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氏心知肚明,这个威胁也不能全部责怪楚芸竹,而是允氏和楚千月。
可是她就是这般想的,当楚芸竹嫁到了外头,至少对于王氏的威胁会少了许多。
“我知道三婶是为了我母亲,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你胆怯,你躲避就可以不被伤害的。”
楚芸竹说着抱起小胖,看着张氏。
“三婶当初一直在忍让允氏与你婆婆,最后过得舒心么?当初难产,差点没命,我可记得只有三叔紧张你啊。”
楚芸竹知道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不该说,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
心中本身对楚千月就有怨恨,凭什么不让她将事情白热化?
张氏明白楚芸竹的意思,想到当初允氏和婆婆对待她的样子,她的心中又是一阵恶寒。
如果当初不是楚芸竹收留,她会在哪?或许她早就已经没了性命,成为了孤魂野鬼?
“我也知晓你的意思,谢谢你芸竹。”
没由来的道谢让楚芸竹有些迷茫,转头瞧见张氏微红的眼眶,顿时心下柔软。
“三婶,我知道有些话语不应该我来说,只是有些事实,还是应该看明白才好。”
因为张氏的一席话,楚芸竹觉得她不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状态,而是应该拒绝与允氏他们来往。
因为自己的软弱,让自己变得遍体鳞伤这不是她楚芸竹的风格。
再聊了些有的没的,王氏和李寡妇就已经将饭菜做好。
说到厨艺,李寡妇要比王氏更甚一筹,虽然有楚芸竹在教王氏做一些简单的菜式,但王氏仍旧是学不会。
“今天你李婶做了你喜欢的鱼香肉丝和茄子煲,娘亲做的松鼠桂鱼,快尝尝。”
楚芸竹坐在位置上,看着一大桌子的饭菜,顿时觉得心花怒放。
刚想开始吃菜,却听到仁医系统报警,“前方有妇科炎症一名。”
妇科炎症在现代比比皆是,楚芸竹瞧了眼对面的王氏和李寡妇,这仁医系统也真是的。
偏偏在吃饭的时候瞎叫唤,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在这个隐晦的年代,竟然让她对着两个妇人问谁有炎症么?
再一次的报警过后,楚芸竹终于一咬牙,放下筷子,“娘亲,李婶,我瞧着你们的脸色不对,最近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王氏先从上到下摸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再一脸茫然地看着楚芸竹。
李婶却是一脸地尴尬,大概是因为在饭桌上的缘故,楚芸竹继续开口。
“李婶,你是不是偶尔觉得小肚胀痛,下身不适?”
刚才王氏和李寡妇的表现就已经让楚芸竹看得一清二楚。
“好像是有这种感觉。”李寡妇尴尬地笑笑,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小腹。
其实李寡妇的症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湿气太重,长期以往下去会影响到**。
“李婶,你随我来。”
楚芸竹起身,看了眼一桌子的饭菜,最后还是先将李婶拉进了屋子。
王氏也知道楚芸竹是为了帮李寡妇诊治,于是先让三婶吃,一会待李婶和楚芸竹诊治结束后再去帮她热菜。
李寡妇来到屋子里,楚芸竹一把就拉下了她的裤子。
“小妮子,你可小心着点,万不要那般粗鲁。”
“来不及了。”
楚芸竹手里一根银针在屋内的烛光摇曳下寒光乍现,李寡妇被楚芸竹的一句来不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阵刺痛从小腹倾泻而出,接二连三的痛感让李寡妇倒吸一口凉气。
“闺女,实在是痛得很,你能不能下手轻点。”
“没有灼热之感?”
楚芸竹已然是满头大汗,这小腹上虽然学位不多,但是针针见腹内。
她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若不是仁医系统的体形,她可能会不会去管李寡妇的脸色。
可如今,却不得不管,刚才扎针试探的时候,明显李寡妇的宫颈之处已经出现了较为严重的问题。
“没有。”
李寡妇的回答让楚芸竹的心冷上了三分,如果没有灼热之感,就证明她的力道还没有到家。
“那李婶您还要再忍耐一下。”
楚芸竹说着,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这次李寡妇已经痛得哇哇大叫起来了。
王氏听到里面的声音,原本在收拾桌子的平常心态都吓得咯噔了一下,赶紧进来看。
只瞧见李寡妇满头薄汗,略微有些喘息的模样叫人心疼。
“李婶怎么了?”
楚芸竹已然没有功夫和王氏说话,只能尽快下针,她体内的杂质如果排不出来,那这个苦头可是白吃了。
李寡妇比楚芸竹好不了多少,每一针下去,牙齿都疼得打颤,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王氏。
“怎么了,嫂子?”
张氏见几人在屋子里迟迟不出来,顿时火急火燎,也抱着孩子跟了进来。
见李寡妇四仰八叉裤子都不穿地躺在那边,顿时脸上一片绯红。
王氏瞧见她将孩子都抱进来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于是将张氏给轰了出去。
“有没有灼热之感。”
楚芸竹满头大汗,就算是在冬天,那拿着银针的手都有些打滑。
“有,有,感觉有东西要下来了。”
虽然很疼,但是肚子里面有东西在搅动,楚芸竹顿时收针,将李寡妇的裤子再往下拨了拨。
“好了,你去上个厕所,我会帮你开几副药,里面的腐烂之肉也都会随之而下的。”
“腐烂之肉?”
李寡妇顿时吓了一跳,楚芸竹脸色苍白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你先去便是。”
“好!”
半个时辰后,李寡妇才出了厕所,楚芸竹早就不在大厅。
“芸竹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楚芸竹扎针过后,李寡妇的脸色竟然还好上了几分。
“她去休息了,估计有些疲惫,这是她给你开好的药方,等下午我们去赶集的时候配上几副药。”
王氏正在哄孩子入睡,张氏大概是睡习惯了午觉,自然地早早就入睡了。
将孩子哄睡,王氏和李寡妇就出了门,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眼正在养神的楚芸竹。
“好了,不要闹到她,一会楚承礼就该要回来了,张氏那边也没问题,咱们早去早回。”
楚芸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王氏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说,她也不会提。
她的宝贝女儿一向特别有主见,若她问了些不该问的,也未必会得到想要的答案,或者真实的答案,还不如不问。
昼夜交替,已经是月朗星稀之时。
只是李寡妇和王氏两人竟然迟迟未归,楚芸竹坐在院中一直等候着。
“芸竹,你说李婶和嫂子能去哪里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张氏内心焦灼万分,但又不好意思一直来打扰楚芸竹,所以等到楚承礼带孩子的时候才出来一趟。
“我也不清楚,只希望她们不要出事。”
楚芸竹微微垂眉,这个社会就是不方便,若是在她那个年代,一个电话就能将问题解决了。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人将芸竹阁的大门敲地啪啪响。
“这是怎么了,敲门这么激烈。”
张氏起身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楚芸竹赶紧让她将楚承礼叫出来开门,毕竟不知道来者是否是善良之辈。
楚承礼被张氏拽了出来,将门打开,两个风尘仆仆之人走了进来。
“不好了,你嫂子被抓到大牢里面去了。”
“什么情况?”
楚承礼顿时紧张到不行,回头看了眼楚芸竹,楚芸竹立即赶了过来,原来是上官武。
“上官大哥,你说清楚,是什么情况?”
楚芸竹紧锁眉头,抬头看着一脸潮红气喘吁吁的上官武,很显然是因为着急,应该是紧赶慢赶跑过来的。
上官武双手扶膝,喘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像与允氏有关系呢。”
“啊!”
楚承礼顿时着急,这倒好,两个嫂子都被抓进去了,到时候楚家不还要闹翻天啊。
“芸竹,你最近过得是不是不好,怎的脸色那么难看。”
上官武第一眼就瞧见了楚芸竹的脸色,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早就问出口了。
“不碍事,我娘和允氏怎么了?”
楚芸竹抿着嘴唇,想用口水沾湿自己的唇部,让苍白不那么明显。
“你娘好像偷了允氏的钱包,里面少了一千两银子呢。”
楚芸竹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王氏如何的为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次绝对是冤枉的。
但是在古代这种没有摄像头等高科技的地方,显然是口说无凭啊。
“三叔,去准备马车,我要去接我母亲回来。”
楚芸竹也不傻,知道自己有多少的能力,所以先去找了东方玉喜。
却没想到平安药堂只有一个春华在,其他人都已经去了衙门。
楚芸竹又紧赶慢赶去了衙门,瞧见了东方玉喜在大堂之上,心下才安定了许多。
“大人,我并没有偷允氏的钱,这个荷包是我在路上拾起来的。”
“哼,你若没有拿我的钱,怎么会想要拾起这个荷包,谁出门会带空空如也的荷包呢?”
允氏咄咄逼人,一副就是你偷的模样,叫王氏无法反驳。
“大人,我和王氏在一起,真的没有瞧见这个荷包里面有一分钱,并且我们也打算在原地等着施主过来,却没料到走过来的竟然是允氏,这个在街边卖包子的老板可以为我们作证。”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情,允氏非得要将事情闹大,李寡妇此刻真想直接爬起来撕烂允氏这张嘴脸。
但是她知道,在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东方先生,你意下如何?”
其实县太爷觉得自己冤枉,上次抓了平安药堂的人,这个东方玉喜认识也就算了。
没想到连这几个老太婆东方玉喜都认识,这种被熟人看着办案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既然那为李婶说卖包子的小二知道,你为何不让人叫小二过来问上一问呢?”
东方玉喜依旧温文尔雅,声音如泉水,楚芸竹觉得心中暖暖的,好在这个县太爷还看得上东方玉喜几分薄面。
否则今日就是有理说不清了。
“好,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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