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小锦心疼地将主子抱进怀里,痛苦地哭着喊着。
慕容青风缓缓地蹲下身来,伸手摸摸妹妹的脸,眼眶发红,鼻息沉重地开了声:“听着,若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你会死得很惨。”
小锦吸了吸鼻子,大胆地看向慕容青风说道:“大少爷,小锦只是贱命一条,请大少爷一定为主子想想办法。若是这张脸真毁了,主子在这府里就真没翻身之地了。”
慕容青风眼睛一亮,对小锦的大胆感到意外。伸手,抱起昏过去的慕容雪,他大步地走进了卧房。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又仔细地给她把了把脉,脸上划过一抹怪异神情:“妹妹身上的伤只是被鞭子打的吗?”
“是!”小锦跟着进来就跪在床边,点了点头后又继续说道:“王爷知道紫熏死在主子手上,一怒之下就动了手。”
哼!
慕容青风冷哼,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再次燃烧。缩回手,脑子飞转,思索了好一阵开口说道:“这丫头就是做事太过冲动,才会惹来这样的大祸。幸好,龙云啸还不敢跟我爹正面冲突,否则她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
小锦知道大少爷向来心疼主子,有大胆地恳求道:“大少爷,求您回去跟老爷说说情,主子的任务能不能……”
“不行!”慕容青风斩钉截铁地回道,眸光如果一把锋利的剑刺向了小锦。
小锦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害怕地又将额头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慕容青风收回锐光,深深地吸着气,眼睛闭上再睁开缓缓地开了口:“爹那边我可以稍微拖延时间,不过时间不多,你最好尽快把该说的事都告诉妹妹。否则,别说你小命不保,妹妹不会有好日子过不说,姨娘的下场也会很悲催。”
“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小锦的磕头响起,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滴落,染红了地面,她却露出了宽心的笑。
慕容青风回过头检查了妹妹脸上的伤口,眉头再次锁起。这张脸除非找到怪医木秀,否则就是有药也不定完全除了疤。
唉……
长叹一声,他站起身来,嘴里嘀咕道:“这张脸只有怪医木休有办法,只是那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找到又谈何容易?”
小锦愣了愣,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张脸,惊喜地往前挪了几步:“六爷,六爷也许有办法找到怪医。”
“对!我怎么能忘了那对妹妹痴心一片的六爷?”慕容青风如同往日那般浮现出阴森可怕的笑。
小锦知道大少爷这笑就等于阴谋开始,而被他算计的人,就算聪明的人都十有**逃不过,更何况那只懂用权利来显摆自己的草包六王爷。
……
风渐渐停了,雨也渐渐停了,屹立在墙角的那棵树像慕容雪一样坚强地没有倒下,被大雨洗礼过的院子弥漫着泥土气息。
慕容青风对小锦另外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从哪来打哪又离开了。身影在漆黑的王府上空跨越,他的轻功早已比得上江湖上绝对顶尖的高手,能有这样的速度江湖上还真没几个。
慕容清风刚刚离开,三爷和蒙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隔壁的院子大树后走出来。面具看着慕容青风离去的方向,虽然看不到脸,却能看到眼中浮现的焦虑。
摇晃着扇子,他嘴里一阵嘟囔:“这小狐狸还真不好对付。”
“连这只小狐狸都对付不了,那不明摆着被老狐狸吃定了?”三爷的口气听起来比面具男人更愁。
其实,也难怪,他们守了一个晚上,本以能有些收获,又担心被武功高强的慕容青风,只能躲在隔壁偷听,可,偏偏天公不作美,那么大的雨什么都听不到。
唉……
面具男人叹气收起扇子,收回的目光落在三爷身上。看到三爷一双愁眉,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爷见这小子的笑阴阳怪气,半眯起眼睛对上他的目光:“笑什么?”
“笑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笔买卖真实亏大了。”面具男人得意地摇了摇头,打开扇子往院子门口走去。
三爷站在那里狠狠地瞪着面具男人的背影,就想让这小子尝尝雨水的滋味。
似乎感觉到那双愤怒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面具男人走到院子门口路突然止住了步。回头,他的笑更加灿烂,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滚!”三爷从口中逼出一个字,用闪电的速度冲了过去。
面具男人不敢含糊,飞身,轻盈的步子踏上屋顶,躲过那可能让自己吐出几大口血的魔掌,稳当当地站在墙壁上。俯视一眼,他口气带着讽刺,却又是有心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美人儿床都给你暖好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指不定明天就有麻烦上门了。”
“乌鸦嘴!”三爷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甩了甩袖子往丹园的方向去了。
……
一早醒来躺在床上,三爷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了一会,他不耐烦地坐起身。
枕边上,牡丹身子挪了挪靠在了三爷的胸口上。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上游荡,她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娇声。一只玉璧圈住了他的脖子,将只隔着肚兜的身子贴了上去。
三爷脑子里还转着昨晚的事,哪能有这个心情。任凭牡丹使出浑身解数在身上折腾,他依旧无动于衷地躺在了那里。
“爷,您今儿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牡丹没伺候好您来着?”牡丹见三爷没反应,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三爷抚摸着牡丹的长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双抚媚的凤眼,不知曾经勾掉过多少男人的魂?
“爷,您真没看着牡丹,牡丹怕……”牡丹害怕低头舔着三爷的胸口,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一只手往他肚脐上慢慢滑了下去。
三爷一把就拽住牡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臂温柔地说道:“爷今儿没心情,让丫头进来梳洗吧!”
“是!”牡丹见三爷心情不佳,不敢再撒娇,起身服侍他穿上衣服,开门打算叫珠儿过来伺候,就见王府的侍卫总管文墨匆匆忙忙进了院门。
该死!
这小子一来肯定会坏了她与爷的温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正要想着用什么法子挡住文墨,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出了帘子,赶紧换上一张笑脸吆喝起来:“文统领看您急成这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过牡丹姑娘!”文墨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看都没看牡丹一眼,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进了屋子。
牡丹紧了紧手中的丝巾,是男人都会多看她一眼,文墨这样的冷漠,在她看来就是一种羞辱。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气,一咬牙,她强挤出笑,转身扭捏着身子跟了进去。
文墨上前几步走到三爷面前,低头拱手禀道:“启禀三爷,六爷来了,正厅奉茶。”
嗙!
三爷将杯子往桌子用力一放,乌鸦嘴不愧是乌鸦嘴,这回还真给那小子说中了,六弟定然来者不善。
“若三爷不想见六爷,那属下去回了六爷说您一早出门了如何?”文墨又拱手说道。
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
三爷摇头起身,招了招手让牡丹伺候着梳洗。梳洗完毕过后,他快步出了屋子,冷着脸带著文墨往前厅走去。
……
大厅里,一身贵气的男人在大厅里踱着步子,望眼欲穿地盯着大门口,很不耐烦地看向站在门边上伺候的花总管:“三哥不在府上就算了,本王先去看看慕容雪。”
花总管往前一步挡住六爷的去路,客客气气地笑着说道:“六爷留步!文侍卫已经去找三爷了。”
“滚开!”
六爷伸手就将花总管推到在地,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心爱的慕容雪,转身还没踏出门槛,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三哥。甩袖,他很是不爽地走回位置坐了下来。
花总管不气不脑地站起身,上前点头哈腰地给六爷送上一杯热茶,规规矩矩地又退到了门边候着。
刚才那一幕三爷看在眼里,怒在心上。他知道六弟是来找茬的,而且还是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不过,他可不怕这个靠皇后撑腰的纨绔子弟。
“什么风把六弟给吹来了?”听起来该是客套的话,可从他嘴里出来讽刺味十足。
六爷听着三哥阴阳怪气的口气,横了三哥一眼,不客气回道:“三哥慕容雪只不过杀了个贱人,为你平息了后院的乌烟瘴气,你不谢谢她,还将她打得遍体鳞伤,敢问三哥是在不满父皇的赐婚吗?”
不满,当然不满!
三爷做梦都没想到当初父皇会将死缠烂打的慕容雪赐婚予自己,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换另一种方式去对付慕容狂。这样,紫熏就不会被那贱人给害死,他就不用活得那么痛苦。
“果然如此!”六爷见三爷不说话,满心的愤怒再也压不下,上前拽住愤怒地三哥衣服气急败坏地吼道:“三哥,你的心真够狠的,明明知道六弟对慕容雪一见倾心,当初为何不劝父皇别下这道圣旨?”
听这话,三爷笑了,冰冷地一笑,讽刺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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