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竹和春华他们站在人群中,春华满脸微笑,好像自己的孩子成才了一般。
“我瞧着大丫姐姐如今不能叫大丫了,而是应该叫老板娘,看她的气质,多好。”春华说着,又用胳膊顶了顶楚芸竹,“阿楚姐,你说是不是。”
“自然,自然!”楚芸竹呵呵一笑,大丫或许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最好的苗子,顿时有些心花怒放,东方玉喜一直看着这个前阵子还伤感连篇的姑娘,心中又是欢喜上了几分。
“你看人大丫都是老板娘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钱多多看着自然站在鲁长志身边的春华,“长大就可以看看你心里的人是谁?”
春华有些害羞地看着东方玉喜,随后又转头看向大丫,“就你话多……”鲁长志站在春华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好似一个安静的木头人。
春华说完,就轮到掌柜的说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掌柜的打量了会众人,“话不多少,便当,我醉仙楼的厨师烧的饭,无人能敌,价格不贵,不需要在店里食用,好奇的来试试。”
后来春华说,当时大概全镇的人都去观看了,因为人山人海,楚芸竹只是轻轻一笑,没什么,古人也喜欢特色罢了。
当天胭脂阁和平安便当皆售空,即便是不知道有便当这种东西的人,品尝过之后都说好吃又实惠,后来,这个便当发展到了京都,也是家喻户晓。
“阿楚,赶紧起来,又要做护肤品了,想不到如今生意那么火。”楚芸竹只能听到大丫跑来跑去的声音,睡眼蒙松地起床看了一下,“昨晚不是做得够多了么?好困!”
“早上就被人买光了,那人买了全部的护肤品,不管是补水,祛痘,还是祛斑的,他都买了!”大丫摇晃着楚芸竹的身体,“快起来,我已经在门口挂了牌子,先做些,好拿出去卖。”
楚芸竹被大丫推得受不了,正在好奇是谁买的,却听到楼下有人叫唤,“掌柜的在么?谈比生意如何。”
大丫听到后立刻转身往楼下跑,不忘回头再提醒楚芸竹一次,“你可快点吧,不要让人久等了。”
楚芸竹也知道大丫一般不想谈生意,所以立马起床,做了个表态,但她实在太困,好不容易去洗浴室洗漱完毕,又立刻冲下了楼。
只见楼下有个风度翩翩的人坐在楼下,这人不是阿夜又是谁。
“阿夜?”楚芸竹瞧是阿夜,立马就上了楼,“有生意改天谈,我去睡个回笼觉。”
“唉,楚姑娘,我真是来谈生意的,你就别走,把我当作不认识的人。”
楚芸竹仔细朝着阿夜看去,不得不说,不仅奕威沅瘦了,连阿夜都受了,怎么最近那边那么累么?
大丫倒了杯醒神茶交给楚芸竹,又默默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就听阿夜怎么说吧。”
“说吧。”楚芸竹喝了口茶,这是她自己特别调制的薄荷茶,一般在有些困倦的时候都会喝上一杯,如今大丫已经知道她的习性,倒是知道她什么时候想要什么。
阿夜仔细地打量着楚芸竹,“楚姑娘,我们打算在京都开一家你们这般的胭脂阁,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想谈谈价格。”
阿夜一本正经,叫楚芸竹有些不习惯,一直用考究的眼神看着她,最后放下茶杯,走到阿夜的身边,“我说你小子是傻了不成?和我那么客气,你去问问你家王爷,我什么时候以进价与别人做生意,我从来都是入股。”
楚芸竹轻笑出声,“如果你想去京都开,想走进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要答应我。”
“什么条件,楚姑娘请说?”阿夜微微行礼,抬眸间都是隐忍,楚芸竹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这个家伙也会有这种眼神了?心中越来越不安,等两年,两年真的可以等到么?
“告诉我,你王爷在做什么。”楚芸竹说得直接,她坐回位置又重新抿了一口薄荷茶,看了眼阿夜,“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别人就会不知道的。”
阿夜紧锁眉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起身,又朝着楚芸竹行了个礼,“恕属下无法告知!”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楚芸竹,就直接拂袖而去。
无法告知,阿夜,奕威沅,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等你们两年,我是否可以等到你的凯旋。
楚芸竹一直看着茶杯,不言不语,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去京都么?可是,这里的人和事,又该如何是好?
大丫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又离开了店铺,跑向二楼,“阿楚,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做些产品下来。”
楚芸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街道上面的人来人往,以前他们也是这样走过每个店铺,他总是为她买下糖葫芦,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付了深情?
楚芸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嘴里轻声念叨,两年,两年。
店里总有人过来,楚芸竹每次只能笑呵呵地说,今日已经售完,明日再来,隔壁的平安便当也是如此,早早就将所有的东西售完。
“怎地又没了,我家小姐要吃,我这边来买,你们都没了,我可怎么和小姐交代?”声音里饱含着怒火,楚芸竹将大丫叫下来,自己跑去隔壁看了看。
阿苼一脸无奈地坐在平安便当的店铺,任人谩骂,也不知道回嘴,楚芸竹过去,站在阿苼的面前,微笑着看那个一脸怒气的丫鬟。
年龄不大,不施粉黛,但是眸子却是怒火滔天,好像要将人吃了一般。
“楚掌柜你来得正好,这便当好吃是好吃,就是量太少,怎地到午时结束就没有了?”丫鬟双手环胸,又撇了眼阿苼,阿苼却是一脸委屈的模样。
楚芸竹一脸卖笑,“姑娘,是这样的,我们这边中午和晚上售卖,就算中午的没有,晚上还会有,为了保证食品的新鲜度,我们每天都会购买两次新鲜菜品,这样,你在傍晚时刻来,我给你个优惠。”
楚芸竹说罢,问阿苼要了纸笔,刷刷在柜台前写上楚芸竹三个字,就递给丫鬟,还不忘回头和阿苼说了句,“一会姑娘再来,给她优惠。”
阿苼点点头,丫鬟却是一脸的疑惑,“你给我这个东西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怕阿苼会忘记,到时候照顾不周,你给他这个纸张瞧瞧,他就会记得。”
看楚芸竹那么诚信的份上,小丫鬟没有再为难他们,直接走了出去,也是,现在有了楚芸竹的签名,回去也好和小姐交代了,想着心中的不愉快顿时少了几分。
楚芸竹看着一脸古怪的阿苼,“一副委屈的模样?”
“嗯嗯。”阿苼轻轻地点头,好似怕楚芸竹不相信,还抬起头来看了她两眼。
“又拿了人家什么?”她要是能相信阿苼没有拿东西,还任由别人骂,不还口的话,她就不是楚芸竹。
“没有,没有!”阿苼顿时有些尴尬,白皙的小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但只是一闪而过的时候,后来又恢复了平静。
楚芸竹心下也累,阿苼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关系,性格不是很开朗,当初开平安便当铺子的时候就已经和鲁长志商量好,锻炼锻炼阿苼,让他过来帮忙。
如今却觉得这个孩子总能做坏事一样,果然,没有一会,刚才那个丫鬟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楚掌柜,可有瞧见我落在这里的钱包?”
丫鬟一脸焦急,这可是小姐给她的钱,她是万然不能丢的,丢了回去要挨打的,顿时记得双眼通红,一直看着楚芸竹。
“我没有瞧见呢,多少钱,我先给你,等找到了你再还给我。”楚芸竹说着,叫要从怀里拿出银两,却不料阿苼开口了。
“你不当心些,这银两落在地上,我捡起来了,我要是没瞧见,你就等着哭吧。”阿苼一脸趾高气昂,将银两还给小丫鬟,刚才他一副委屈的模样,现在全然已经颠倒了过来,小丫头不仅挨了骂,还得千恩万谢他的拾金不昧。
楚芸竹瞥眼看着一脸无辜的阿苼,“还有解释么?”
“没有,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阿苼轻轻地说着,手不停地在桌子上面环绕,而眼睛却丝毫不敢去看楚芸竹,害怕她生气的脸孔吧。
楚芸竹没有再说说什么,直接回了胭脂阁,她知道,阿苼最后将钱袋还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所以,她不强求。
“阿楚姑娘!”来人是薛子归,她看了眼有点气呼呼的楚芸竹,缩了缩脑袋,生怕自己也被牵累了。
楚芸竹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薛子归的母亲和舅舅已经问斩,但他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情绪,到底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情绪,她楚芸竹不去深究,但今天过来,她知道肯定是为了他父亲戒毒的事情。
“我想请楚姑娘去我家帮忙戒毒,毕竟您这里都是店铺,一个疯狂在这里,也不算适合。”薛子归嘴里说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
他的大哥告诉他,如果想要得到楚芸竹,就要单独相处,如今楚芸竹衙门的未婚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正是好时机。
“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不会上门问诊的,要么来平安药堂戒毒,我们这有两个大男人,你也留在这里,这样也不怕你父亲发疯,要么就不戒了,这些都与我没关系。”
楚芸竹说着,仔细思索了一番,又补充道,“上次和你说过,戒毒也是有危险的,但我相信,那么久过去了,你们应该考虑明白了。”
如今薛家只有薛当家,薛子归和他哥哥,三个大男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绸缎庄的门也没有开,楚芸竹暗自思索,还是决定不能去薛家,太危险。
有危险意识还是好的,即便不知道别人心中恶毒的想法,但也可以稍微保护自己,在朋友多的地方,受的伤害会比没有朋友的时候少了很多。
“好,那我现在就去将我的父亲接过来,麻烦楚姑娘准备一下。”原本心中还有点指望,看楚芸竹拒绝地那么欢畅,心中闷闷地,有些难受,但又无法说出口,最后转身,直接离去。
或许多看她一眼都是好的,只要多看一眼就行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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