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什么,身子就是软软的不能动,脑海里不住闪过的就是西门瑞雪口吐鲜血的那一瞬。
他死了吗?
那么多的血,他真的舍得下她舍得下景洵吗?
她被放在了一张床上,软软的,还沁着香,有水送到唇边,可她,不想喝。
耳边是低低的絮语,轻轻的,柔柔的。
也许,她真的要醒过来了,因为,她还有景洵要照顾,西门瑞雪可以狠心的舍下她与孩子,可她,却舍不下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小景洵,她好想摸摸他的小脸,好想看看他可爱的笑颜。
那是哭声,好大好大的哭声,震得她的耳朵都有些痛,醒了吧,她要见见小景洵,她想他。
用力的睁开眼睛,眼皮都痛着。
手上一暖,随即便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之若,你醒了,是不是?你听,景洵在找你,他好想你。”
是的,她也想念景洵,抬了抬眼皮,才睁开的一条缝里有淡弱的光线射进来,慢慢的,她看到了眸中模糊的一个人影,那人影随着眼睛的睁开而开始渐渐清晰。
总想那会是他,虽然怨虽然恨,可在这一刻她真的想要是他。
然而,眼前那张清晰的容颜不是雪,是之清。
之清握着她的手,看到她醒来的这一刻,他的脸上都是激动,“之若,你终于醒了。”转首对向奶娘,“快把小皇子抱过来。”
他口中,景洵还是小皇子,那西门瑞雪……
可当眸光扫过周遭,哪里也没有他的影子。
景洵来了,收回思绪,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不知道是几天没见了,居然就好象瘦了一点点,其实孩子最舍不得的就是母亲了。
歉然的把指腹在他的小脸上滑动,小家伙象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似的,立刻的就不哭了,小手小脚撒欢的挥舞着,犹还带着泪珠的脸上已经沁出了笑容来,她醒了,他好开心。
“之若,你瞧,孩子一看到你就不哭了,还是亲娘好呀。”秦之清感慨的说道。
可这一句,立刻马上的就让之若想起了她的娘亲和西门瑞雪的娘亲,就是因为娘亲好,所以,她舍不得自己的娘亲,西门瑞雪也舍不得他的娘亲,不管好与不好,娘亲永远都是娘亲。
张张唇,“他……”她想问问西门瑞雪现在好吗,可是门前的帘子突的被掀了起来,阿录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秦之若,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快点把你们家西门瑞雪给我叫回来,他再不回来,我无聊死了,呜呜,让他快点回来。”
“怎……么……了?”终于有个人跟她说起西门瑞雪了,之若轻轻的问,可心里却真的很想要知道西门瑞雪现在怎么样了,一边想问,一边却又怕知道什么不好的消息,她就这样在矛盾中煎熬着。
“阿武呀,他现在不理我了。”
“为什么?”说多了字会累,所以,她简单的反问。
“西门瑞雪那个坏人不见了呀,你瞧,现在阿武要替他上朝,替他善后,这样阿武哪里还有时间陪我呀,呜呜,我要去旅游要去访名川大山,这是阿武原本答应我的,可现在,他反悔了,之若,你快点把你家的那口子给我叫回来好还我家阿武的自由。”
之若哑然,半晌才道:“他在哪儿?”不敢问他是生是死,这后面的一个字让她好怕,怕阿录会给她那个答案。
“我不知道呀,之若,你一定知道,你连孩子都替他生了,没有谁比你更了解他了,他不见了,你说,他能去哪儿?要是让我发现了他,死活我也要把他拉回这皇宫里然后解放我们家的阿武。”阿录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之若,那期待的样子让之若有些心虚。
轻轻摇头,她不知道,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不明白在她随着西门瑞雪一起昏过去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之若,别这么快摇头这么快就下结论,你好好想想,他可能去哪里了?”阿录直接就大刺刺的坐在了之若的床前,把秦之清也给挤到了一边去,抱起了小景洵就在那小脸蛋上一亲,“景洵,你快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到时候要是弟弟的话你就带着他去泡妞去,要是妹妹的话你可要护着她哟。”
第一次见阿录这么温柔的一面,之若忍不住的笑了,“阿录,几个月了?”
阿录的脸一红,“三个多月了。”
“那什么时候大婚呀?”调侃的问阿录,之若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谁让她敢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个了。
阿录却没啥反应,这未婚先孕在现代已经稀松平常了,况且,她这个人从来也没有结婚的理念,“之若,为什么要结婚?我才不要结婚,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不会吧,你是独身主义者?”之若一脸的瞠目,她早就知道阿录很另类,却不想连结婚这样的事情也另类。
“不行,那孩子有我一半的功劳。”就在一旁的秦之清听傻了耳朵时,门帘一挑,西门瑞武大步走了进来,“金录童鞋,忙过了这两天我们就大婚。”
“喂,我肚子这么大怎么结婚,我不要结婚。”她还要单身,单身多好,自由自在,不必受人约束。
西门瑞武一揪阿录的耳朵,“你说,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男人了?是不是又想起李风……”
“西门瑞武,你混帐。”阿录劈手就劈向了西门瑞武的胸口,可西门瑞武却不敢回击,他怕呀,要是一不小心的碰到了阿录的肚子再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饶命,饶命呀。”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的西门瑞武再也不是之若初见时的那个西门瑞武了,他身上也多了阿录那调皮的意味,可那股子劲却又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因为,这与他本身的气质形容成了鲜明而矛盾的对比。
“那你还乱说话不了?再乱说,我现在就去找风隐去,他才不会对我说你才说的那种混帐话呢。”
眼看着阿录真的转身要走,西门瑞武一扯她的袖子,微微一用力就将阿录搂在了怀里,“老婆大人,老公再也不说了,这总成了吧?”
老公?
秦之清的脸上现出困惑,这词汇他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之若懒着去解释,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活宝,他们多开心呀,可是她的阿雪……
原来,经历了他吐血昏过去的场面之后,她才发现,他早已在她的心里停伫生根,再也挥之不去了。
“阿武,阿雪他现在怎么样了?”低低的有点害羞的问出,她是真的没用呀,再不知道西门瑞雪的状况,她在床上已经躺不住了。
“老婆,快饶了我吧,之若再问话呢。”
阿录又是狠狠的往西门瑞武的胸口捶了两拳,然后才道:“之若,我与阿武也不知道呢,瑞雪他是真的不见了。”
眼看着之若一脸的困惑,秦之清站在一旁补充道:“之若,他应该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心真的急呀,偏眼前的三个大人都故意的对她卖关子。
“太医说他已经过了危险期了,本来就要醒了的,可是那天守着他的人出去端药的功夫再回来,床上的他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们猜想,他现在一定很好。”再看着之若开始变得复杂的神情,秦之清继续道:“他的身体底子好,所以,那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说什么算不了什么,差一点就刺中了心脏呢,西门瑞雪,他就是一个大傻瓜,他要是真死了,你们说,之若和景洵怎么办?”
阿录的话让秦之清一时有些语塞,由之若的表现他也知道他与之若根本是无望的了,看来,只有把一颗真心珍藏在心底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西门瑞雪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养了两天身体,之若已经大好,甚至连景洵都可以抱着玩了。
渐渐的,她知道了那天她与西门瑞雪昏过去之后,在西门瑞武和安王爷的协商下,交战双方暂时停止了对抗,而安王爷居然没有接过西门瑞武从西门瑞雪手中拿起的给他的御玺,他走了。
他的离开就如同西门瑞雪的消失一样,谁也找不到那一场大战中的两个关键人物。
其实,他们两个才是指挥各自兵马的首领。
之若还是住在景阳宫,一推门,那迎面而来的女子正是翠儿,快步的跑过来,“娘娘,你身子好些了吗?”
“呵,不碍事了。”
翠儿抱过了景洵逗弄着,“娘娘,小皇子越来越象皇上了。”
却不想翠儿随口的一语,却让之若的心一阵的颤,那天,所有的人都逼着西门瑞雪太急了。
看到之若微变的脸色,翠儿急忙道:“娘娘,其实皇上的心里最惦着的是你。”
她知道,阿录说了,她在拂柳山庄失踪的时候,就是西门瑞雪悄悄让阿录和西门瑞武派人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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