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少爷!”
这一次阿齐答得又快又大声,随即他想到了这里可是祠堂,不能喧哗的,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嘿嘿一笑道:“大少爷,对不起,一时忘形了!”
方孜暮瞪了一旁的人一眼,随即自己也觉得好笑,便摇了摇手,道:“算了算了,指望你,看样子是指望不了了!”
阿齐听着也只能够摸了摸头,傻笑着。
他又没有武功,对于方孜暮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方孜暮见阿齐东看西看的,随即又给了阿齐一个爆栗,道:“既然要在这里呆着,就别给本少爷分心!”
阿齐听着便点了点头,不敢再乱瞟了,心里面同时也在祷告着,方家的祖宗们,千万不要跟小人计较,就当刚刚小人不存在就好了!
到了用膳的时候,此时,方母已经端了饭菜过来给方孜暮和阿齐吃,她见方父确实没来,便放了心。
“慢点吃!”
方母看着两人争先恐后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有些心酸,这么多年来,方孜暮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虽然平日里方父对他严厉了些,只是方孜暮平日里的生活却是被照顾得很好,想要吃什么、用什么,根本就不用吩咐,府上大多时候都有现成的。
可以说,方孜暮其实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否则也不会养成他这种放浪不羁的性格。
“大少爷……”阿齐想将自己碗中好吃的菜全部都夹入方孜暮的碗中,方孜暮哪里能够不知道阿齐的这点心思?
他立即将碗挪了开来,瞪视着阿齐道:“阿齐,你这都已经沾了口水的还敢往本少爷碗里送?”
阿齐却没能够明白方孜暮的意思,他有些着急的看着方孜暮道:“大少爷,奴才没有那个意思,奴才哪敢啊?这个碗里面的菜,奴才都还没动的呢!”
“你动没动,本少爷如何知道,吃你自己的!”
说着方孜暮也不再理一旁的阿齐,自己吃了起来,阿齐见方孜暮执意不要,他也只好往自己口里面扒饭,同时,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会儿。
方孜暮看着阿齐那傻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瞪了阿齐一言,道:“阿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一个人傻笑!”
阿齐听到方孜暮的呵斥,他也没有升起,只是看着方孜暮道:“大少爷,没什么。”
方孜暮听了阿齐的话之后,轻笑了一声,似是阿齐这般简单又有何不可呢?
“对了,大少爷,”阿齐吃着吃着,又道,“不是奴才帮着老爷,夫人之前所说的,奴才也曾亲眼见过……其实,老爷很担心你的。”
方孜暮沉默不语,只是握着筷子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狠狠地瞪了阿齐一眼,道:“阿齐,你这么多嘴做什么?!”
阿齐连忙埋下了头,不敢多言。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和父亲之间的这种隔阂已经不是一两日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不能只怪在父亲的身上,他也有错。
为人子,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愿听从任何人的指挥与意愿。
父亲对他不是不好,只是,那种好藏得太深,所以,他根本就不曾了解过,父亲这些年他对他的良苦用心……方孜暮微微闭上了眼,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除了没有荒废的武功之外……好像他以败坏方家的名声为乐,成日里进出青楼,自诩风流,其实一切不过是用来引起父亲注意的幌子,可是,那样做似乎对父亲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显得他很狼狈。
之后,他干脆放任自己,之所以会踏上侠盗这条路,也不过是一个偶然。
说起这一点来,方孜暮觉得自己和沈清荷之间似乎总是隐隐约约有些牵系,若不是那日看到福田院的那些孩子没有爹娘却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他或许也不会决心要帮助这些孩子们。
后来,他知道,一直以来,沈家就以沈大小姐的名义捐赠了不少东西给福田院,这都不算什么,在知道沈清荷是那个被自己害惨了的未婚妻之后,方孜暮当时觉得,那种来自心底的震撼是无法形容的。
更何况,后来,他也亲眼看到沈清荷亲自去了“福田院”看那些孩子们,那些孩子们嘴里面也经常念叨着“清荷姐姐”。
他错的,何止是一两件事?失去了沈清荷这样善良的女子,才是他此生最大的错吧!
夜晚,方孜暮来到了方父的房间之内,他微微垂着首,不敢直视方父。
方父一直在写着什么,看也没看方孜暮一眼,仿佛是当他不存在一般,又或者是故意这样冷落于他的。
方孜暮微微抬起了头,看着一直忙碌不已的方父,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的模样,方孜暮的脚都有些站麻了,方父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看向方孜暮,冷声道:“你知错了吗?”
“是,孩儿知错了。”
方孜暮恭恭敬敬的道。
难得方孜暮这一次如此轻易的就妥协了,方父居然还感觉有些不适应。
他愣了愣之后,哼了一声道:“别以为你态度好,为父就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任凭父亲处置!”方孜暮看着方父道,既然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不会再推脱,这一点,他和方父很像。
方父挑了挑眉头,问道:“不管为父怎么处置,你都肯答应?”
方孜暮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道:“是!”
方父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他刚刚写完的那些东西扬了扬,顿时响起了一片纸的响声,看着他道:“暮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方孜暮有些好奇地看着方父手上的东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结婚,为父也不会再勉强你,”方父看到方孜暮松了口气的样子,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刚刚消下去的怒气一瞬间就被点燃了,声音转为薄怒,道,“既然你还不想成家,那就给为父去立业,若没有混出一个名堂来,就不要回方家!”
方孜暮愣了愣,他本想拒绝得,但是到了嘴边却成了:“父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就是想要去沙场立功吗?那好,为父给你这个机会!”方父瞪着方孜暮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你过一阵子给我去边境报道,若是没有做出个模样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方孜暮听了颇为无语,感情父亲是以为,他志在沙场?他逃了这个婚,果然是做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吧!
第二日。
何府。
何庆阳听着下人的汇报,心里面是越来越气,他瞪着那些下人看的样子,好像要将他们吃了一样的。
那些下人何曾见过何庆阳这副要吃人的模样,顿时一个个都吓得魂不附体,噤若寒蝉。
尤其是刚刚那个汇报的下人,身子更像是糠筛一样,抖个不停。
“你的意思是说,不但府上的家传宝被盗了,就连那些布置好的机关都给破坏光了?嗯?”
何庆阳怎么会不气?且不说那家传宝,就是那些机关也是重金请人布置的,结果现在竟然全部都坏了,那个贼能有这么厉害吗?!
还是说,这府上也有人串通了女飞贼,先将那些机关毁掉,好让那个贼可以把家传宝盗走!
“是……是的,公子……”
越说,那些下人越不敢看向眼前的何庆阳,何庆阳见眼前的人一句话都不说了,顿时心里的气愤更深了,他瞪视着眼前的这些人,随即道:“给我查,彻底的查!府上的人也不要放过!若是被查出谁勾结了盗贼偷走家传宝……你们该知道后果的吧?”
那些下人早就已经吓得婚都已经没有了,谁还敢摇头,他们顿时异口同声道:“是,公子!”
何庆阳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爆炸了,他本想借着这一次花下本钱,能够活捉“雌雄双盗”,到时候名利双收,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了这盗贼的本事!
想想这次他连家传宝都赌上了,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不行,他一定要让苏羡帮忙查清楚,反正这件事,苏羡也已经搀和进来了,根本就逃不了的。
这么一想,何庆阳心里面的那些不平衡以及烦躁就少了许多。
“都给我滚出去!”
何庆阳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杵在这里,心里就堵得慌,连连挥手,而那些仆人们自然是乐意之至。
对了,还有林姨娘,他完全可以利用林姨娘这个弱点来牵制沈恩贵,何庆阳冷笑了一声,沈恩贵若是不想被林姨娘那三十万拖垮的话,就必须要经过他!
昨日,沈恩贵的表现,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也并不说没有嫌疑,毕竟沈恩贵那时候是单独离开得,谁不知道,在那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何庆阳又喊了一个亲信过来,要他时时刻刻注意沈恩贵的行踪,对于这种事,他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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