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傻看什么,还不去叫军医官止血。”伊稚阔一声怒吼,仿若炸雷做响。
凌东舞羞气的从他手里夺过软布,指着门口,声音又尖又细的说道:“你出去,滚出去!”
伊稚阔一生杀人如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豹眼圆睁,正要发怒,可看见凌东舞微微抖动的长睫上还挂着一颗尤未滴落的眼泪,整张脸好似梨花带雨,不觉的看得痴了起来!
“你还不出去!”凌东舞整个人都变的硬气起来,眼神充满厌恶的看着他。
伊稚阔看见她还流血的胸口,悻悻地转身走了出去。
凌东舞穿越到这个时代,她以为镇南王府便是整个世界,以为萧昊天是她的天。终于有一天,萧昊天亲手把自己的天捅了个窟窿,跳出来,才发现,镇南王府不是整个世界,天外原来有天。
都市,汽车,父母,镇南王府,王爷,将军,沙漠,恶魔……就好像看戏的时候睡着了,醒来以后完全不知道演到哪里?!
直到现在,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自己周围这个世界。从温暖缠绵中走进杀戮血腥,从天堂掉进地狱,她没有机会去思考和后悔,现在,她惟一想到的就是离开这里。
伊稚阔心中郁闷,随便的挑了个姬妾的帐篷就走了进去。
这个帐篷住着伊稚阔两个侍妾,她二人一见伊稚阔走了进来,大喜,伊稚阔戒心重,生怕被人谋害,无论男女,从不让人进入卧室。寻欢作乐时,总是去侍妾们住的房间,完事后就离开,无论多么恩宠的女人,也绝不许进入他的房间过夜。
只有凌东舞获得这种机会。
伊稚阔的这两个侍妾,久经风月,很懂理取悦男人的手段,而遇到伊稚阔这般厉害的男人,她们也很快的被他征服,从他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的满足,不止是因为银子,身子既已臣服,所以更加死心塌地服侍他。
可是,今晚,她们发现,无论怎么努力,伊稚阔都心不在焉的。
二女都是人精,知道这跟那个闹着要死要活的小丫头有关。于是她们更加卖力的取悦着伊稚阔,一人捧着他的脸就亲吻,用他平素最喜欢的方式服侍他。一个躺在他身边,依偎着他;二人所用的方式和方法,别说良家妇女,就算一般风月倡优也是做不出来的。
二人平素姐妹相称,服侍起伊稚阔来,如在说双簧,很有默契。
伊稚阔觉心里的郁闷稍微发泄了一点,皱着眉头随便向一个女人就扑上去……
凌东舞听着伊稚阔远去的脚步,提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大床上,她用不安的双眼扫视着她所在的帐蓬,身下的大床铺着名贵皮毛,有二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正中央摆着八仙桌,桌子上面胡乱的放着刀,剑,地图,甚至还有几本书,屋子的两旁各有一只大木柜,像是衣柜,地上铺着的是波斯的地毯,精致又名贵,但所有的东西放在这里,凌东舞都觉得是糟蹋了!
胸口一阵生疼,她低头处理着伤口,她不知道这个恶魔会什么时候突然回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捡起床上被伊稚阔撕破的衣服又连缀着穿在身上。
这一夜,不敢睡熟,浑浑噩噩地一会醒来,一会睡着,等到起身时,外面已经是满室的阳光。
有老嬷嬷给凌东舞端进来洗脸的水和早饭,她匆匆的洗过脸,坐到饭桌旁,她早已饥肠辘辘,伸手取了桌上的食物吃起来。
“怎么样,饭菜好不好吃!”一声炸雷在凌东舞耳边响起。
凌东舞一激灵清醒过来,只顾吃饭,不知道伊稚阔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大大呼呼的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怎么样,胸口还流血吗!”说着,他低下头,恣意地欣赏着凌东舞起伏的胸脯,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然后,手掌摸上她的胸脯,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朵花蕾的颤动。
“你放开我!”凌东舞羞愤的挣扎着。
伊稚阔见凌东舞挣扎的厉害,胸口渐渐的又渗出红色的血丝,把手从她胸前拿开,眼睛依然贪恋的看着她的脸,因为气愤挣扎,白皙的脸颊挂着红晕,变的粉嘟嘟的,如水蜜桃般,让他想扑上去咬一口。
“快吃饭,吃完饭陪本大汗出去走走。”
凌东舞可不想和这个恶魔一起散步,但更不想和他一起呆在屋里。
吃过饭,两人出了屋,还没等凌东舞反应过来,忽悠一下身体已经被伊稚阔打横抱在怀里,周围的几个胡兵哈哈大笑着起哄!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她着急的推搡他。
可凌东舞的花拳绣腿怎么能撼动这个铁汉半分,伊稚阔像抱个小孩一样把凌东舞抱在怀里,大踏步往湖边走去。
凌东舞见他去的方向是绿湖边,她正想多了解一下绿湖,也就由着他没在挣扎。
伊稚阔把凌东舞放坐到绿湖边上的一块大石上,凌东舞看着绿湖,不觉心旷神怡,蓝天碧水,鱼越平湖,鸟鸣长天,如诗如画。
伊稚阔为人狡诈,看凌东舞望着湖水发呆,心念一动,“你的家乡是哪里!”
凌东舞听突然这样问,知道他起来疑心,怯怯的小声回答:“六里屯。”
“六里屯?”伊稚阔豹眼一翻,“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凌东舞在心里暗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地方,只是为了懵他胡编的。“只是一个小村的,几十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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