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说:“可现在除了这条路外真的没有其它出口了,虽然危险,不如碰碰运气。”
叶白很少会说碰运气这种话,但在这样进退维谷的情景下倒也比理论、计划之类的东西靠谱的多,所以我也很快说:“没错,碰碰运气。我们今天能在这见面,不也是阴差阳错、鬼使神差的结果吗?”
舰长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这帮在废土下生活惯了的人,简直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如果我有的选,我可能也会选择和你们一样在废土闯荡,可比这吃穿不愁的避难所刺激多了。”
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表面稳重的大个子男人内心一定住着一颗向往冒险的心,这可惜生错了时代,也生错了阶级,末日前物质优越的家族,末日后依然无比优越,这事,想想都令我等凡夫俗子心塞。
“好了,你喜欢废土的生活,那也等到出去再说吧。三笑这个提议很疯狂,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尝试才有可能成功啊。”
舰长说:“这个倒不是完全没办法,关键在于你们身上穿的防护服。”
“要脱掉它是吧?正好,穿着实在太笨重了,况且我们早就吸了那么多辐射,也不在乎这点时间。”我说着便开始解扣子。
“不!我的意思是只有它能帮我们上去。你们或许不知道,这套防护服不仅防尘防辐射那么简单,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充当短距离飞行衣。”
“飞行衣?”我感到很纳闷,怎么重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人飞起来?
舰长见我不信,在我身上连摸带挠地搜了一阵,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解下但位置隐蔽的扣子。
解下扣子之后,我的两只手臂突然就多出了一对人工制成的帆布羽翼,虽然不是很大,但挥舞起来力量却很扎实。
“风扇距离上面的开口,不过只有十几米高,万一没有控制方向的办法,无异于把自己当成肉球去砸石头,这套飞行装置,应该可以临时充当转向的作用。”舰长每个字都有板有眼。
叶白还是不太放心:“可我们从来没受过训练,第一次尝试,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这我就没办法回答了,半个世纪以来,我们外出考察的经历就少之又少,对于防护服的使用也仅局限于基本功能,用飞行衣逃出地下的办法,或许前无古人……后……后面那句什么来着?”
“后无来者。”我说。
话音刚落,我们脚下站立的地方再一次感受到强烈的振动,许多碎石从头顶边滑落。
“老高和四眼一定也需要我们帮忙,时间不多了,赶紧出发吧!”叶白很快也解下了自己的扣子。
舰长在胸口比了一个十字,对我们说:“现在风扇的速度正在减慢,我们必须等到合适的风速才能起飞。等下看我的示意,如果我出发了,你们也马上跟上!”
坍塌与振动在不断加剧,我们之间的对话也渐渐变得困难,我和叶白都用各自的手势说明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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