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澈明眸看着沐耀,他沉默了,转身走到门边,伸手拿着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声音很轻带着低低的沉重“……现在我不会娶她,代我照顾好她。”
他知道沐耀给他看这个,是为了让他心生愧疚,让他逼着自己离开可溪,只是他做不到,现在他确实对沐可溪愧疚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现在虽然很想娶她,但是沐可溪绝对不会同意,与其逼着她,让她不开心,他还不如多等几年,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要弄丢她了。
“可溪是我孙女,照顾她理所应当。”
沐耀沉声道,声音依旧如此,神情理所当然。接着,就听到寒月澈关门的声音,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沐耀一个人,他看着荧幕,沉着的目光里带着一丝锐利和了然。
给寒月澈看这个,也是逼不得已。沐可溪不愿意放手,那么他就只好在寒月澈身上下功夫了。
寒月澈走下楼,沐可溪正在沙发上与凉晓聊的正欢,她的脸上浅浅的笑意如往昔,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那样璀璨的笑容。
凉晓无意中看到楼梯口下来的人,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沐可溪望了过去。见他缓缓下楼,沐可溪走到一边,他的脸色深沉,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她走到楼梯口,看着他走下来,她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爷爷真的打了你?”
寒月澈见她担心的表情,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接着牵上她的手,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伤疤了。
“爷爷不会真的对你下手了吧?他打你哪里了?我看看……”
沐可溪伸手刚想要去检查她的身体,倏然她的话还未落,寒月澈已经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他的力道恨不得将她吞噬一般,沐可溪任由着他抱着她,他都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月澈,爷爷对你说了什么吗?”她隐约觉得他的神情和眼神都不太对劲。
“没有。可溪,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很久,不知说了多少个这三个字,完了之后他放开她“可溪,你愿意跟我走吗?现在以后都跟在我身边。”
沐可溪听他如此说,她垂眸,一瞬间沉默了。
她不能跟他离开,至少现在不能。
“……我还不能……”
“我知道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月澈打断她的话,眼神放柔,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再次响起“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走了出去。沐可溪看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看这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啊。”凉晓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趴在沙发上得出一个结论。沐可溪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真的是这样?她怎么隐约觉得这个心事是因为自己?爷爷还没有下楼,他到底跟月澈说了什么?
沐可溪转身又走到沙发边,有点儿心不在焉。
寒月澈出门之后,爵逸跟在他身后,见他的脸色如此阴沉“少爷?”他的目光有些不解地看着寒月澈“是沐老爷为难你了?”
寒月澈看着城堡里的大门,他的手指指甲握得溢出血丝来,他一点儿直觉都没有。
“爵逸,回‘暗牢’”他冷冷的开口。已经上了车子。
爵逸愣了愣,站在那里,回‘暗牢’?那里除了几个看守的人,基本没有别人了。爵逸不敢多等,只好跟着他上了车。
夜晚的时候,寒月澈才抵达目的地,从废弃的城堡,进去地下室。
寂静的夜晚,带着无声的寂寥,经过长长的昏暗走道。才抵达一个铁皮的门的房间,寒月澈推门进去,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之后。只剩下一件衣服。
他拿过一边的皮鞭,沾着盐水递给爵逸。
然后命令身边的几个人。
“绑我。”
“少爷!”爵逸和几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喊着寒月澈。他这是,要对自己用刑吗?为什么?
“怎么?不听?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寒月澈见他们一个个愣着不动,冷色的深眸带着阴冷。
“少爷,还是我们来吧。”爵逸极不情愿地拿过他手里的皮鞭。如果他亲自动手,只会对自己更加狠,而他们动手或许还能轻一点。
爵逸用眼神示意几个人绑着寒月澈,绑好之后,他冷眸直直地对上爵逸“三十一下都不能少。力度要像对待背叛者一样。”他说。
爵逸目光迟疑,没有说话,迟迟不敢伸手,力度要像对待背叛者一样,三十皮鞭下去,他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处处伤痕累累了吧。
“少爷,你如果受伤太重,只怕到时候无力照顾沐小姐。”爵逸站在他眼前,好心提醒着他。
寒月澈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动手!”
他不再想跟他废话,眼眸直直地看着对面昏暗的墙壁。
爵逸无奈之下,只好扬手抽了下去。
“没吃饭!”寒月澈冷眸盯向他说着。
爵逸站在那里,再次完完全全地加大了力道。寒月澈身上多了两条红红的印记,他就像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一样,双手紧握成拳,任由着爵逸拿着皮鞭抽他。
三十鞭下来,他身上的衣服薄薄的一件白色打底衬衣,浸出血来。他的额头早已经浸满了汗珠。
爵逸打完之后,连忙扔下皮鞭,给他松绑。接着他连忙扶住寒月澈。
“少爷。”他紧紧皱着眉,一脸担心地看着寒月澈。他从‘人字架’上走下来,转而抵达旁边的桌子上,那里刑具样样都有,他有些站不稳,依靠着爵逸勉强走到桌旁,然后拿起一边的四方形铁板,将自己的手放下,他扬起手,就想砸了下去,还好爵逸一个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截住他的手腕。拿下他手里的东西。
“少爷!不可!”爵逸一脸着急地阻止他。这要是砸下去,他的手就真的废了,之前受过的伤,他好不容易能够好,怎么可以又这样摧残身体。
“少爷,万万不可!如果这双手废了的话,沐小姐会伤心更加会自责难忍,少爷以后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了。”爵逸一脸郑重地对他提醒道。
寒月澈深眸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冷眸地盯着爵逸“让开。”
见爵逸迟迟没有退开的意思,他的目光暗了暗“爵逸,这是我欠可溪,她承受了多少,我必须双倍十倍的奉还回去。”
“可是,少爷你有没有想过沐小姐的感受。她好不容易经过这两年熬过来了,少爷还要让沐小姐再难过一次吗?”爵逸挡在他身边,没有退让半分。
寒月澈深眸盯着他,沉默了很久,垂眸才低沉地的嗓音说“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说完,他伸手拿过爵逸手里的东西。爵逸给了他,之后快速在他的背后一手下去,寒月澈毫无防备瞬间晕了过去。
“扶少爷离开。”爵逸向几个人招招手。将寒月澈交给几个保镖之后,他将东西放回原处,跟着出了门。
边走他边跟左凌打了通电话。
将这件事告诉左凌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Y国,暮秋的早晨,依旧有些许的冷意。
凉晓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醒来之后,她的身边已经没有沐可溪的身影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显示屏幕上。‘左奇葩’三个字尤为明显。她接了起来。
听完左凌讲的话之后,她的睡意全无,立马坐起来“你说什么?寒月澈亲自对自己动刑?这不是虐自己吗?”
“嗯,他知道可溪的事情,因此对自己这么做。”左凌开口。
“他现在在哪里?”凉晓问。
“Y国,临海别墅。”
“好,我想办法带可溪过去。”凉晓开口,两人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凉晓坐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半。她快速起床,然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出门找沐可溪。
总算在外面的花园里找到了她。
“可溪!”
“啊?晓晓,你起来了。早!”沐可溪转身,看着凉晓跑过来。
“可溪,我有事跟你说。”凉晓将她拉向一边,低声在她耳边开口道“寒月澈受伤了。”
“什么?”沐可溪目光惊诧,一把拉着她带着一脸担忧“他怎么会受伤,昨天还好好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还得你轻自去看。”凉晓开口,低声道。
沐可溪想了想,随即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走,凉晓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找爷爷。我想出去,我要见月澈。”她停住,语气坚定道。
“你傻啊,沐爷爷肯定不愿意让你去的。我有办法。”凉晓开口道。目光带着一抹深意。
“什么办法?”沐可溪带着一脸疑问地看着她。
凉晓对她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说完,她就往屋里跑去。沐可溪满脸的不解和疑惑。凉晓的怪注意最多了,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不一会儿,她的前方行驶来一辆车,远远的凉晓摇下玻璃对她招招手,她哪里来的车?
沐可溪走了过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问“哪里来的车?”
“当然是问德意借的啊,他都同意了。嘿嘿。”凉晓对她挑挑眉,嘚瑟一笑。
德意?他怎么会同意凉晓带她出门。
“你怎么做到的?”沐可溪问。
“这个嘛……秘密啦。”
凉晓买着关系,故意不告诉她。
沐可溪看着她的神情,抿嘴不语,视线转向窗外,只要能够出来就好,只要能够见到他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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