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于哪个郡,县啊!”伊稚阔不肯轻易放过的追问。
“南郡。”
“南郡,南郡县有一条清水河,跟本大汗的绿湖比你看怎样啊!”
凌东舞知道伊稚阔为人狡诈,猜出她有可能从绿湖逃跑,“没见过,我从来没出过六里屯,也从来没见过什么河啊,江的,我们那唯一能见到水的地方就是井。”
伊稚阔听她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眼神天真,干净单纯,在不疑有他,但也不再说起有关绿湖的任何事情。
凌东舞知道他外表看着粗鲁,但心思缜密,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让他起了戒心就糟了,“我累了,想回去了。”
“我在带你去个好地方。”伊稚阔意犹未尽,伸手又来抱她。
凌东舞这次早有了防备,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过来。”伊稚阔见她躲闪,怒了。
凌东舞摇摇头,不肯上前。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抱!”伊稚阔如同炸了毛的老虎。
“是,不愿意,我讨厌你。”凌东舞断然的回答,伊稚阔三番两次的轻薄,真的是把她气急了。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你以为本大汗是吃素的善男信女!”伊稚阔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头皮一阵生疼,凌东舞被疼的仰起头,伊稚阔又一用力,把她拖得半跪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讨厌我!”
又抓着凌东舞的头发将她生生拽了起来,凌东舞感觉头皮都要脱落下来,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只是咬着牙倔强的不肯出声,紧紧闭着眼睛,已决心承受一切的不幸。
她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更是刺激了伊稚阔,他低头俯身大口一张,整个覆住了她的嘴巴,开始辗转的亲吻她的嘴唇,凌东舞把嘴巴咬的死死的,无论他怎么用舌头都撬不开,气愤之下,他开始疯狂的亲吻,撕咬着她,等他放开她时,两人的嘴巴上都是鲜血。
凌东舞突然冷冷的笑起来,眼睛里尽是嘲讽,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伊稚阔被凌东舞越挫越勇的神气活现彻底激怒了,他要摧毁她,他要让她害怕,让她求饶!
伊稚阔抓着她的头发,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拖着她就往外面走。凌东舞的腿在路上拖着,地上有细细的沙子,伊稚阔走得快,腿在巨大的拉力和沙子之间,犹如被无数把又细又快的小刀,锋利的一下一下的划着,钻心的疼,不一会儿凌东舞的腿上就变的鲜血淋漓……
等伊稚阔停下脚步时,凌东舞疼的几乎晕过去,原来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伊稚阔将凌东舞狠狠的掷在地上,她被摔的眼前金星乱闪,头上传来他大声的怒吼:“你既然不愿意当本大汗一个人的娼妇,就来这里当上千士兵的‘营妓’。”
凌东舞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是一排树木,上面绑着很多名女子,每一个都被以最丑陋的姿势捆绑着,最大化的把私处露在外面,给胡兵的发泄提供最有利地形。
树桩上的女人各个浑身**,形如枯槁,正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眼珠间或一轮,方知是个活物……’
凌东舞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明白她们遭受过怎样的**,而且还要继续遭受随时随地的**,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每分每秒都会有胡兵窜出来进行新一轮的蹂躏……直到她们被虐死或者被腻烦,然后被扔进他们的‘营妓’棚里充数,以供不时之需。
生在现代文明都市里的凌东舞怎会想到世界上会有如此丑恶、残酷的一面……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即将遭受这样的待遇,她在心里疯狂的大叫,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的她应该在国内最高的学府北大校园里,在杨柳依依、曲径通幽,淡泊宁静的未名湖畔信步游走,在巍峨灵秀的博雅塔前意气风发的谈古论今,她也可以在舒适的镇南王府,哪怕是萧昊天逼着她认字,周泽嘲笑她骑马,她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只是不能再这里,在这个人间的地域,遭受着这个鄙陋粗俗的禽兽,非人的**,用尽各种方法苟活着以保全性命!
凌东舞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恐惧的味道……
凌东舞的脸色从茫然到恐惧,到怨愤,再到绝望……
伊稚阔见她脸色多变,心里得意,这个小妮子终于害怕了,她一定会求他,苦苦的哀求他!
接下来让他惊讶的是,凌东舞挣扎的站起身,慢慢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尽管衣衫褴褛,但动作却说不出的优雅好看,她缓缓抬头,对他粲然一笑,如天山上冷傲圣洁的白雪莲开放,光华万丈,动人心魄。
伊稚阔正痴迷时,忽见凌东舞身形一动,发现不好,一伸手就去拉她,但还是迟了一步,她已经用头撞在树干上,额角涌出潺潺的鲜血,晕了过去……
久经变故的伊稚阔呆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紧紧的抱住她,用大手擦着从她额角不断涌出的鲜血……
凌东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伊稚阔铺着兽皮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不知道伊稚阔从哪里弄来的高档丝绸锦被,额角一跳一跳的疼,眼睛四处看了一下,看见前面坐着一个人,铁塔似的身子坐在床边,成功的挡住屋里所有可能看向她的视线。
“她怎么还不醒?”伊稚阔尽量放轻声音,但还是粗声大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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