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小喜有些奇怪,所以我想将小喜带出来,钱伯家去不得,但小喜可以和我生活在平安药堂啊!”
楚芸竹轻声说道,“只是怕母亲受了打击,一蹶不振,只是,母亲也的确不能好好地照顾到小喜。”
“我瞧着倒不一定,大姐将小喜带出来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钱爹爹曾经和我说过,当一个孩子的内心扭曲后,她的眼神就不会纯粹,小喜的眼神已经有些让人觉得别扭,我想应该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长生缓缓说道,“只是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不得而知,我和长书又不在母亲的身边,真怕发生什么变故。”
王氏是个软弱的人,所以内心脆弱也不是没有可能,自从上次王氏将小喜留在钱爹爹那边,又如此恶狠狠地与他们吵架,那也可以证明,王氏未必有真心实意地在教导小喜,但小喜是他们唯一的妹妹,他们也不需要她没有长成花骨朵,就凋零了。
“到时候去了,切记,不要多言语,想办法将小喜骗过来,站在我们的身边!”雪狼的伤势恢复地很快,奕威沅将阿夜也叫了过来,对雪狼又进行了自杀式的培训,到时候,估计雪狼战斗力也会更升一层,就算是打起来,他们的胜算也高于那群村民,就怕那个道士,如果是真的有点功夫的,会比较难对付呢。
两个孩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马车在村外停靠了下来,一群暗卫的马匹都系在了村外的大树上,然后几个跳跃,林则带领着十几个黑衣人竟然全部隐藏在大自然之中,独留阿夜和苏策策马在奕威沅的左右。
“本王的小神医,你们可准备好了?若是准备好,咱们就进村了。”奕威沅坐在马匹上,回头看那马车上的人,只见素手掀开帘子,朝着他点了点头,眼中是那种让人安定的决绝。
阳光照射在大地,虽然有些微凉,却也叫人感觉舒适地很,又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是这场暴风雨的受害者,会是谁人呢?
几人来到楚芸竹的家,家门紧锁,似乎毫无生气。楚芸竹的腿还是有些疼,她让楚长生和长书前去敲门,自己坐在车上,慢慢地将大腿揉了揉。
奕威沅等人从马上下来,站在马车侧面,陪着楚芸竹,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倒要看看将楚芸竹弄得如此狼狈的人是谁。
开门的是允氏,瞧见楚长生两人,顿时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可真是祸害遗千年!你们连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回来做什么?”
楚长书顿时生气,对着允氏大叫道,“这个是我的家,我们为何不能回来,到是你们,像个癞皮狗一样赖在我家,想要做什么?”
“哎哟,你个死孩子,竟然这么冲你的大伯母?真是没教养!是爹死了还是娘死了?哦,你们是爹死了没人教,娘不要没人养!”允氏大笑着,却被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给堵死。
“允氏,在本官面前对本官的诉主如此放肆,想死不成?”奕威沅往前走了几步,负手而立,允氏顿时吓了一大跳,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允氏吓得心惊胆战,随后又想到前天楚千月和她说大人是过来找她的,还对她和颜悦色,顿时心中已经了然。
“大人,这两个孩子不懂事,肯定是麻烦你了吧,我们家千月在里屋呢,要不您,您进去坐坐?”允氏说着站起来,开心地拍了拍裙子,她就知道,大人怎么可能因为两个死孩子来这里找他们的,肯定是找她家千月的。
“谁让你站起来了!”
阿夜一声冷喝,允氏顿时一惊,膝盖好似不死地磕在了门栏上,疼得她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楚千月见自己母亲在门外,原本打算午休的她,立马将衣服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母亲?你怎么了!”刚刚将允氏扶起,又瞧见奕威沅正好站在那边,一脸紧张,抹了抹自己的脸,然后将碎发别在耳后,“大人?您是来找我的么?”楚千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瞧了瞧门口的楚长生兄弟,狠狠地白了一眼。
奕威沅没有回复楚千月,直接冷哼一声,“本官接到报案,说这里的村民有人杀人放火,本官来瞧瞧到底谁人那么大胆,目无王法。”
楚芸竹终于从马车上轻轻地跳了下来,两个腿疼得打颤,慢慢地走到奕威沅的身边,被奕威沅腾出一个手,险险地扶住,楚芸竹朝着奕威沅露出了抱歉的微笑,却被楚千月看在眼里,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恶寒。
“怎地不在车上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就可以了。”奕威沅满脸的宠溺,楚千月自然看在眼里,恶狠狠地白了楚芸竹一眼,更加认定她楚芸竹就是妖魔鬼怪,会蛊惑人心。
奕威沅刚才正义凌然的言语,院内的人自然是已经听到了,所以所有人都匆匆从院子里走出来,没有一个敢耽搁的。
三嫂张氏看见楚芸竹一脸担忧,刚想说话,却又被三叔楚承礼拽住,护在身子后面,所以她就算是特别担心,也只能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事情的发展。
“你们还好意思回来?迫害我们楚家?”楚家老太拄着拐杖,词严厉色道,还不望将拐杖敲打那地面,她的脸上满是皱纹,动作却还算灵活。
楚芸竹冷笑一声,“奶奶可真是高看我们了,请问我是如何迫害你们的?是将你们放火烧死了呢?还是生吞活剥了?”
楚家目前树大招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村民们就会过来观望,这一来二去又吸引了几个看客,对着楚芸竹指指点点。
“唉,那不是道长说的妖怪么?她怎么还活着?”一个妇女抱着孩子,鄙夷地说道,却忘记了她手中的孩子曾经高烧,是楚芸竹教她如何帮助孩子物理降温的。
“道长说了,妖怪不会那么容易死,曾经从那么高的山上掉落都没摔死,如今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死掉呢?”一个男人将女人和孩子护在身后,一脸警惕。
阿夜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道长?什么死不死?你们才该死,当初这位姑娘为你们村中人救命医治,如今你们却恩将仇报,找道长是吧?我们大人也带来了道长,我看是那个道长道术高超,还是这个道长道法了得。”
说着,阿夜狠狠地推了一把苏策,苏策慢慢地朝着大家行了个礼,“各位有礼,小道是由青云山道观中下来的,对于道法,略懂一二。”
“哎呀,那就青云山道观好像香火十分旺盛呢?”
“是啊!”
李寡妇和上官武从远处跑来,上官武瞧见楚芸竹的后背,顿时局促不安,心中后悔不已。
若不是当时他想息事宁人,他早就去药堂告诉楚芸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至少也不会让她前两天吃如此大的苦头,他想上前去找楚芸竹说清楚,却瞧见奕威沅在扶着他,顿时又不敢上前。
李寡妇跑到楚芸竹面前,左瞧右看,“孩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就不该回来啊!在乌头镇,至少还有别人帮着你,而在这里,你母亲都不要你了,唉!我上次去你的药堂找你了,可就是没有找到你人,唉!”
连连的哀叹声预示着李寡妇生活的不容易,她的老相好因为上次那堂上作证与她散了,从那以后她就很少来王氏这里,但村中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点。
所以,当时三番两次想去乌头镇告诉楚芸竹这里的情况,但总是遇见不到她,这一来二去就错过了,那天大火,将她吓得魂飞魄散,还好楚芸竹没有出事,长书长生也没有出事,若是出事了,她真真是要觉得老天不公的,绝对要骂天三年。
“李婶子我没事的,您不要担心,我已经报官了,大人会帮我的。”楚芸竹轻声安慰,不忘朝着三婶微微一笑,却听楚家老太一阵高喝。
“哼,妖孽就是妖孽,竟然会蛊惑大人,这大人自然是我的大孙女楚千月的。”楚家老太走出来,刚想将长生两人推开,却被阿夜一把拦下。
顿时一个没有站稳,老太婆整个身子朝着后面仰去,好在楚承礼眼疾手快,将老太婆扶住,“谁在胡说八道,本官会将她的舌头割了以示众人。”
说罢,奕威沅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楚千月,差点没有将她千刀万剐,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什么事情都能冤枉到他奕威沅的头上了。
“道士呢?”楚芸竹道也不管这些,她也不想奕威沅说出那种楚芸竹是我的女人这些话,目前他是官,她是民,关系就是官为民申冤罢了。
王氏从里屋拉着小喜走出来,一脸冷冽,“害我夫君和女儿的妖孽竟然又过来了,就不怕道长烧死你么,还是说你嫌害我们不够多?”
当时王氏遇见道长,虽然对楚芸竹稍微有点意见,但总归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一开始不相信,后来道长说其实她是受楚芸竹受过,她根本不是克夫命,而楚芸竹才是克全家的命理,然后楚家老太又对她好得不得了,她自然相信了道长的话。
王氏手里拉着小喜,小喜看到楚长生和楚长书没有像上次一样前去抱住他们,而是害怕地躲在了允氏的身后,这个是楚芸竹和楚家兄弟始料未及的。
“母亲,我哪里害了你的丈夫和孩子?我就是你的孩子!”楚芸竹将楚长生两人拉到身后,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顿时觉得无语,这个王氏莫非是入了魔障?怎地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你们口口声声我的大姐是妖怪,证据呢?她是害了人,还是杀了你们?长书虽小,但我知道,大姐当初救了你们,有些村民病入膏肓,大姐就上山采药,救你们,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么?”楚长书心中不快,大吼大叫之时眼睛通红,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眼泪就应该要夺眶而出了。
楚芸竹轻轻地拉着他的小手,她如今也只是随便争论罢了,最主要的是看道长和奕威沅的表演,只是长书他们不知道,所以会比较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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