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回来了,把半路遇到珠儿的事情一一禀告给慕容雪。慕容雪吩咐先把热水给倒上,知道这回昭儿肯定能带回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打算先把自己弄干净了,再洗耳恭听。
小锦听完也乐了,牡丹和凤蝶都不是好东西,很多时候对下人都会打骂。倒是那个叫香絮的女人,似乎没那么多负面消息,下人们对那女人还是听尊重的。但,她每次香絮过来看望主子,都让她感觉到意图不简单。
“这就是一本书,如果你不是写书的那个人,那么最好做看书的那个人,看清楚了书的内容,才知道要怎么应付那写书的人。”慕容雪说了翻意味深长的话,起身走到里面屋子。
隔着屏风,可以看到一副美丽的身躯,脱了衣服,踩进了那冒着烟雾的桶里。看到人靠在木桶里,小锦回过神转到了屏风后面。
半个时辰之后,慕容雪洗漱完毕,昭儿果然回来了。满面红光,手里端着主子喜欢吃的早膳,嘴里哼哼着歌走进了屋子。
恭候多时的主仆正说着话,见昭儿这状态,主仆俩都满脸期待地看着昭儿,期待着好消息。
“主子,您看上去心情好了许多。”昭儿把早膳放在桌面上,好奇地看着两人。
“行了,就别卖乖了,把从珠儿嘴里套到的话告诉主子,主子的心情会更好。”小锦催促着昭儿,不管从哪个姑娘那边得到消息,对主子多少都有些帮助。这些日子,她为了多收集消息,把东子和小古都派了出去。
昭儿笑了笑,看了门口一眼,坐到主子身边,把刚才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一告知了主子。
听完,慕容雪仔细一分析,恍然大悟地说道:“那女人肯定是有身孕了,所以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什么?那怎么行?可不能让她抢了主子的位置。”小锦一紧张,便是口没遮拦地说出这话。
后悔地捂着嘴,她抱歉地低声说道:“主子,小锦不是那个意思,小锦是觉得,觉得……”
“主子还不了解你吗?”慕容雪拍拍小锦的肩膀,如果牡丹真是怀孕了,坐立不安的那个人肯定不是自己。
自从凤蝶那件事情之后,王府的后院渐渐平静下来。没有了风波,后院还真有些静得可怕。有时候,太过平静,就没法猜测敌人的心思,也就没法对付那些想加害自己的人。
眼见主子沉思,两个丫头都不敢随意打扰。乖巧地为主子盛了粥,夹好菜,等待着主子动筷子。
慕容雪考虑了一会,就做出了简单的决定:“去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本宫要看看这几个女人哪个更爱三爷?”
“主子,您就一点也不担心?”昭儿看不懂主子的心思,总觉的主子有时候会太犯糊涂。
慕容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端起碗,拿起筷子,开始享受美味的早膳。吃饱了,她还得让人把良叔叫来,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调整那凌乱的内力,只有身体好了,才能让她有遇神杀神,遇佛**的魄力。
昭儿不懂慕容雪,可,小锦能听明白这话中的含义,拍拍昭儿脑袋,淘气地眨眨眼睛道:“你怎么就那么笨啊!”
“狗咬狗!”昭儿的话都没经过脑子,直接破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早膳的时间不会太长,一夜未免的良叔差不多是掐算好了时间,才来到了梦园。想了一个晚上没想明白的事情,他决定找慕容雪好好商量商量。走进院子,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笑声,他有些不敢相信文墨昨晚说过的话。
吃着早膳,说着话,听到脚步声靠近,慕容雪习惯地动了动耳朵,抬头看向院子外面。
心有灵犀吗?
她淡然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快速地吩咐两个丫头完两个丫头今天必须做的一些事,起身走到了门口。
阳光明媚的时候,就算没有淡淡的花香,也能够让人心情很好。至少,现在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由远而近,良叔看清了慕容雪这张脸。习惯了这张脸,他只能从目光中辨出她的喜怒哀乐。此刻的她,没把太多悲哀写在脸上,或者说,她早就忘了什么是悲哀?
“良叔这么早过来,想必是找本宫有事吧?”慕容雪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良叔进亭子说话。
小锦快动作地送上茶,送上糕点,然后到院子门口守着。昭儿则是按慕容雪吩咐,出了院子准备一些药材。
亭子里,风有些大。吹起了慕容雪的长发,长发盖住脸,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上去倒是挺迷人。只可惜,这张脸成了她最大的缺陷。
“娘娘可是答应今晚为三爷寻找乾坤镜?”良叔声音压得很低,大白天隔墙有耳在王府可不是新鲜事。
既然良叔问上门,就知道了跟三爷的约定,慕容雪也没必要隐瞒,决定还是有必要向良叔稍作解释:“良叔,本宫很想快点知道更多麒麟剑和乾坤镜的秘密,不想再继续过这种饱受煎熬的日子。那日,三爷答应本宫,只要找到宝藏,就放本宫自由。”
“娘娘还是想要离开?”良叔满心担心地看着她。
“是!”慕容雪下了决心,不会再留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既然不爱,她又何必强求?
眼见慕容雪坚定信心,良叔也不知要如何开解?
顿了顿,他把话题转移到乾坤镜的秘密上,很想知道慕容雪是领会了其中的奥妙,打算洗耳恭听。
“恐怕要让良叔失望了,本宫并没参透乾坤镜的任何奥妙。只是若是月圆之夜,麒麟剑和乾坤镜放在一起,会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画面?”慕容雪明白良叔若是不得到答案不会就此罢休,干脆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免得猜疑多了,会让良叔对自己起疑心。
良叔点点头,原来慕容雪只是利用三爷碰触到麒麟剑。可,如今,麒麟剑突然变成那样,他郁闷地长叹了口气。
“良叔是觉得这办法有何不妥吗?”慕容雪心里一阵担心。
良叔一脸沮丧,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慕容雪听,又问到昨晚慕容雪看到紫熏鬼魂的事。
一番谈话过后,两人的心都沉了下来。慕容雪跟良叔担心的一样,怕麒麟剑真的没了灵气,晚上的计划就彻底完了。
良叔则是担心另一件事,又一个紫熏的出现,无论是何等的蓄谋已久,要谋害的肯定都是三爷。
难怪世上的君王都那么无情,有情的那些不是死于非命,便是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三爷是花家唯一的后人,他的多情,很可能会让花家陷入灭门的惨剧,他下了黄泉将会无言以对列祖列宗。
“良叔,你说那个女人会是谁派来的?”慕容雪也担心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会坏了大事。
良叔也想不明白,洛溪才死了没多久,又冒出那么一个,都不知道那局面到时候该如何收拾?
“良叔,你说本宫今晚该怎么办?”慕容雪又问了一句。
“这个不好说,或许照了月光,麒麟剑会再次活过来。就算不能活过来,应该有所启示。”良叔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总觉得这一步步的逼近,就像是身后有个推手。看不到来人,却能感觉到来人的存在。
慕容雪站起身来,看向亭子外面。花圃中的枝叶都枯萎了,这个季节,什么样的花能活下来,生命力绝对是顽强的,就像后院的桃花。哪怕是打了霜,毅然绽放在枝头。
顺着慕容雪的目光扫向院子,良叔才意识到,那些后来移种过来的花儿全都凋谢,连叶子都枯萎了,整座院子都沉寂在一种死寂当中。
……
几个时辰后,牡丹有了身孕的事就传遍了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连扫地的下人,也都在交头接耳此事。
可,昏昏沉沉睡到午后的三爷却不知道。昨晚被文墨打晕之后,他就一直活在美丽的梦中。直到五脏庙打鼓,才让他从美梦中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脑子里还不断回放着梦中的画面。与紫熏的双宿双飞,甚至是化成了蝴蝶,在茂密的丛林里飞舞。那种自由自在,恐怕活着都不可能享受得到。
“紫熏,你若真的回来了,那就出来吧!”他看看四周,目光扫向每个可以藏人的角落,多希望奇迹可以出现,紫熏能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给他一个莫大的惊喜,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咚咚咚!
敲门声彻底打算三爷的白日梦,文墨端着洗漱的盆子站在门口。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干脆做起了丫头做的事。
不悦地黑了一张脸,三爷目光缓缓地移动,当文墨的脸映入他的眼帘,昏过去前发生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中,让他狂然大怒地冲文墨吼道:“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三爷恕罪!文墨只是担心三爷胡思乱想,才会想到那样的下下之策。”文墨放下盆子,上前拱手请罪后,伸手从身后抽出一条常常荆棘双手送到三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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