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竹叫大伯娘见笑了,我怎么能比得上千月呢,她可是王公子的可人儿!”
楚芸竹微微退后,将王氏扶着她衣袖的手摆开,再拍了拍袖子,只瞧见王氏脸上一瞬间的难堪后却又再次喜逐颜开。
“哎呀,哪能比得上你在乌头镇开了家药铺呢,芸竹啊,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药铺里面还缺人手不,让千月和竟堂去帮你打理店铺不是?”
允氏这张嘴脸道是好看,毕竟有求于人,看楚芸竹不理她,又转头看向王氏,眼中柔光闪烁。
小走几步,靠近王氏,撞了她胳膊一下,“唉,弟媳,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氏在村中本来就是烂好人,不愿意拒绝,“芸竹,你瞧,有家里人帮忙总比没有得好呀。”
“家里人?谁是我家里人?早就已经分家,谈何家人,当初我们还不起钱的时候可是大伯娘你们要分家的,我可没有将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楚芸竹瞧着允氏一张脸从黄变红又变白,简直是好笑极了,又继续道,“当初谁将我告上官府,又是谁,将我妹妹推倒,叫她头破血流”。
转身又见王氏一脸为难地站在那边,叹了口气,直接拉着王氏和小喜去了新屋子,“娘亲,我们去瞧瞧新房子吧,听鲁长志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才进家,连钥匙都不收?”
“嗯,搬屋自然有搬屋的规矩,咱们哪天找个好日子再进去也不迟。”
楚芸竹尽量无视王氏,径直朝着东南方走去,听鲁长志说,这里风水还不错。
那屋子巍峨耸立,如同村子里一座庞然大物,高耸入云的高墙将屋子环环围绕,楚芸竹拿出鲁长志设计的钥匙在门上轻轻一转,开门而入。
“唉,可真大啊!”王氏脸上露出欣喜,“这个院子里可以种些草药?以后为娘没事,便在这里种草药吧。”
如今长生和长书皆在村外学武练功,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去叨扰,虽然嘴上说不想念,但空闲的时候会无缘由地念起,毕竟是自己的孩儿,哪有为娘不念之理呢。
“是呢,这个院子就是给娘您种草药的。”楚芸竹喜逐颜开,这鲁长志完全做出了她心中的**分,还差的一分完全是因为楚芸竹想要给他一点进步的空间。
“这几块用木架子围住的田地,以后娘亲便用来种草药,这小桥下面的流水是我让鲁长志引进的活水,用来浇植草药是最好不过了。
楚芸竹又看了一眼高耸几乎可以入云的围墙,继续轻声言道“那么高的围墙,我想除了有轻功之人能够翻墙而入,像那些偷鸡摸狗的,必然是进不来了。”
“嗯。”王氏微微眯着眼睛,满脸的欢喜。
紧接着楚芸竹又拉着王氏和小喜进屋子,“这个是厕所,以后你们如厕不需要再跑进山里了,毕竟太过危险,若是不怀好意的人遇见,我又不在家中,怕你和小喜吃亏。”
楚芸竹轻轻一按那个木质开关,果然那个水流直接抽冲而下,与现代的抽水马桶无异,这让她对鲁长志又是刮目相看了几分。
“这个马桶待你用毕,一定要歇开这后头的盖子,将水再次注满。”
当时鲁长志与他商量了一番,由于两人都不是特别知晓抽水马桶本身的原理,所以自动上水没有设计到位,需要人工加水,好在想法引进了活水,这水也不愁没有了。
即便是这样,也让王氏惊异万分,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见过如此高档的物件,心中感慨万千,只是默默说着,“老楚,你瞧见咱们女儿如此优秀,应该安心了吧。”
“这个是洗澡的地方,尽量不要让小喜单独接触,她连接屋顶上的一块吸热片,所以水通常是一半冷,一半热的。”说罢,楚芸竹还示范了一番,“以后洗漱就会方便很多。”
“好好!”王氏目前已经激动地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家的屋子竟然被造得如此神奇,还大得不得了,这叫她怎能不高兴呢。
“对了,这个屋子有两间院子,你们住在东苑,西苑你也偶尔去打扫一下,以后有朋友过来,会让他们住在那边。”
小喜在一旁又蹦又跳,“大姐好厉害,大姐好厉害!”
“好,好!”楚芸竹刚说得起劲,却感觉王氏好像突然不开心似得,皱眉微笑,“怎么了?娘。”
楚芸竹看着王氏的表情似乎有点为难,拉着她来到客厅坐下,又抹了下她的额头,“娘亲,有话就说好了,老是皱眉,会老的,老了就不美了。”
“孩子,允氏那边,你帮帮他们吧。”王氏看了楚芸竹,“前阵子你不在家,小喜身子舒服,高烧不断,是竟堂帮忙送到村后医婆家的。”
王氏自然不会说当时她一直跪着,跪了许久终于楚家老爷才勒令楚竟堂将小喜送过去。
更不会说允氏当时冷嘲热讽,破口大骂,她知道,楚芸竹一旦知道,就绝对不会给允氏他们任何一点机会。
为什么要帮他们呢?一来欠了楚家老爷一点人情,她急于偿还,二来毕竟是她那死去相公的家人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好,我让竟堂去药堂。”
楚芸竹并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即便是问了也没用,妇道人家,与她思想不同,理想不同,以后想要拒绝楚竟堂,多的是理由,不急于一时。
“娘,过两天我会带人回来将药草移植下,顺便移植些皂角树,这样你们洗漱也会方便些。”
说罢,楚芸竹就推门而出,果然,允氏和楚千月两人贴在墙上,姿势还没有完全收回来,楚芸竹冷笑,“听到什么了么?”
“没有,没有。”允氏立即摆手,她才回家将千月叫来偷听,却被这小妮子发现了。
楚千月心里愤恨,凭什么让这个小贱人住大房子,这个屋子应该是她的。
楚家的一切都是她和竟堂哥哥的,这种小贱人就应该住茅草房,吃树皮。
而允氏心里却在想,这屋子也太厉害了,他们说话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一定要合家,以后她也要住这么好的屋子。
“明日叫竟堂来药堂干活。”楚芸竹轻描淡写,这里的人都太过麻烦,她只想快点离开。
“那我呢?”楚千月大声喝住楚芸竹,眼中怒火四射,心中满是不甘。
“你?你会什么?”楚芸竹不答反问,蔑视显现在某间,楚千月估计除了会勾引男人,会耍耍心计,她真的想不出她会什么了。
不等楚千月回答,楚芸竹又继续不冷不淡道,“大伯娘,我那边可不收闲人,若你家竟堂只顾着吃喝玩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还有,药堂不是别的,一步错,就会出人命的,你可考虑好了。”
声音不咸不淡,楚芸竹又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允氏,“若是有点出错,我想,我一定会大义灭亲。你们考虑好了,明日让楚竟堂单独来药堂找我。”
王氏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少说两句,楚芸竹叹息一声,“唉,娘,你选个吉利的日子,就搬进这个屋子吧。鲁长志那小子说了,这里风水好,专门治小人的。”
她得赶紧回药堂一趟,今儿东方玉喜新来报道,可不能让人无事可做。
楚千月在后面气得跳脚,“母亲,你怎么不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她她瞧不起我们。”
“唉,等你哥哥拿下那个药堂,我们叫她生不如死,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允氏见楚芸竹走远,满脸的狰狞,恨不得将那个只剩背影的人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而楚芸竹回到平安药堂,见东方玉喜早就已经忙活起来,他那手速,绝对比春华还要来得熟练。
“姐姐,你回来啦。怎滴不在家中多休息一番?”春华蹭蹭跑过来,现在有东方玉喜在帮忙,她顿时就清闲下来了,偶尔算算帐,配药的事儿东方玉喜总是自告奋勇。
起初还怕东方玉喜会弄错,春华查了又查,看了又看,如今已经是千百万个放心了。
“嗯,回去看看我娘亲,顺便将钥匙给她,生意如何?”楚芸竹进入吧台,身旁男子白衣如雪,唇红齿白,温润如玉。
“嗯,和往常一样,很好,又有几个人来就诊,被我回绝了。”春华淡淡一笑,虽然东方说他会一些医术,但还是相信她家姐姐的,人命关天,若是出些什么事情,绝对不是会点医术就能一概而过的。
楚芸竹抬头看向东方玉喜,“会医理?”
“略懂一二。”东方玉喜微微行礼。
楚芸竹摆摆手,“不用客气罢,以后你便是药堂的坐诊大夫,偶有病者,你便接待着。诊金的话穷困之人,不收,收取些成本药费即可,达官贵人,多收点,反正他们有钱。”
“是!”顿时,楚芸竹在东方玉喜心里又独特了几分,这小妮子竟然这样收费,从富人那边赚钱给穷人治病,真是天下奇谈,第一次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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