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薛恒面色铁青,沉声说道。
“是啊,真是冤家路窄,你那天在城门口杀的马,可是西域的千里宝马,你不陪银子也就了,再说你也赔不起,总不能连胜道歉也没有,本小姐有生以来,敢这么无视本小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绿衣女刘玉娇一顿,又道:“看在你站在这个第一的份儿上,你现在跪下来,给本小姐磕三响头,向本小姐赔礼道歉,本小姐就饶你一命。”
刘玉娇高扬着下巴,就好像她开了天大的恩典一样,趾高气昂。
“公子啊,你就给刘小姐认个错吧,又不会少了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刘小姐可是刘都督的掌上明珠,不好得罪。”一个好心的大婶在薛恒身边,好心的提醒道。
“呵,”薛恒不禁冷笑出声,怪不得苍国如此不堪一击,炎国大军一到,便是一盘散沙,原来是世风日下啊,一个都督的女儿,就敢这么嚣张,看来苍国啊,命不久矣。
“你笑什么?”刘玉娇被薛恒这一笑弄懵了,绝美的嘴角上勾起完美的弧度,刹那间,刘玉娇竟然看呆了。
“笑你无知啊,一条人命和你那一匹破马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本,公子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晰。”
“当然是本小姐的马贵了。”刘玉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大街上围观的人们,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声,无数双同情的目光看着薛恒,多好一个侠肝义胆的公子啊,就要被刘玉娇这恶女给毁了。
可惜啊可惜。
“这位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本姑娘的命不如你的马值钱了?”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走到薛恒身前的蓝衣女子身上,只见蓝衣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好一个国色天香的极品美人。
“原来那天被撞的女人是你?”刘玉娇看着南韵一顿,又道:“那天不死算你命大,你就应该躲起来偷笑,既然今日你不知好歹出现在本小姐面前,那就休怪本小姐拿你的命,安慰本小姐那匹宝马的在天之灵。”
“啪”的一声皮鞭卷地,扬起阵阵灰尘,如蛇般的皮鞭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对着南韵的脸,直直劈来。
空气,仿佛瞬息间凝固一般,围观的群众或开大嘴巴,或不忍直视,或默默哀叹,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这一刻。
“你——”刘玉娇惊讶的声音划破空气中的沉寂,带人们从凝固中醒来,本应被打的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本应洋洋得意,趴在地上哀嚎大叫。
“啪啪啪,”一连串的掌声响起,为祸千面城的恶女终于得到教训了,大快人心。
“哎呀,”南韵故作惊吓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扔掉手里的皮鞭,不偏不倚,刚好扔到薛恒脚下,打量着趴在地上,捂着脸哀嚎的刘玉娇,对,南韵这反手一鞭子,不偏不倚刚刚好的打在刘玉娇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南韵无辜道:“这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打的你?要不要奴家去给你报仇,要不奴家先去报官吧,好好治一治那个不怜香惜玉的人。”
“灵姐姐,你可真是粗心,这位小姐伤得这么重,瞧瞧这小脸儿,血淋淋的,不赶紧上药怎么行,毁容了可就不好办了,正在我这里有些上等金疮药,给这位小姐上点儿吧。”一直没吭声的容卿和突然走了过来,好心的说道。
容卿和顺手从一旁买盐的小贩那里抓了一把盐,弯下腰来,非常好心的给刘玉娇“上药”。
容卿和的上得“药”撒在刘玉娇脸上,所过之处,一阵阵的哀嚎。
容卿和皱了皱眉头,道:“刘小姐,我知道你疼,但你也得忍忍啊,不上药,伤口怎么能好呢?”容卿和的一番话,说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跟着刘玉娇一起来的十几个士兵,看着这瞬息间的变化,各个目瞪口呆,当他们反应过来,想上去救自家小姐的时候,只见蓝衣公子藏在袖口中的飞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后背寒意四起,他们还哪里敢乱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个黑心的女子,从一旁的地摊上抓了一把盐,动作优雅的往自家小姐的脸上撒,刘玉娇叫得声嘶力竭,想就地打滚,可惜身子被南韵踩着,无论刘玉娇用多大的力气,就是动弹不得。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其中在刘玉娇受罪场景上的时候,跟着刘玉娇一起来的一个丫鬟,悄悄的溜走了。
“三妹,你这一点一点的上药,得上道到辈子啊,不如就把她挂在城头上,吸收些日月精华,还能好得快些。”南韵衣袖下向容卿和伸了一个大拇指,伤口上撒盐,不愧是她南韵的妹妹,就是精明。
普天之下,也就她南韵这么聪明的姐姐,才能**出这么精明的妹妹来吧。
一听南韵的提议,容卿和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大姐,这位小姐恐怕比猪还要沉吧,小妹怕我两没把她抬到城楼上,妹妹我就累虚脱了。”
“也是,那就扔在这里算了,自生自灭算了,听说放养的娃子更聪明。”南韵赞成的点了点头,敢说她人命没有马命值钱的,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她的人命不如马命!
“不行,放养之后要是丢了,怎么办?”容卿和摸着下巴,认真考虑,提出问题。
“你们一群废物,还不快来救本小姐。”终于,刘玉娇得了空隙,大喊道。
几个侍卫看着薛恒手里我握着的礼闪闪发亮的飞镖,事关小命,哪个不要命了,傻呼呼的往前冲,但小姐的哭声越来越虚弱了,今天的事情要是被都督大人知道,回去也少不了挨打,甚至可以丢了小命。
一时间,这几个侍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反正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怎么做都不对。
“刘都督到。”
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传出,几个侍卫如梦初醒,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个咋咋忽忽的跑上去保护小姐,最后几个人都被南韵用皮鞭抽了一遍,趴在地上哀嚎,不是他们自找苦吃,而是这种情况不挂点儿彩,回去刘都督会要了他们小命的。
大小姐可是刘都督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大小姐说一,刘都督都不敢说二,更别说倒霉的他们了,根本不可能有好下场。
“拜见都督大人。”一听刘都督来了,一种群众拜倒在地,就连受伤的侍卫都从地上挣扎起来行礼,唯独容卿和,南韵一行人鹤立鸡群。
“爹,爹爹,你快为女儿做主啊,这两个坏女人打女儿。”一听父亲来了,刘玉娇使出吃奶的劲儿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血肉模糊的脸颊,大声喊叫着。
刘都督一看好端端的女儿变成了这副德行,别提多心疼了,连忙扶住刘玉娇的手,扒开刘玉娇捂着脸的手,鞭痕在盐的侵蚀下,早已血肉模糊,刘都督那个心疼啊,一边好听安慰女儿,一边把女儿交给刚刚回去给他报信的丫鬟,自己看向南韵,容卿和一群人。
“你们谁伤了娇儿,快点儿给本官站出来。”
“是我。”还不待南韵和容卿和承认,一个高大的伟岸身影,已经挡在了南韵面前,一袭蓝衣,衣诀翩飞。
“拿下。”
刘都督一声令下,士兵立即蜂拥而来。
“刘都督,你们苍国的官员都是这么办事的吗?”薛恒不答反问,一身天生的王者之气,不怒自威,浑然天成。
也不知怎么的那些奉了命捉拿薛恒的士兵,竟然胆怯了,而说话的人,只是一个俊美威武,身着普通蓝衫的男子。
“本官说话不管用了吗,快拿人。”刘都督大怒,这群饭桶,都活腻歪了吗?
“刘都督,是吧。”薛恒悠悠开口,道:“在你捉拿本公子之前,刘都督你最好想明白一点,你要付出生命代价,还有,你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介匹夫,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本官,拿下。”刘都督不由分说,直接下令拿人,薛恒也没反抗,任由士兵们上来把他绑上。
“爹爹,还有那两个女人,她们往我的伤口撒盐。”有了父亲都做主,尽管脸上的伤痕还疼,但有了大靠山,刘玉娇的底气越来越足了。
“一并拿下。”
“大人,我和她们是一伙的。”正当刘都督准备带着被绑了的几人走了的时候,苏绝突然不知死活的跳了出来,扬言是和容卿和几人是一伙的。
“一并拿下。”
结果就是,六个人出来玩耍,四个人被官兵带走了。
十三拉着小意仁很快的离开了这里。
“十三,我要救娘亲,容姐姐和两个叔叔。”小意仁非常坚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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