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竹微微一笑,“感觉最近钱伯的心情不是很好啊!”
“可不是么,都是奕威沅那个小子!”钱袁氏说完,惊觉说错了话,顿时捂住了嘴。
“他让我等两年,我不会问你的,钱娘娘不要为难。”楚芸竹知道钱袁氏的意思,于是就直接去研究那些三件套,虽然心中极度想要知道,却无法否认,自己心中也害怕知道结果。
在钱袁氏家没有多久,拿了三件套,吃过晚饭,楚芸竹带着三个孩子回了楚家村。
“阿姐……”长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看看楚芸竹的眼神,还是不说了。
“怎么了?”楚芸竹见过长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所以也不着急,这孩子想说的时候便会说,如果他不想说,就没人可以强迫他。
“没什么,阿姐,你有别的心仪的对象么?”
听长生这么问,楚芸竹顿时有些惊讶,但转而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
“哦!”长生毕竟话少,听楚芸竹说没有,他也没有再说话,马车里很安静,小喜依偎在楚芸竹的怀里,长书在外面学驾马车。
来到楚家村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雪,楚芸竹觉得幸运,还好是到了家才下,不然长书就要在雪中坚持驾驶马车了。
三个小人跟在楚芸竹的后头,其实三小只不应该今日回去,只是楚芸竹在,就提前放假了,王氏开门的时候很是惊讶,但还是将他们放了进来。
“芸竹,怎么来了?”王氏看着楚芸竹,脸上有一丝尴尬,最后还是赶紧将她拽进屋子。
李寡妇和楚张氏正在屋内烤着火,哄着孩子,楚芸竹过去,小东西两个月不见,越发可爱了,“眼睛像三婶,大大的,双眼皮。”
楚张氏立马害羞地回到,“你三叔也是双眼皮,大眼睛,还像芸竹呢。”
楚芸竹呵呵一笑,将自己的小棉袄脱掉,毕竟在屋子里,瞬间就暖和了,张氏挪了挪位置,楚芸竹回顾了一下屋子,“三叔呢?”
“在外头捉鱼呢,现在他和上官发现晚上捉鱼,明天一早去集市比较好,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去。”
楚芸竹哦了一声,继续认真地烤着火,这样的天气,还是不要在外头跑才好,实在是太冻人了,屋内一度陷入沉寂,最后还是小胖的哭声,将大家变得慌乱。
“尿了,尿了。”三婶有些慌张,看着小胖,“唉,唉,尿片湿了。”
王氏和李寡妇却没有那么着急,直接拿来了新的尿片,一边帮小胖换尿片,一边开玩笑道,“叫你不要抱着的,芸竹说过的,抱着对孩子不好。”
“我不也是想看看小胖嘛。”楚张氏顿时有些难堪,王氏,李婶和她三人之中,就数她带孩子的水平最差了,都是王氏和李婶将她宠坏了。
“好了,好了,我来抱。”李寡妇接过孩子,“你去拿个干布头将棉裤垫上一垫,在过来哄火,别冻到了。”李寡妇赶忙将楚张氏推出去,却被王氏一把拽住。
“不行,不行,刚生完孩子虚得很,我拿干布头,你就在这里垫。”
就这样,一个照顾楚张氏,一个照顾小胖,也算得温馨满屋,三个孩子在一旁背诵今儿钱伯教的东西,楚芸竹觉得,如果她有钱,不用做生意,她就每天看着他们家中长短,也算得上热闹非凡。
几人正热闹着,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李寡妇和王氏两人顿时变了色,李寡妇将小胖放在了摇篮里,王氏为楚张氏垫好布头,才不约而同道,“不应该啊?今儿回来这么早?”
楚芸竹一头雾水,谁回来得早了,见王氏和李寡妇都走出去了,终于转头看下张氏,“估计不是你三叔,你三叔从来不会回来那么早。”
“既然不是三叔,那来者就不是什么好的。”楚芸竹说着,果然听到了允氏的声音。
“哎哟,我是看见这门外的马车,想着应该是芸竹回来了。”允氏扶着腰,慢慢地走了进来,王氏和李寡妇一脸不高兴地走在后头。
楚芸竹顿时扶额头痛,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个人是阴魂不散还是怎么着?看着这肚子还不是很大啊,难道年纪大了,怀孕腰很痛。
“我说允氏,你也知道的,这个是芸竹的家,她不欢迎你来,你何必那样阴魂不散呢?”李寡妇说话直,要不是允氏硬挤着门进来,她已经将大门给关上了,还能让这么一个晦气玩意进来么?
“哎呀,芸竹怎么会如此没有教养,还不让自己的大伯娘进来看看她呢?”允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嘴里让楚芸竹看着恶心。
“我这个人,对待有教养的人自然会特别有教养,对待那种将自己侄女让他人绑架的人,教养就给那群没教养的人分化了,大伯娘,你的教养呢?”楚芸竹说着,不忘抬头看了眼允氏,“莫非在娘胎里就没有么?”
允氏顿时气急败坏,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扶着腰坐在了椅子上,冷哼一声,“我今日过来,也不是和你斗嘴的,就是想来看看被抛弃的侄女,该有多伤心。”
“哦,被抛弃?是你梦游到你的侄女被抛弃,还是你脑子不正常幻想你侄女……”
楚芸竹的话还没有说话,却瞧见王氏蹭地一下站起来,“允氏,我放你进来可不是让你信口胡说的,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赶人了。”
李寡妇亦是磨刀霍霍的模样看着允氏,允氏不理会她们,翻了个白眼,“哼,我怎么就信口胡说了?这奕威沅是王爷的事情,谁还不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楚芸竹霎时站了起来,看着允氏,然后眼光扫过尴尬的李寡妇和王氏。
“若要人不知,就不要娶我们家千月,我家千月果然是贵人命,竟然被一个王爷带回去娶了。”楚芸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脑海里冒出的却是她要去找奕威沅。
允氏还在说着什么,却被李寡妇一巴掌扇了过去,李寡妇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你个破嘴,看老娘不撕烂你的破嘴。”
允氏顿时尖叫出声,“你个贱女人,竟然改打我,我现在可是王爷的家属,你就不怕杀头么?”
“老娘要是怕杀头,老娘他妈的这辈子就白活了,老娘死都要拉着你的垫背的。”屋内有孩子的哭声,有允氏的尖叫声,有王氏拉架声,有张氏的哎哟声,有三个孩子站在那边默默流泪的声音。
楚芸竹捂住耳朵,大叫一声,“够了!”
随后又直接跑到允氏的身边,“允氏,我楚芸竹有千种万种的方式弄死你,若被我查到你所言有虚,就好好地等待你的死期吧。”
说罢,她拂袖而去,马车停在门外,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有一种不要命的感觉就是让她去寻找奕威沅,或许是因为上次在胭脂阁的相见,所以她想要去那边试试。
雪越来越大,覆盖了整个农村小道,楚芸竹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驾驾。”
快点,快点,再快点,她不相信奕威沅娶了楚千月,可是当初他消失为什么要带走楚千月,到底发生了什么,遇见了什么,谁能来告诉她。
眼泪磅礴而下,她的脸蛋冻地深疼,深疼,眼睛也慢慢变得模糊,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奕威沅,如果你负了我,我便叫你后悔一辈子,永生永世都在后悔,无法超脱。”
“驾……”
“吁……”马儿似乎已经慌张凌乱,两批小马同时抬起了前蹄,楚芸竹擦干眼泪朝着前头看去,只见一胖一瘦的蒙面人站在马车前面。
“滚开……”楚芸竹丝毫没有管前面两个拎着大刀的活人,直接驾马就朝着两人狂奔而去。
“唉,唉……”顿时两个一胖一瘦的感觉好似不对劲,赶紧地朝着两侧绕过去,瘦子还是比较灵活,直接轻轻一勾,跳上了马车。
楚芸竹看着那个过来的人,银针一出,直接扎入他的手腕,可能因为动作太快的偏差,那人竟然毫无感觉,将楚芸竹仅仅地抱住。
然后一颗药丸从楚芸竹的嘴里如同一条小鱼,游入喉咙,又游入肚子。
瘦子黑衣人见事情拜托了,直接就跳下了马车,“老大,办妥了么?”
“妥了。”
楚芸竹知道那个是药丸,瞬间不敢耽搁,即便眼神迷离,浑身滚烫,都要将马车驾到钱伯家。
“叩叩叩……”
钱伯和钱袁氏正好收拾着屋内的东西,听到敲门声,钱袁氏乖乖地呆在屋子里,钱伯立马就跑去开门。
楚芸竹顿时像一个瘫软的即将融化的雪人,倒在了钱伯的怀里。
“袁儿!”钱袁氏听到钱伯焦急的呼唤,立即跑出来查看,“怎么了?”
“芸竹,被人下了药,快,去准备井水!”钱伯看着楚芸竹通红的小脸,点上脉搏,“是**!”
钱袁氏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按照钱伯的要求,准备了冰水,来到屋子里,楚芸竹一直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
钱伯手速飞快地帮楚芸竹点了穴道,“这个**还不是一般地强悍,你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是去找威沅么?”钱袁氏拉住了钱伯。
钱伯点了点头,“如果不尽快解决,芸竹大概就要爆体而亡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点穴只能帮她一时,你在家中一直帮她降温,切勿让她再难受。”
钱袁氏还想说什么,最后所有的话语都吞咽在喉咙之间,变作了“一切小心。”
毕竟是老夫老妻,钱伯自然知道钱袁氏的意思,出了门,驾上马,就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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