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归的心头很乱,回到家中,看着一片破碎的家,更加凌乱,如果当初,母亲没有退婚,会不会比现在要好一些。
叹了口气,找到了自己的哥哥,现在家中已经不像样了,因为当初薛陈氏斩首街头,很多人都去绸缎庄看薛家大儿子,或许是受不了那些异样的目光吧,所以他关闭了绸缎庄,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黄家闺秀。
“楚芸竹来么?”他抬头看薛子归的时候眼中有一种奢求之色,他微微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稍微让自己舒服一些。
“没有,要去平安药堂。”薛子归局促地说了一句,看自己哥哥的眼神,似乎有种烈焰的温度在里面跳动,薛子归缩了缩脖子,从小他就听母亲的,如今母亲不在了他又听哥哥的,他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怎么可以?不让他来我们家,如何生米煮成熟饭?”薛大儿子顿时有些急躁,最后又缓了缓性子,“这样你如何才能娶她为妻呢?”
薛子归也仔细思索了一番,最后又看了眼自己的大哥,“先把父亲送到平安药堂吧,这样的事情,目前急不来的。”
薛老大瞬间像泄气的皮球,挥挥手,“去吧。”
心里虽然一百万个不愿意,但他能将父亲带走也好,他就能安静地睡一觉,那个绸缎庄,想到要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他就觉得生气。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母亲做的什么荒唐事情他也不知道,可这世上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来找他的事情,他是何其无辜?何其无辜。
屋内,已经没有了自己父亲的**和摔东西的噪杂声,如今这个家已然不是家,如果可以让薛子归娶了那个风头一时的楚芸竹,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必须要想想办法,让楚芸竹嫁给薛子归,否则这个家就完蛋了,他那娶媳妇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平安药堂里,楚芸竹早就将手术室的东西收拾了一遍,东方玉喜站在她的身边,等候者薛当家的过来。
“他真有你说的那般恐怖?”春华忍不住好奇,跑过来询问,楚芸竹看了她一眼,“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和多多说,你要来看热闹,让她等一阵子。”
“不敢,不敢,多多那个小泼妇,我还是叫老鲁过来帮忙吧。”春华吐了下舌头,又一脸俏皮的模样,直接离开了,她可不想被多多碎碎念。
“阿楚,要我做什么么?”东方玉喜的伤口应该恢复地很好,如今身材挺拔,依旧俊朗非凡,楚芸竹微微一笑,“如果一会有人发疯,你帮我将他放倒。”
当初东方玉喜受伤的时候以一敌五的姿态她是看见了,如今她相信,只是一个发疯发狂的人罢了,应该可以解决。
“好。”东方玉喜盯着楚芸竹,是吧,当初在家里,反复发烧,一直没有来看她,如今,已经想念到极致了,还好自己恢复地比较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外一阵骚动,楚芸竹和东方玉喜都没有离开手术室门口,知道薛当家的过来了。
楚芸竹微微勾起红唇,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瞧着东方玉喜,最后在人刚进后院的时候,东方玉喜直接下手,将人打晕。
“好了,直接抬到手术室。”薛子归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远处一动不动,最后还是楚芸竹嚎的这一嗓子才让他回过神来。
“薛子归,速度啊!”
“好好!”
在薛子归说完好,鲁长志已经冲入了战场,直接东方头,他脚,将薛当家的抗进了手术室。
楚芸竹看了眼自己准备好的手术台,“你们将所有的绑带,从头绑到脚,让他动弹不得!”楚芸竹当然没有戒毒的经验,但她知道,最直接的办法是直接强迫他不食用药物。
薛子归看着自己的父亲五花大绑,顿时心里有些着急,拉着楚芸竹就问到底可以不可以,楚芸竹看了他一眼,“如果心疼,带回去。”
开始都开始了,如果再打退堂鼓,现在是不晚,但是以后再打,可就真的晚了,看着薛子归经常瑟瑟微微的模样,楚芸竹也是没有好气。
将狼狈的薛当家弄醒,他满目红肿,好似一个红眼病人一般,楚芸竹礼貌地叫了他一句“当家!”却不料他像一只野兽一般,拼命地要爬起来。
东方玉喜和鲁长志当机立断,立即将薛当家扶住了,楚芸竹看了两眼那像野兽一般的薛当家,最后叹了口气,“薛子归,你出来一下。”
楚芸竹从来没有想过薛当家的病症那么严重,与薛子归走到门口,“你确定下定决心了么?”
本来以为薛子归会点点头,却没料到他说了句,“没有”后,又摇了摇头。
楚芸竹也是无语,“那你想如何?”
“我还是带回去吧,这样五花大绑,对我父亲来说,不仅仅是侮辱,还是折磨,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薛子归最后又是一声叹息,“谢谢你了,阿楚姑娘。”
“好!”楚芸竹没有说什么,最后移动了身子,让开了步子,叫东方和鲁长志出来,看着薛子归回去。
“阿楚,你确定?”鲁长志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绑起来的人被放走,随口问了句。
“我不确定,但我觉得他们很可怜,我受不了看他们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楚芸竹在看到薛当家满目通红,几乎疯傻的模样,觉得他们是真的可怜,或许因为头痛,才让他染上了毒药,但是,这不是他的错。
“可是,以后他还会因为这个事情来麻烦到你。”东方玉喜没有说任何可怜不可怜的话,他看着扶着自己父亲蹒跚前进的薛子归,总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将自己的父亲带过来,可能那时候的薛子归更沧桑,薛当家更不人不鬼。
“世事无常,以后的事情,咱们又如何知道呢?我只要保证,你们是好的就可以了。”楚芸竹看向鲁长志和东方玉喜,不管他们是以何种理由,何种原因来到她的身边,如今他们已经住进她的心里,只要他们好就可以了。
东方玉喜和鲁长志对视了一眼,楚芸竹却是看着天边叹了口气,“许久没有回去见钱伯和母亲了,我这两天要回去一趟,这店铺,交给你们了。”
“好!”
楚芸竹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与鲁长志说一声,“这次来,我就给衣裳阁送来新的产品,保证他们喜欢。”
大家都明白,楚芸竹说的大家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客户,那些老客户和潜在客户。
鲁长志真的很不错,听说楚芸竹要做一辆马车,就立即帮她做好了,所以现在她不需要去租借马车,这样让她方便了许多。
东方玉喜似乎有些担忧,前阵子刺杀的人并没有找到,如今楚芸竹又要单独出门,心下有些惶恐不安。
“唉,做什么呢,东方兄。”看着东方玉喜一直看着楚芸竹,曾经云淡风轻的眸子上抹上了担忧,鲁长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
钱伯和钱袁氏看到楚芸竹驾马车过来很诧异,钱伯心道最近是她最忙的时候,怎么还会过来,但是钱袁氏还是很欢迎楚芸竹,“芸竹,你来看我织的毛线衣,就是速度太慢,估计织完两件,冬天已经过了。”
楚芸竹走进来,三个孩子正在读书认字,见到楚芸竹过去,却不敢吭声,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欢快。
楚芸竹还正当诧异呢,就听钱袁氏笑呵呵地说道,“不要怪他们,最近你钱伯在教他们行为习惯和控制能力,没有下学就不能突然离开座位。”
楚芸竹捂嘴一笑,原来钱伯还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但是楚长生他们身上的小毛衣可真好看,楚芸竹笑着同钱袁氏夸赞道,“钱娘娘的手艺可真好。”
钱袁氏自然知道楚芸竹说的是什么,呵呵一笑,“那是自然的,几个孩子就是我的心头宝,走去看看我织的长袍。”
“呃,长袍?”楚芸竹看见过长裙毛线衣,但钱袁氏说的长裙绝对不是我们现代简单的裙子,而是和古代的衣裳差不多的。
那颜色,是灰色,没有别的更多的颜色,袖口也像那种宽口袖,叫人觉得眼前一亮。
“钱娘娘,你可真厉害,只是这件衣服花了不少功夫吧?”纯灰色的衣裳,应该不会是给女人穿的吧。
“是啊,这个是给你钱爹爹做的,但是这老头子不喜欢,我就将衣裳改小了,芸竹来,你试试,你气质清雅,估计穿这个好看。”
这衣服楚芸竹第一感觉看上去也是很好看的,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就有些像男款,楚芸竹也不推脱,直接回了个好字,就脱下了自己的小棉袄,套上了毛线长袍。
“嗯,不行,穿着有些臃肿,要穿的话不能扣起来。”钱袁氏如同一个负责的设计师,在那边考量着衣服的设计。
“哈哈,钱娘娘可以在春秋出这个,正好不用穿小棉袄,外面套一下,还不要扣起来,不显得臃肿。”楚芸竹说着,将外套脱下来,换上棉袄,这个衣服很不错,就是没有棉袄那么好,有点漏风。
“是觉得冷了么?”钱袁氏一眼看出了楚芸竹的想法,楚芸竹也不多说,只是点点头,将钱袁氏拽回了屋子。
“钱娘娘,我过两天带着三件套回去,也可以开始售卖了,不然冬天就要过了。”钱袁氏针织的三件套就是帽子,围巾,和手淘,颜色十分复古,和现在的棉袄和长袍搭配也不会特别突兀。
“啊,我正要和你说呢,你钱伯不愿意推销,还就想让你拿到衣裳阁去推销推销。”钱袁氏知道楚芸竹最近忙,所以也不好打扰,既然她提了,她正好也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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