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莫言的日子越发的糟糕了,有个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屁股的丫环,这日子要怎么过?
“你傻啊!挺大个姑娘,屁股屁股的不离嘴,也不嫌丢人?”莫言都替她臊得慌!不行,他得跟主子说,这种脑筋不清楚说话不经大脑的丫头他再也不要教了。
一旁缩着的蟑螂看看这边打到一起去的男女,再听听院里忽大忽小的吟叫声,简直不知要看哪边的戏了!总觉得今天是开了眼界!
院儿里的华容华开始时还记得羞耻之心,死死咬住嘴唇,可后来身体越发的不听使唤,原始的本能,生理的反应让她顾不上其他,随着男人韵律开始摇摆、吟唱,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甚至连骂人都没有力气了。
“牛丫!”恢复力气的华容华对面前的男人视而不见,直接喊自己的丫环。
“来了!”牛丫扔下手中的笤帚,气喘吁吁的指着面色发黑的莫言道:“你给我等着,我总会打到你屁股的!”然后就跑进屋里去了。
“夫人,你被打的好惨啊!”牛丫一见华容华就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你看看连脖子上都紫了?手脖子也青了这么大一片?老爷也太狠了。”牛丫乍乍着手站在床前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慰华容华才好。
在旁边坐着的公西楚不由的挑挑眉,这对主仆还真有胆,一个无视自己,一个就敢当面的编排自己,看来,自己似乎对她们有些太好了!
华容华被牛丫这么神来一句突然尴尬不已,到是冲淡了不少满腔的怒火。她想抬手挡住脖子上的印记,可手臂上被捆绑过的痕迹又露了出来,一时有些无措,最后索性直接盖了被子掩住自己。
“那个,牛丫,你先帮我把公西楚的东西全扔出去!”华容华定了定神咬牙道。
牛丫愣了下,哦了声后,又回头确定了一下,“夫人是说把老爷的东西全扔出去么?”
“对!”华容华瞪向坐直身子的公西楚,“打从今儿起,你再也不许进我屋的门!你给我滚出去!”
公西楚斜眼看她,“女人,你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就敢这么大小声?”
“怎么?你想说这是在你家,没我做主的权利么?”华容华掷地有声,“那你给我一纸休书,我保证立马卷包袱滚蛋,再也不会在你家指手画脚的!”
“你!”公西楚额上青筋直跳,这女人还是学不乖么?忽地站起身来向床前走了两步打算再好好的收拾她一下。可是却见华容华反倒梗起脖子一脸的倔强,脖颈处刚刚欢爱的印记也显露出来,再触及到那双水润的眸子心蓦地一软。罢了,她不过是因为刚才在院子里的事出口气而已,又何必跟她认真?!
“夫人!”牛丫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跳过来用身体挡在了公西楚面前,冲他瞪起眼睛,“你不许再欺负夫人!”
公西楚斜了她一眼,蠢丫头!转身出了屋子。
而牛丫果真按照夫人说的,把公西楚的被子,衣服喝水的杯子统统扔出了门外。
院儿里的几个下人看看沾满了脏污的被子和不断从屋子里飞出来的衣服,再瞧瞧看不出喜怒的主子,个个噤若寒蝉。
“莫言,在书房里给我搭张床,奶娘将脏衣服洗了。”说完,公西楚竟抬脚出了大门。
咦?主子不发火吗?几个人都有些诧异,哪有女人敢这般把自己的丈夫赶出房门的?就是府里的伯夫人再不满伯爷纳妾也没有当面和伯爷闹啊,顶从就是背地里去找那些小妾的麻烦。可是夫人把主子赶出房门不说,还把主子的衣服全给扔出来了,主子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事实上,公西楚早在华容华说让自己滚出去时就已经怒火中烧了,甚至想起去好好教训她一顿,可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最让他无法接受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在那一刻心软了!从小到大,除了表妹,他有对谁心软过?!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才忙不迭的出了自家大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华容华想这个男人一连两次对自己使用暴力,而且后一次还是在院子里,想来不止院儿里的这几个下人,就连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她的脸已经丢到爪哇国去了,要是不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以后一定会越来越过份的,所以华容华想除非他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才会原谅他。
而公西楚是想警告她一下谁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更想确定在自己的心中除了表妹没有别人是特殊的,所以也打算冷一冷华容华,想等着她主动认错。
两人都牟足了劲想和对方冷战,可计划没有变化快,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华容华竟然生病了。
一大早上,牛丫端了早餐来给夫人吃,却发现华容华压根没起,而且床上还不断的传来低喘和咳嗽声。
“夫人?夫人?”牛丫叫了两声也没有得到回应,不由走过去撩起床幔,在看到华容华双颊绯红,两眼紧闭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高声叫道:“夫人!”
这一嗓子整个院儿里的人都听到了,公西楚放到手中的茶杯,侧耳听内室的动静。
只听牛丫紧张的都快哭出来的声音,“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这么热啊?”
头热?公西楚心中不由一紧,莫不是发热了?
华容华听着耳边吵的厉害,不由喊了声‘别吵’可声音好似蚊叫,耳边闹人的声音仍是在吵。
她费力的张开眼睛,只见牛丫正一张担心的看着自己,华容华不由按了按发疼的脑袋,“牛丫,让我再睡会儿,你别吵我!”
可华容华的声音太小,牛丫根本就没听见,只顾着抹眼泪,“夫人,你可算醒了,真是太好了。”
“牛丫……咳咳!”华容华皱紧眉头提高了嗓门,可她这一大声说话才发现嗓子竟然疼的厉害,而且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华容华咳的眼泪直流,却也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感冒了,都是那个死男人,这种天气还在外面……
“夫人,夫人!”牛丫心急不已,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在华容华背上拍着。
华容华险些被她拍趴下,只是身上难受的厉害,也顾不上说她,边咳边嚷着‘水’。
这一回牛丫听明白了,急忙转身去桌上倒了杯水回来喂夫人喝下。
冰凉的水润过发痒的喉咙,华容华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她抓住牛丫的手道:“你去给我请个郎中来!”
“郎中?”牛丫愣了愣才点头,“那夫人,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奶娘蒸了牛肉包!”
华容华摇了摇头,难受的闭上眼睛,缩回到被窝里。
牛丫急慌慌的从内室出来就碰到在堂屋站着的公西楚。
“夫人怎么了?”公西楚拦住牛丫皱着眉头问。
“夫人、夫人让我去请郎中!”牛丫匆匆的说了句便绕过他跑出了屋子。
难道真的生病了?公西楚转向内室的脚尖又停顿下来,还是等郎中来过再说吧,也许是那女人自己使的苦肉计呢!这样想着,他又回到书房里等消息。
牛丫的速度极快,把离家最近的卢郎中给请了来。
怕华容华和郎中串通,公西楚索性让奶娘也进屋去候着了。
可卢郎中把了半天的脉,不仅一句话没说,眉头还越皱越紧。
就在堂屋里的公西楚耐心将尽,刚要跨进内室时,卢郎中突然向牛丫问道:“你家夫人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牛丫搔搔头,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奶娘白了眼牛丫,心想,这丫头不止长的拿不出手,做事也半点心思没有。想了想对卢郎中道:“应该是十月月中……”话音刚落,奶娘自己也吓了一跳,十月月中,今天可是已经腊月初三了!难不成……
卢郎中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自己收拾好药箱走了出来。
牛丫急了,你把了那么半天脉,最后就摇摇头走了,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夫人就要死了么?她记得爷爷死时村里的土郎中也是这副样子。
她蹬蹬蹬跑出来一把抓住郎中,泪流满面的问:“我家夫人是要死了么?”
正要跟公西楚说话的卢郎中险些被扯个跟头不说,又被这丫环的话吓了一跳,“谁,谁要死了?”
公西楚黑着一张脸怒斥牛丫,“你给我下去,再敢多话,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牛丫缩了下,到底是有些害怕公西楚,松开卢郎中,仍是哭哭啼啼的,“怎么办啊?夫人要死了!呜,一定是昨天老爷打的太狠了!”
公西楚眼角抽了抽,问有些尴尬的卢郎中,“贱内到底如何?”
卢郎中冲着公西楚拱了拱手,“那个,公西护卫,您还是请一位擅妇科的郎中来给尊夫人诊脉吧!在下摸着尊夫人的脉相好似是滑脉,只是,于喜脉这一块,在下实在是不甚精通,还需请人来确认一番,尤其是夫人现在身染风寒更当谨慎用药!”
“滑脉?喜脉?”公西楚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像是。”卢郎中也拿不准,他擅长的是外长救治好不好,想了想又多句话,“不如去请百草堂的李郎中,他对喜脉很是擅长!”
公西楚总算回过神来,冲着门外大喊一声,“莫安!去请郎中!”
自从郎中进院就在门候着的莫安应了一声就往外跑,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消息,要真是喜脉的话,那可是小主子啊!
送走了卢郎中,公西楚也顾不上正在跟华容华呕气,直接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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