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办案,还在这里做什么?”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够好,楚芸竹将怒火发在了奕威沅的身上,转而又觉得不该这样,她又只能低垂着头,“对不起。”
轻声的道歉却惹得奕威沅一阵心疼,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希望你不要如他们那般便好!那个人,我已然知道是谁,到时候,我便会请你去牢里坐上一坐。”
“好!”楚芸竹心中也大概知道是谁,只是他们为何要那么做?真的是因为奕威沅的提亲,还是别有原因?
这两天平安药堂单单照顾两个病人就已经累得够呛,所以楚芸竹在门口贴了个牌子,说由于人手不够,休息两日,有需求的病人可以去平安医馆看病。
她也去了一趟胭脂阁,门是开的,店里一片狼藉,有好些姑娘在那边观看,时而指指点点,时而脸露怜悯。
楚芸竹微微一笑,走进了店铺,朝着大家鞠了个躬,“让大家费心了,大概是这胭脂阁的风水不够好,我家的胭脂阁店长竟然被歹人伤了,索性没有性命之忧,我作为这家店铺的掌柜,谢谢各位的关心,目前店铺需要整理,暂且些停业几天。”
“啊,怎么会如此的?是不是那个很有气质个子高高的姑娘,她的态度可好了!”一个姑娘说着似乎对此有些气愤,“楚姑娘辛苦了,一定要抓住伤害那为气质姑娘的人!”
“嗯,我一定会的,谢谢各位的关心!”楚芸竹说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看到了大丫当时留在这里的血迹,是不是经过了一场搏斗,或者当时被伤的时候心中会不会格外害怕?可是她却没有陪着她。
好在人已经救了过来,不然楚芸竹大概会内疚一辈子,不,就是这样她也已经内疚得不行了。
大丫已经被移到了自己的房间,楚芸竹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只是那惨白的唇色和脸色叫楚芸竹心惊,生怕再失去了她。
“阿楚……”
本着不想打扰大丫的,却不料在楚芸竹刚想踏出去的时候,大丫叫了她,楚芸竹温温地嗯了一声,“是不是楚竟堂伤害了你?”
最近她一直没有问大丫是谁伤害的,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可现在,她要去为自己的母亲和大丫报仇了。
“是,只是……”大丫气若游丝,声音轻到极点。
楚芸竹慢慢地靠近她,“只是如何?”
“只是他说,是因为阿楚害得他母亲流产的……”
允氏流产?什么情况?这个是楚芸竹始料未及的,这怎么可能呢?王氏有一儿一女也算是正当时候,怎么会再要一个还流产呢?
此时天色渐暗,楚芸竹已然换了身简便的衣服,跟着奕威沅的马车,走进了衙门,又去了牢笼。
楚竟堂又被关了进来,而此时他就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发狂的模样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楚芸竹看着那个被铁链绑着的人,心中有的只是愤怒和恨,他凭什么可以伤害她的亲人。
“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哥哥,我哥哥也都是为了我的母亲。”而同样在牢笼里的,还有楚千月,这可真是好玩了,楚千月做事从来没有预算,奕威沅既然会抓她,那么那次的情药,多半也是她的杰作了。
“你想如何,便如何,总之这牢狱是本官的,本官愿意随了你的意愿。”奕威沅负手而立在楚芸竹的身后,他的眼神中似乎有种嗜血的微笑,但是在看在楚芸竹身上的时候,又变作了柔情似水,叫人觉得眼前的人似魔又似仙。
“嗯!”楚芸竹没有推脱,脸上的笑容亦是难得地狰狞,她受够了被伤害,如今,她就要真正地伤害一个人。
“楚千月,你手臂上的字,可还清楚?”楚芸竹走到楚千月的面前,衙役将她禁锢着不能动弹,楚芸竹将楚千月的衣服撕开,原本刻字的部位竟然已经变作了一大块烫伤的疤痕。
楚千月冷笑出声,“哼,你以为区区几个羞辱人的字,就会将我陷于绝境么?你真是错了!”
“哦,是么?那如果我在你额头上刺字呢?这次刺个什么才好呢?”楚芸竹的声音如同鬼魅,钻进楚千月的耳朵,惹得她瑟瑟发抖,她的头被楚芸竹抬起,可是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奕威沅。
楚芸竹朝着她的目光看去,“求情么?可惜了,你下的药,也就只让你那哥哥出来发了一阵子疯,还将你自己给搭进去了!”
楚芸竹仿佛看穿了楚千月所想,又是一阵冷笑,“怎么?因为我与大人订婚了,所以你着急了?要投怀送抱了?我是退婚的女人,你却是个从骨子里犯贱的女人。”
羞辱,让她就这样狠狠地羞辱眼前这个女人吧,楚芸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魔力,让她疯狂,让她崩溃,让她入魔。
是的,她要让她生不如死,可转念,却又觉得这样的小女子,还真不知道如何让她生不如死?在她胸口插一刀?可是插刀的不是她,在她肚子上划一下,可是伤害大丫的也不是她,最后,楚芸竹放弃了。
她只能用自己的银针将楚千月扎了个千疮百孔,硬生生地让她痛晕了过去,可惜,可惜就算看到楚千月晕倒的那一刹那,她都没有快感。
楚芸竹如同丧气的皮球,自己灰溜溜地滚出了楚千月的牢房,又站在了奕威沅的身边,“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为何?”
“我对一个女人下不了手,你或许可以给我换个男人试试,反正……”楚芸竹眼睛微眯,看着奕威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反正如何?”奕威沅亦是有些好奇。
“反正男人再丑都没关系!我想让他的脸和心脏一样丑!”楚芸竹说着,一根银针从指尖迸射而出,散发着微微寒光,而此刻的楚竟堂出奇地安静,安静地如同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娃娃。
“楚芸竹,你个贱人想做什么?”楚竟堂眼中迸射着愤怒,却是如此地无济于事,这个愤怒,对于楚芸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起码不会让她少掉一块肉。
“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想知道,你当初为何没有杀我?”楚芸竹想起当时暴怒的楚竟堂在平安药堂大吵大闹,最后却直接拂袖而去,她就想知道,为何?
这问题问得简单,也问得好似事不关己,却将奕威沅吓了一跳,这楚竟堂竟然对他的夫人起了杀心,这种男人不能留,即便是做县太爷,他也有千万种方法让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打不过那个医生,自然就杀不了你,但是,若我不被抓起来,早晚会将你分尸碎骨,挫骨扬灰!”楚竟堂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凭什么她楚芸竹风生水起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同样是楚家人,他却是如此的遭遇,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哦,我竟然那么遭你恨?为何?”楚芸竹很好奇,她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能力让好不容易出了牢狱的楚竟堂不顾天炎王朝的律法,再来杀她,而且还不仅杀她,他的目标是她身边的所有人吧。
“你害得我母亲流产,如今卧床不起,已经病入膏肓却没人医治,我为何不杀你,杀你只是为了给我母亲偿命罢了!”楚竟堂说得头头是道,他的身子依旧不能动弹,实在是难受得打紧。
“我害你母亲流产?我是如何害的?”楚芸竹看身后有个长椅子,就拽着奕威沅一起坐了下去。
牢头看了不好意思地移了移位置,有这么两位大人物在,他还是不要站在他们身边得好,以免被伤及了无辜。
“哼,若不是你让我母亲跪地刷衙门里的马桶,我母亲又如何会流产?你以为成为了这混蛋县太爷的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不说你是个被退亲的人,再退一万步,你和这县太爷还没成婚呢?”
楚竟堂说着冷哼一声,又呸了一口痰,“不要让我楚竟堂出去,我一旦出去,必然要上告巡抚大人,叫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楚芸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事情,这刷马桶的事情是楚千月自告奋勇去的,而允氏去帮楚千月刷马桶,也是允氏自告奋勇去的,又关她楚芸竹什么事情?这莫非就是躺着也中枪?
楚芸竹冷冷一笑,“我说楚竟堂你如此愚昧,怎地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还不如早些死了,说不准还能重新投个聪明胎。”
楚芸竹一脸挑衅的模样换来楚竟堂一记冷哼,“最毒妇人心,你个毒妇,你必然会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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