柔嫩的指腹顺着高挺的鼻梁继续往下,顺着他的嘴型轻轻的描绘着。
公西楚突然有些心急,这女人怎么还不进入正题?她这样弄,自己不止脸上痒,心里也痒的厉害。
华容华一直都知道身下的这个男人有副好皮相,却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他,这眉这眼这唇果真都是十分迷人。
此时男人的唇角斜挑向上,带着几分魅惑,华容华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单手挑起他的下颔慢慢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去描绘所看见的美景,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腰部慢慢向上,以同样的力度撩拨抚摸着。
公西楚强忍着才没有翻身压住这女人,他还在等着,他到要看看这女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突然一阵痒意从他的腋下传来,随后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没有防备的他猛地惊叫出声,尽管这叫声只一瞬,却也足以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旁边的耳房,莫安一个骨碌摔倒在地,跳起来就要往正房跑,“主子,主子!”
莫言一把揪住他,示意他继续听。
华容华见自己的小动作终于得逞,得意的笑着窝到了床角,“哈哈,这回你也叫了,也丢人了吧?要丢人就一起嘛!”
公西楚紧咬着牙,这该死的女人,竟敢故意耍弄自己!直接翻身而起把想要逃走的人按在身下,“女人,今天爷就告诉你惹怒爷是个什么下场!”
“啊,不要!”华容华不敢大声叫,又躲闪不开男人的狼爪一时好不狼狈,最终还是成了男人的美食。
耳房的莫安听着正房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总算明白主子没事,可是,他抓抓脑袋,不解的问一旁的莫言,“叫的怎么会是主子?”
莫言白了他一眼,在耳朵里又塞了一块棉花,这耳力好有时也真遭罪啊!
翌日清晨,华容华拖着酸软的身子赖在床上不肯起。
公西楚穿戴整齐,笑话在被子里窝着的女人,“有人不是张罗着要练武吗?打算在床上练?”
华容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谁害我不能起床的?”
“这证明爷的体力好!”公西楚挺了挺胸十分的得意。
耳听着外面莫安和张师傅说话的声音,华容华心里又别扭起来了,“都是你,现在你让我怎么见人呐?”
“当然是穿着衣服见!你光身子的时候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公西楚坐在床上继续撩拨有些羞恼的女人。
华容华打掉他往被子里伸的手,瞪大了眼,语含威胁的问道:“现在都如了你的愿了,你就说,春娘表哥的事儿你到底帮是不帮?”
看着小女人磨刀霍霍的凶狠样,公西楚笑的开怀,不甚走心的道:“帮啊,你昨天都那般献身了,怎么也得满足你的愿望不是?”
“哼!”华容华冷哼,他要敢说不帮就、就直接踹了他,别再想上自己的床!
收拾停当以后,华容华趴在门缝里往外看,见院子里没人这才以极快的速度钻出房门,来到春娘的房里。
“真的?公西护卫真的答应帮我表哥了?他可真是大好人,以后我一定每天三柱香的供着他!”春娘喜不自禁,若是公西楚在眼前,只怕她又会跪下磕头了。
华容华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春娘只知道谢那个臭男人,不知道这事儿自己费了多大的体力才搞定的吗?
春娘又看向华容华,“也得多谢你,华姑娘!你不止救了我,还救了表哥,以后春娘的这条命就是你的,春娘给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华容华总算心情舒畅了一些,“我当初救你也没想着要你做牛做马!你呀,以后就好好的活着,别遇着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就死啊,活啊的就行了,人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是,姑娘说的是。”春娘以袖掩面,擦了擦挂了满脸的泪,又有些迟疑的道:“那个,华姑娘,能不能麻烦你跟公西护卫说说情?”
“说什么?”华容华奇怪,公西楚都答应帮她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春娘惨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能不能让我见见表哥?打从他被抓走我还没见过他呢!”
“这个,我去给你问问啊!”华容华可不确定公西楚会不会答应,便去寻他。
公西楚一面擦拭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一面斜眺了她一眼,“又揽事儿?”然后又不屑道:“揽了事儿又摆不平,就开始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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