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竹且退了所有人,包括蠢萌衙役和胡子衙役,这些人当初都与林则称兄道弟,想来也不可能是害人者,只是楚芸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想要去害奕威沅。
“楚千月?楚竟堂?”
想到的答案细思极恐,用银针探测奕威沅的人中,好在毒素不深,体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眼前这个人怎地身上滚烫。
伸手把脉,这个脉搏宏壮有力,并不像一个昏睡中人,楚芸竹又推了推奕威沅,心中顿时七上八下,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丫,你去取碗井水来。”井水是天地之寒水,希望这水能够有用,楚芸竹的手握住奕威沅的手掌,觉得他真是叫人不放心。
“才一日没见,你又半死不活了,真是叫人忧心……”
井水在楚芸竹的第三声的抱怨后终于来了,楚芸竹一咬牙,手松将碗倾倒,那冰凉的水夹杂着寒风,直往奕威沅的脸面和颈脖子而去,叫人防不胜防,躲之不及。
“嗯哼~”奕威沅仿佛像刚刚缓过来一口气,面色瞬间从蜡黄变作了绯红,那红色怪异得很,使得楚芸竹不得不更加确定自己起初的推测,楚千月,一定是楚千月。
楚芸竹浑身暴戾气息四起,“楚千月,你看老娘哪天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就不叫楚芸竹!”
“撇退,撇退所有人……”奕威沅眼神迷离,他看着楚芸竹的眼神古怪至极,仿佛是一头饿狼,好不容易瞧见了一只小鹿,打算要饱餐一顿。
大丫被他的举动吓得着实不敢动,最后奕威沅一声怒喝,大丫终于抬头看向楚芸竹,见楚芸竹的首肯,才朝着庭外走去,现在的人越来越古怪,她实在是看不懂!
楚芸竹看着如同饿狼般的奕威沅,心中虽说有些紧张,但深知知他不会伤害自己,淡定地盘算着刚才的一切,这般模样,是被谁下了药?如何被人乘虚而入的?而且下的还是不得了的**,正因为当初奕威沅有寒急,所以没一开始就将这药性发出来,憋在了体内,却被她的一袭冷水,全数给激醒了。
虽然瞧着奕威沅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样,楚芸竹却不后悔,若不是因为她那一水,奕威沅大概就死在春梦旖旎中了。
“奕威沅,你冷静些……不要被药物控制了。”楚芸竹将一根银针放在指尖,她在疑惑,疑惑自己到底该不该这样做,这个药虽然像**,却也不是楚芸竹可以认知的那种药物,这个药效看似要强悍许多。
“夫人,本王等了你许久,你今日,今日便……”话未说完,奕威沅已经扑身向前,他嗅着楚芸竹身上独有的香味,“好香,好香……”
灼热的呼吸在游走在楚芸竹的耳畔,那细微的触感叫她浑身酥麻地打紧,身体也已然放松到极致,如果是奕威沅,她愿意的。
“夫人……夫人……”奕威沅拼命地吮吸着楚芸竹的耳垂,大掌直伸而入那胸前的柔软处,那灼热的掌心,叫楚芸竹觉得摇摇欲仙,“不疼的。”
后院,已是满亭旖旎,两人缠绵在石桌之上,纱帘浮动,又是一江春水。
“仁医系统启动,请对中毒病人进行治疗……”一语惊醒梦中人,这语,却是这迟来的警告,楚芸竹双眸睁开,眼看着依旧迷离于其中的奕威沅,手上银针在阳光中闪烁斑斓,终于手起针落,男子瘫软在石桌上,变得有气无力。
楚芸竹好不容易爬起来,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又警惕地看着四周,“我师父那边,有一种生物,他能秒天秒地秒空气,你你你……”
虽然知道奕威沅被吓了药,如今还一脸无辜地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放了气,可她还是很生气,什么不疼的,明明还没结婚了,再咋地还是要忍着。
“夫人,昨晚我就中招了,一直忍到现在,若你不来,我估计你明天未必能见到我。”奕威沅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子,似乎还是没有力气,他又试着尝试一番,索性随着石桌就划了下去。
体内的暴躁还在依旧,可体外的兄弟完全没了配合的欲望,他,真是欲哭无泪,自己隐忍至今,却不料还不能发泄,实在是太……
罢了,说多了也只是世态炎凉而已。
楚芸竹也随着奕威沅叹了口气,“平坦,我帮你去火。”
“呃,夫人,你真的愿意?”奕威沅虽然没有力气,但是还是相信楚芸竹的医术可以让他变得有力气,毕竟刚才的雄伟她已经见识过了,只是这小妮子心狠手辣,将他给扎泄气了罢。
“自然不愿意,去火只针对医学上面,放心,三两下就可以了。”
今日的天无雨,有太阳,刺得奕威沅眼睛深疼深疼,可眼睛的疼,远不及心中的无奈,他躺在地上有两个时辰,楚芸竹慢慢地,慢慢地将他的内中之火燃烧起,又狠心灭下,但愿他的隐疾不会再次复发。
为奕威沅去火实在去得楚芸竹心力憔悴,她是真正地按照仁医系统一步步来的,丝毫不差,但她差点发了神经病。
每一次将体内的欲望泄出,又立即要将其燃起,一连四次,此次如此,别说奕威沅要绝望了,连楚芸竹都要绝望了,她也是真的担心自己夫君以后又有什么心理方面的隐疾,楚芸竹有两种病症没有信心,一种是心理疾病,第二种就是毒药。
因为对毒药不甚了解,所以不知道如何解毒,但是解毒之术她觉得钱多多可以胜任,以后可以跟着多多多多学习。
最后,奕威沅在亭中的地上睡着了,楚芸竹终于收拾妥当,去找大丫,果然大丫依旧站在门外,没有敢进来,也不敢离开。
“大丫,我觉得事情蹊跷,你先去胭脂阁,那边东西已经齐全,又不要客人扑了个空。”
楚芸竹觉得这件事情多半与楚千月还有楚竟堂有关,楚竟堂出狱这个事情,奕威沅到底知晓不知晓?这个药,又是谁下的?胡子衙役会不会知道?
很多疑点在楚芸竹的心中冒出,但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陪着奕威沅,这家伙目前伤势才好一些,可不能受二次伤害了,只是,奕威沅真的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么?楚芸竹不得不怀疑!
大丫也明白楚芸竹心中的疑虑,稍微说了几句挂念的话,就独自离开了衙门,楚芸竹回到了亭中,泡上一壶清茶,等待着奕威沅醒来。
奕威沅醒来的时候天边夕阳正好,楚芸竹撑头望着日落,满目通红,仿佛那美妙的云彩映入了她的眼中。
“醒了?”楚芸竹用余光瞄了下上午还满腔热火的男人,不免觉得好笑,若神医系统没有告诉自己,那今天的她,也帮他解毒了,只是解毒解得会有些狼狈。
“嗯!”奕威沅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扫了下身上的灰尘,明显就是一脸不愉快,“我这王爷可做得太憋屈了。”
“如何憋屈?”楚芸竹为奕威沅斟上一杯清茶,“坐下慢慢说!”
“这种憋屈,不说也罢,夫人不解夫君之苦,夫君也只能忍受着!”奕威沅那个笑容里藏着淫魅,楚芸竹自然看得出来,这家伙因为这个事情,估计要越发大胆了。
但是楚芸竹这次想错了,虽然奕威沅这件事情以后,经常动手动脚,却再也没有让楚芸竹不愿意过,至少,每一次都是不强迫的,好商好量的。
“罢了,我问你个事情。”楚芸竹自己换了个椅子,坐在了奕威沅旁边,“楚竟堂,是不是你放的?”
“是……”
这个答案足够让楚芸竹惊讶,从来都没有和她提个醒,就将这么危险的人物放了,实在是太,“你为何要放他?”
“他没有伤人,正常情况关押一年半载也就差不多了,昨日楚千月哭哭啼啼来找我……”奕威沅说着,扶额叹息了一声。
“也可以说不是我放的。”一切都那么扑所迷离,一会是奕威沅放的,一会又不是,可彻底将楚芸竹弄迷糊了。
“昨日,楚千月来找我,胡子衙役不知晓,看她哭哭啼啼就将她放了进来,她一进来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阵一阵地迷糊……”奕威沅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想他也算是内力浑厚之人,竟然办在了一个奸萧女子身上,实在是丢人。
“继续……”楚芸竹紧锁眉头,楚千月为何突然要有如此大的动作,莫非是因为奕威沅的提亲刺激到了她?
“我甚至还瞧见自己写了个释放文书,然后楚千月拿了出去,再而后我便浑身滚烫,最后就不谙世事了。”奕威沅摇晃着脑袋,如今想起来还是有些头痛。
楚芸竹却注意到了重点,“可是,那个情药却是在香炉你的,你这样子似乎中的还不是情药,是迷魂药啊。”
迷魂药其实与楚芸竹做的那种修仙药差不多,迷惑人的大脑神经而达到控制对方,楚芸竹做的修仙药控制不了中毒之人,但这迷魂药,明显就比楚芸竹的更甚一筹。
若真是楚千月,她又是从哪里拿到的这个药?她该不该找些香炉灰,让钱多多回去验上一验?
楚芸竹眺望奕威沅那间屋子,本想找出些蛛丝马迹,却只瞧见风吹门动,吱嘎作响。
“奕威沅,我觉得这个事情实在蹊跷,心中打怵。”楚芸竹说出自己的不安,此时的奕威沅也是紧锁眉头,他被一个姑娘阴了?还迷迷糊糊写了释放文书,他至今为止还觉得很淡定,这不符合常理,除非……?
“走!”楚芸竹说着就要拉奕威沅往他的房间走,她要去将那香炉里面的药粉取出来,让钱多多辨认一下。
可是,当他们到达那边以后,那香炉早就已经被收拾地干干净净,连个残渣都没有剩。
“去找楚千月?”楚芸竹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但是她刚要去找楚千月,却听到蠢萌衙役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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