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看着他们行刑完后,就带着春杏回到了主院。后面的事宜自然交由管家处理,顺便叮嘱他所派几个人盯着秦井月。
说到王慧这个女人,心思可真是狠厉万分,从她今天是如何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便可见识几分。在她心里除了秦怀湖和儿子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太重要。当然,如果你老实、乖巧听话、同时又很会审时度势,到可以得她几分真心;但你如果蠢笨无比,还恃宠而骄的败坏秦府名声的话,那无论你身份如何,她都严惩不贷。
这明显的区别从秦井嫣和秦井月身上就能看得出来,当然秦井嫣就是那个聪明听话的,而秦井月则是那个蠢笨还恃宠而骄的。
“娘,您回来了?”刚刚喂完秦怀湖汤药的秦井嫣,一回头便看到了娘亲回来了,于是笑着询问出声。
王慧进屋见到懂事的大女儿,阴沉的脸色才有些许的好转,点头回应:“嗯。”朝着她们父女两个走过去,发现躺在床上的秦怀湖又睡着了。
“爹爹吃过药后就说困了,我想着可能是药性的反应,就服侍着爹爹躺下了。”见她娘疑惑的反应,秦井嫣轻声解释着。
王慧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这个大女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体贴了。这样想着王慧伸出手慈爱的抚了抚她脸庞的发丝,“娘的嫣儿越来越体贴入微、温柔贤惠了,你这幅模样嫁入知府大人家,娘才能真正的放心。”
秦井嫣脸颊微微泛红,娇羞的低下头小声的道:“娘惯会打趣女儿,嫣儿哪有娘说得这般好?这临嫁……嫁入许家之前,规矩什么的还要麻烦娘您多交给我一些才是。”
本来声音就小,这一说到害羞之处那声音就更小了,如果不是王慧离得近,怕是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她的这几句话说下来,王慧是十分满意的,“好,过些日子娘就请一教名门小姐规矩的嬷嬷回来,专教你几日不熟悉的规矩;然后剩下的时间,娘亲自教导你一些掌家之事和如何管理好后院。”
秦井嫣见王慧答应了,笑颜逐开的一行礼:“娘,谢谢您~~”
“呵呵,真是的,跟娘还这么的客气。”王慧慈爱的嗔了她一眼,转头看了看秦怀湖,发现他已经睡熟;她这一夜没合过眼此时也有些许的困乏了,就回过头来对着秦井嫣说道:“嫣儿,你爹爹已经没事了,不用守在这里了,回去吧!”
秦井嫣也转头看了看秦怀湖一眼,发现她留在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听话的点点头答应:“好的,娘您也一宿没休息了,趁着现在空闲,睡一下吧!嫣儿告退了。”说完一行礼。
“嗯,好。”王慧笑着点头……
回到院落,雁柳端上茶水放到自家主子身侧,然后退到一旁候命。不多时,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身穿红色丫鬟服饰的少女,只见她小心的关好房门,迈着小碎步来到秦井嫣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大小姐,奴婢打听到了。刚刚那阵骚乱,是夫人正在处置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萍儿。”
“哦?”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垂下一双跟秦怀湖很像的明媚大眼,思索着:“娘怎么会发落了一个丫头?”
“奴婢听在祠堂打扫的下人们说,昨晚二小姐在祠堂根本就没有罚跪,而是盖着棉被睡了整整一夜;而那棉被就是萍儿带去的。”红衣丫鬟水桃把打听到的都说与主子听。
“呵~她倒是个心大的,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轻轻的把茶盏放回到桌面上,秦井月嘲讽的一笑。
“今早夫人一去,见到二小姐还在熟睡,顿时火冒三丈,命令人抬了桶冷水过去浇醒二小姐。之后夫人还打了二小姐几巴掌,骂了一顿;现在二小姐正罚跪呢!而且这次再也没人敢上前帮忙了,因为夫人派了人看守在祠堂了。”水桃把剩下的一次性都说了出来。
“活该。”秦井嫣像听笑话一般讥笑着。
“小姐,这回二小姐可要受老罪了。”雁柳听水桃说完一切后,满眼放光的对着秦井嫣说道:“而且这还只是夫人一个人的惩罚,等老爷好了,怕是更有的受。”
“哼--谁让二小姐那般蛮横不讲理的,每次都给那萍儿撑腰,在丫鬟们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好了,被夫人给卖了。”水桃可算是解了恨,因为她没少在萍儿那里受气。
说来这事也有气,明明她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何必会受她这个二小姐贴身丫鬟的气?这就要说说秦井月和秦井嫣的受宠问题了。
这件事没发生之前,秦井月在秦怀湖和王慧之间那就是掌中的宝贝,宠爱备至;也是因为此,才养成了她那般骄横野蛮的性子。而秦井嫣一直都是这般规规矩矩的,不是她没有心思去争宠,而是她一直觉得,作为秦府的大小姐要有一定的威严和礼数,上要孝顺恭敬爹娘,下要兄友弟恭姊妹谦爱;然而,就是因为太过于注重礼数了,导致一些秦井月撒娇能做的事情,她却不能去跟着做,这也就是为什么秦井月会比她要吃香一些的原因。
不过,现在情势有所转变,她秦井月一朝陷入泥潭,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而她秦井嫣呢?则会满身荣耀贵气万分的嫁入知府家,这就是最后的区别。
“呵,这样也好。这回爹跟娘怕是看的很清楚谁才是真正给他们争脸面的,她秦井月就等着嫁给廖景晨那个花花公子吧!而我,则是身份尊贵的知府家二少夫人。”说到此,秦井嫣傲然一笑。
“对,咱们小姐就是比二小姐有福气。”雁柳适时的出声恭维。
水桃也随声附和:“嗯嗯,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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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府所发生的的一切,悠然他们是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怕是也就一笑置之,不会多做理会的。
在送了司空铭逸出城之后,秦恣染和穆家兄弟带着晚雷几人赶去了城北。南御府的城北原本是一大片荒地,还有一些旧城的断墙残壁,那些都是大靖朝还没有统一之前战争所留下来的。又因为紧挨着北城河,还多有几处芦苇丛生的大片芦苇地。
官府自从要开发这里把其扩充到南御府城的范围之内,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后,断墙残壁和芦苇地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只留下大片光秃秃的土地。
“表哥,司空公子帮咱们拿到的是哪个区域啊?”穆岑左右看了看,见这里这么大不太确定的询问道。
秦恣染闻言从怀中把地契掏了出来,从上面找到了记录土地的位置,而后抬头看了看四周,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标记的位置大概就在右边那里。”
“那咱们过去看看吧?”慕岩问出声。
“嗯好。”得到意见统一,众人一起朝着右边走去。
城北这边的土地已经有几个氏族大户靠着巴结秦怀湖而得到了使用权,现在已经开始动工了;不过就秦恣染他们观察,大多数的都是建造的宅院,很少有人拿来建造别的。可能是因为有秦怀湖的缘故在,这些大户所拿到的土地面积基本上都差不多,但与秦府拿到的面积数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呵,这秦怀湖还真是可以,别人大把大把的送礼去巴结他,他居然就给人家这么一点儿地,真是有够抠的!”一路走来,见到秦怀湖家所盖房子的地界比起别人的大了一倍之多,穆岑讽刺的嘀咕出声。
秦恣染听后笑笑没有出声,慕岩则是伸手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语气平静的说道:“现在谁都没有咱们拿到的面积多了。”
慕岑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傲娇的一笑:“说得对,现在这里的大户是咱们!”
“说起来还要感谢铭逸呢,他不仅替咱们解决了买地的困难,这选择的地方还是跟他们距离较远的,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时长与那些人碰面了。”秦恣染温和的笑着,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很好。
“嗯。”慕岩赞同的点点头,而后又想起了一个一直缠绕心头的问题,就问道:“这位司空公子可是那个有名的司空家的人?”
“哪个呀?姓司空的很有名吗?”还没等秦恣染回答,穆岑就反问出声。
慕岩回视了一眼穆岑,感叹的回道:“还能是哪个司空家?当然是咱大靖朝首富以及皇商的司空家了。”
慕岑惊讶到目瞪口呆,傻愣愣的扭头看向秦恣染,“表哥,是吗?”
秦恣染见到这个小表弟傻傻的表情,到是满可爱的,像平时对待悠然一样的伸手摸了摸他头顶,温声道:“嗯,他就是司空府的二公子。他也是悠儿的救命恩人,所以因为这层关系我们才与他相熟识的。”
“哦--”穆岑了然的点着头,“原来他还救过悠儿表妹啊?不过他人表面看上去满温和的,实际上挺高冷的。”
慕岩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铭逸性格就是如此,不过他人真的很不错,等以后你们熟悉了,就能体会的到。”秦恣染微笑着继续朝前走去,“好了,咱们快点去看看地,还要给悠儿绘制图纸呢!她还特地叮嘱了,把咱家的土地用红绳围起来,省得有人来搞破坏。”
“嗯,好。”穆家兄弟齐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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