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那大汉又问了一声。
晴阳依旧没有讲话,只是痴痴静静的坐着,三日滴水未进,晴阳虽是魔身,可嘴唇依然干裂的起了几道血痂。
“老大哥,好像是人!”一个身形偏瘦的男子道。
确认是人,其余的二人也逐渐放松了惊恐的心情。
“装神弄鬼的吓人,姥姥的,你谁家女子?”
晴阳依旧不语,身形偏瘦的男子道:“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最小的男子接话道:“管她呢,她避她的雨,咱避咱的雨。”
这三个男子皆是山下的村民,虽不是一个村的,但互相也都认识。
为首的是当地一个屠夫,转干杀猪的营生,生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脾气也暴躁,刚从别处帮人杀完猪,往回走时遇到暴雨天。
另两个男子,身形偏瘦的是上山砍柴的樵夫,年纪较小的是上山采药的药童。
仨人走到这时,突然变天下起暴雨,都知这有个土地庙,便都跑来此处躲雨,正好遇到了一块。
三个男子见晴阳不搭话,各自将身上的担子之类的放到旁边稍干燥些的地方。
那个屠夫边骂骂咧咧的骂着着天气,便随手解了腰巾,将外服脱了下来,自顾自的两手一拧,拧衣服上的雨水。
那个药童年纪较小,约莫着也就十四五,较害羞,只弯腰曲背,拧衣裤角的雨水。
而那个樵夫却在不住的打量着晴阳,心中起了一股邪念,虽说小庙光线不佳,看不大真切,但通过不时的闪电照耀,依然看出角落的女子十分貌美年轻。
或许这种环境下,即便角落坐着的,只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女子,照样可以引起歹人的邪念,人在黑暗中往往邪念最盛,也最难以克制。
那樵夫看着看着,心底的邪念彻底被勾了起来,虽说他家中也娶了婆娘,可家花那有野花香,更何况自己的婆娘也只能称为婆娘,除了是个婆娘身,其它跟个爷们也差不多。
男人的天性或许就是如此,不管是达观贵人亦或是乡野市民,欲望都是一样的,一旦有了机会偷腥,谁都想偷吃几口。
樵夫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那屠夫,那屠夫不解其意,回头看着前方,不耐烦的嘟囔道:“干嘛?”
那樵夫不讲话,猥亵的与屠夫对了个眼神,手肘朝角落里的晴阳指了下。
那屠夫稍一愣神,便会意了,打量了下晴阳,略犹豫的道:“去,去,去,这不能行吧。”
樵夫附耳悄悄道:“说不定是谁家的丫鬟偷跑出来,这荒郊野外的,谁知道。”说着拍了拍屠夫的手臂。
那屠夫回头看了眼那个小药童,道:“那他···。”
“别管他,有这好事,等我们上完,你还怕他不开窍啊。”
那屠夫一想也对,两人会意的一笑。
“ 哎呀,雨太大了,衣服都全湿了,脱下来空空水。”那屠夫说着,就将腰巾下的裤带给解开,就势脱了个赤条条,漏出白晃晃的肥厚肉身。
那樵夫也道:“可不,这湿衣湿裤的穿着湿嗒的慌。”说着也将自身的衣裤全脱了下来,漏出干瘦的身板。
两个大男人在晴阳面前脱的赤条条,角落里的晴阳仿佛没看到一样,丝毫不知危险就在眼前。
晴阳没有反应,却将旁边的小药童吓呆了,嚅嗫道:“你,你倆咋全脱了。”
樵夫嘿嘿奸笑两声,道:“小孩子莫管闲事,等下给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那屠夫口中叫道:“你是谁家小娘子,要不爷们陪你玩玩。”说着已急步可耐的朝晴阳扑去。
那樵夫见状,也不甘落后,叫道:“咱们一块玩玩···。”
角落里的空隙小,容不下肥硕的屠夫,那屠夫揪住晴阳的手臂,往怀中一拉,晴阳便被他抱住。
“哥哥,将这小娘子抱到神桌。”
那屠夫见晴阳丝毫不反抗,笑嘻嘻的道:“好,咱们一块玩。”
说着就将晴阳抱起,转身两步来到那张破神台前,将晴阳放到台上就开始扒晴阳的衣裙。
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裙,被那屠夫的蛮力一扒,撕成了碎片,丢在了地上。
那屠夫本就赤条条,双腿跨上来,将晴阳纤细的双腿分开抬起,紧紧握住晴阳细嫩的双足。
可身下那活儿却未能如屠夫所愿,不但丝毫没有高昂怒庭,反而如一截死蛇一般无力,只急的那屠夫怒不可遏。
此时晴阳才有了一丝醒神,她的视力极佳,即使黑暗中也可以看清一切,晴阳微微转了下眼珠,才看清眼前满身肥肉的大汉。
心底浮现了一丝绝望,她没有呼喊救命,也没有挣扎反抗,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屠夫,或许绝望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边上的樵夫急道:“你让开,让我先上。”
“你滚开,老子上完在给你上!”
“你现在不是不行吗,你在边上看我的。”
“去你妈的,谁说老子不行,老子···。”
那樵夫又不敢跟那屠夫争,只眼巴巴的看着。
晴阳望着眼前的二人,突然微微的笑了一下,本就干裂的嘴唇被撕裂,沁出一丝鲜血,含在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晴阳泯了下嘴唇,吞咽了这含着腥味的唾液,冲那樵夫妩媚一笑,黑夜中,这丝笑如鬼魅一般勾魂摄魄,让人欲罢不能,“你杀了他,我不就是你的了。”
那樵夫一怔,呼的一下如中了魔怔,心中窜去一股无名之火,转身操起身后那屠夫筐中的杀猪刀,毫不犹豫的朝那屠夫的脖颈儿处砍去。
那屠夫只顾摆弄着自己不争气的玩意,丝毫没留意身后,直到那颗头颅骨碌碌的掉在地上,手还在下意识的摆弄几下下身那死蛇一般的“活儿”。
鲜血喷的如泉一般,屠夫的死尸咕咚倒地,到死也没将自己的“玩意”唤醒。
鲜血喷了晴阳一身,滚热的鲜血仿佛唤醒了晴阳沉睡多年的魔性,晴阳满意的看了那樵夫一眼,冲那樵夫轻轻勾动手指。
那樵夫呆呆的走上前,晴阳指了指他身后吓傻了的药童,道:“把他也解决掉。”
樵夫机械一般的转头,目漏凶光的看着那个药童。
“杀入了,杀人了!”小药童反应过来,惊恐万分的大叫起来,转身就往庙门外跑,可脚早吓软了,哆哆嗦嗦只打幌,还没跑几步被樵夫追了上来,一刀砍死在地。
“轰隆隆——!”
“咔嚓——”
天上几道响雷打来,将那樵夫震了一个激灵,头脑仿佛也清醒许多。
看着倒在血雨中的药童,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明晃晃的杀猪刀,惊恐不已。
“我杀人了!”
樵夫连杀两人,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就这一会,自己居然连杀两人。
“这地方太邪门!” 樵夫慌忙丢了手中的杀猪刀,转身想往山下跑,刚一转身,脑门便挨了一记重击。
平日砍柴的斧头凶狠的砍在自己的脑门上。
樵夫来不及喊叫,便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最后映入眼中的是,雷鸣电闪下,满身血雨的一张惨白凶狠,却又美丽无比的面孔。
那樵夫倒下,可挥舞的斧头却没有停止,一下一下疯狂砍砸在樵夫的身上。
砍了多少下,晴阳也不知道,只是等她停手后,脚下是一滩被雨水冲涮的到处都是的肉泥。
这是她第一次杀生,也是第一次如此的狠辣,也是第一次尝到了强悍的重要,而消除危险的办法就是杀死对方,要比对方更强。
这世界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无论再强悍的靠山,也会有倒塌的时候。
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连卑微的三个凡人,都可以毁了自己,。
“我要振作起来,我要强悍起来,我要为父尊报仇,我要想尽办法为父尊报仇,我一定要为父尊报仇···。”
雨还在下,晴阳赤身站在雨中,瓢泼大雨将晴阳身上的血污冲刷的干干净净,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一丝血色,浑身如冰一般的冰凉,而心中却燃烧着比地狱之火还炙烈的复仇之火。
“我要回魔都,我要带领魔都的子徒为父尊雪恨。”
有了复仇的信念,晴阳不在沉默颓废,将衣服穿好,即刻起身施决往魔都赶去。
而当晴阳冒雨连夜赶回魔都的边界时,居然被结界给挡在外面。
晴阳一愕,心底乍起一股不安,这魔都的结界有三重,每一重有八十四道屏障。
外界想进入魔都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开启三重结界,即使百万天兵都难以攻破。
只是魔都为免子徒出入不便,结界一般只开启一重,只能进不能出,入了魔都,便会配一个魔都的灵石,有灵石才可进入魔都。
若开启两重,需得魔尊或四大魔佬亲自开启,如果不是紧急的事宜,一般不会开启第二重结界。
只是无论开几重结界,对晴阳都没有影响,随时随地可以出入。
而今日魔都不但开启了两重结界,结界外,还设一层结界,就是这层结界将晴阳挡在了外面。
很显然这层结界是新设下来的,晴阳的魔灵居然打不开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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