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再次愣住了,他的却没想到要去看望小锦。只是觉得内疚,想过来看看慕容雪的状况如何?
没想……
有些不好意地低下头去,他是完全不善于表达的那种男人,为何还是被慕容雪看穿了心思?
“去吧!本宫不会告诉别人的。”慕容雪明白文墨的难处,就是不知道小锦真正合心意的到底是谁?
“谢谢娘娘!”文墨感激地冲慕容雪鞠了个躬,迈开步子往去了小锦的屋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文墨刚走进小锦的屋子,就见不速之客到了门口。远远听到女人哭啼的声音,慕容雪眉头就忍不住皱起。而,脸上的伤口再次因为她的情绪变化而抽痛。
捂着脸,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地调整好情绪,不让脸上的表情再次扯到伤口。低头,再抬头看到香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香絮看上去哭得很伤心,似乎遇上比她更可怕的事。
香絮哭得满脸红肿,看到慕容雪更如见到亲娘那般,扑过来趴在她膝盖上哭得更凶起来。
“到底怎么了?”慕容雪很想说自己都伤成这样,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这府上除了进来个新的姑娘,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事。
“听说王爷昨晚带回来那个女人长得好像紫熏,也不知那女子品行如何?恐怕往后的日子大家都不会好过了。”香絮边说边擦着眼泪,更是偷偷地瞄着慕容雪的脸。
看上去这次比上次伤得更重,想不到三爷居然能下这么重的手。若是洛溪真是长得跟紫熏一模一样,紫熏让三爷把她们都赶出王府,会不会?
越往下想,她就越觉得害怕。毕竟得不到喜欢的男人宠爱,那已经是身为女人的可悲之处。
“是吗?”慕容雪淡淡地说道,她知道三爷就算把府里的女人都赶出去,绝对不会动自己。所以,她没必要紧张,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反正就算那个女人不进府,那个男人也不会爱自己。
“姐姐,难道您就真的不担心?”香絮根本就不相信慕容雪不担心,若是不担心失去三爷的宠爱,当初她就不会动手杀了紫熏那个贱人。
慕容雪冷冷一笑,眼中寒光浮出,看向哭得伤心的香絮摇头说道:“谁都知道他心里一直只装了一个女人,那便是死去的紫熏。就算这个叫洛溪的女人跟紫熏长得再像又如何?人的内在和气质是无法改变的,她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替身,替身又如何?至少她能天天跟三爷躺在一张床上?”香絮根本就不介意这个,只想跟三爷在一起。
慕容雪冷然一笑,无奈地看着香絮道:“一个不在意你的男人,哪怕你为他做得再多,到头来也只有一场空。”
香絮突然止住哭声,就像一场梦被人突然点醒那般,傻愣愣地看着慕容雪。脑子里一下就空了,那些曾经一度向往的感觉,似乎一下都没了。
“妹妹,听姐姐一句。要不然就老实呆在这个地方,要不然你干脆求三爷放你离开,找个真正疼你的男人过日子。”慕容雪真心地劝说着,虽然知道香絮肯定听不进去,可她还是说了。
不!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这么说,把自己弄走后,她可以少一个敌人,到时候更能稳坐王妃的宝座。
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香絮用力摇了摇头,换成以往的痴心模样,她楚楚可怜地摇头说道:“姐姐不懂,有些守候是无需回报的,妹妹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是吗?
一具空壳留在身边有何意思?
慕容雪不懂,也看不明白香絮到底是真是假?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她也不想再多说,否则定会让人起了小人之心。摸着香絮顺滑的长发,突然发现丫头玲儿并没跟来,估计被派去打听情况去了。
看来,王府后院再次陷入内斗,没有武器的战斗可并不比有武器逊色,相反,反倒会更血腥。
唉……
看戏的永远比唱戏的要看得更清楚,她决定这次彻底地做个局外人,也许还能发现更多对自己有利的线索。
“不管怎样,从今日开始要修生养性,不想再招惹任何人。”她说着话,眼神木讷地看着亭子里的灵儿。
灵儿早就不再是聚精会神地抚琴,她的目光停留在小锦屋子门口,疑惑着刚才文墨进去好久都没出来?
顺着灵儿的目光偷偷地瞄了一眼小锦的屋子门口,慕容雪大概能猜到文墨是不想让香絮看到的原因才迟迟没走出来。
“那……香絮就不打扰姐姐清修了,若是有需要就让丫头过去找我便是。”香絮本来就是来打探情况的,但见慕容雪如此狼狈,便是打消了利用她的念头。
起身,香絮给慕容雪行了个礼,擦着脸上未干的眼泪走出院子。香絮刚走,文墨就从小锦的屋子走出来。上前,他又给慕容雪拱手行了个礼,压低声说道:“娘娘万事小心,文墨告退!”
慕容雪感激地点点头,自然明白文墨话中之意。
文墨说完就离开了,他不敢在此耽搁太久时间,免得三爷突然找不到人,知道自己来了此地,只会给慕容雪带来更大的麻烦。
都走了,慕容雪再次安静下来。听着灵儿的琴声,冷静地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迈出去,才会不伤害到自己,也不让三爷有机会威胁小锦。
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爱抚,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她却是身体疲惫地睡熟了过去。
琴声渐渐停下,亭子里的灵儿起身走了出来。先进屋为主子抱出床毯子为主子盖上,眼见主子睡得很熟,她贼贼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此,她再次走进主子的屋里。
一切看上去跟往日那般并无异样,她小心翼翼地在枕头下翻了翻,没找到什么,又打开梳妆台下的柜子查看一番,除了值钱的首饰,也没看到有特别的东西。正要走到床头柜翻看,听到猫磨爪子的声音,惊醒地寒毛竖起,脑袋僵硬地转过去,不知何时小白站在窗台上,正悠哉地磨着爪子。
糟糕!
这小东西该不会把主子给吵醒了吧?
果然,慕容雪被小白用力的磨爪声所吵醒,睁开眼睛,扭过头,看到小白正站在窗台上,而里面好像有个人。
好像是灵儿,她刚才不是在抚琴吗?
把脑袋靠回椅子上,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她倒要看看那丫头到底想找什么?
灵儿回过神之后,故意端着桌上的茶具走出屋子。看到主子还闭着眼睛,她也不敢断定人是不是醒了,装模作样地将茶具放到主子坐的旁边,她又转身进门搬出桌子,再将茶具端上去。
“主子,您要不要喝些热茶?”她小声地问道。
慕容雪没作答,想必那茶壶都是空的,问这话不过是想试探自己,她干脆继续装睡。
眼见主子没回话,灵儿放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拍着胸口,半眯着眼睛盯着主子紧闭的双眼,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可悲又可怜。
有些失神地想着,听到院子传来脚步声,她又为主子扯扯盖在身上的被子,趁机抬头看向院子门口。
今天光顾的人可真不少,香絮刚走,凤蝶带着丫头冰儿出现了。进门见慕容雪脸上绷着纱布,捂着嘴先是一阵偷笑,才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灵儿见过凤蝶姑娘!”灵儿微微欠身给凤蝶行了个礼,她可不想惹这个疯女人不高兴。
“起来吧!你家主子怎么样了?”凤蝶走进两步,目光盯着只看到眼睛的慕容雪,嘴角的冷笑始终没消失。
“谢姑娘关心,李大夫说主子的伤口愈合得很好。”灵儿谦和地说着,知道这女人来肯定没事。
唉……
凤蝶悲凉地哀叹一声,带着几分嘲笑道:“昔日傲慢不羁的慕容大小姐也会有今天,恐怕这副尊容连慕容相爷都认不出了吧?”
“姑娘请自重!”灵儿不客气地说道。
啪!
凤蝶可没那么好耐性,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灵儿脸上,咄咄逼人地喝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她还不是什么凤凰?如今更是丑女一个,叫她一声王妃已经抬举她了。你个丫头还想拿着鸡毛当令箭,找死啊!”
说着话,她用力拽住灵儿的长发。她知道慕容雪肯定醒了,只是不敢面对自己而已,所以她故意扯高了声音继续说道:“以前本小姐顾及三爷宠她,恐怕以后都不用做这种梦了。”
用力甩开灵儿,灵儿跌倒在地上。她并不像小锦那般软弱,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凤蝶。
“再看当心本小姐让你变成两个窟窿。”凤蝶厉声喝道,又将视线转移到慕容雪脸上,得意地说道:“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在这个地方赖得了多久?”
“那本宫也要看看你能赖多久?”慕容雪缓缓地睁开眼,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到半点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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