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心中苦闷,但是县太爷说不出口,只能看了眼衙役,让他们速速去办。
一刻钟时间,街边的卖包子的小二就瑟瑟发抖地被衙役压了过来,“大,大人。”
“你可认识这三位妇人。”
县太爷也不需要询问这卖包子的小二什么了,左右他不是什么犯人,于是就直接开门见山,只希望这种没什么大事的案子能够快些结束。
“认识,认识,这三位就是在我的小摊前争执不休的。”
卖包子的小二也觉得无辜得很,不说今天无缘无故有三个女人在他摊子前吵架,竟然还坏了他一笼包子,实在是冤枉得很啊。
“堂下三位妇人,他可是卖包子的小二。”
“是的,大人!”
李寡妇优先回答,允氏的眼神迷离,一直看着地面,东方玉喜微微一笑,看向县太爷。
“还需要我来教你如何办案么?”
楚芸竹觉得东方玉喜实在是太过帅气了,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话语,竟然说出了这样的气势。
但是也间接地证明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东方玉喜不仅是医生世家,还有可能是官宦人家。
“你且说说,那个荷包里面,到底有没有银两。”
衙役将荷包交给卖包子的小二,东方玉喜轻声开口,“你可得好好地说,否则你的包子铺也别想做下去了。”
“帅气!”
本来楚芸竹还想不要那么明显,现在看见东方玉喜似是而非的危险,竟然觉得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虽然比奕威沅身上的霸道气质差了些,但是那温文尔雅的威胁却是一点都比奕威沅差劲。
小二心中觉得有些害怕,仔细地思索起每一个细节。
“我起初是先见到这两位,她们蹲在我的摊铺前面捡起了这个荷包,然后好像在说要等失主过来寻找。”
小二说的是王氏和李寡妇,他当时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毕竟那时候他在做生意,所以脑海里的印象也是模棱两可的。
小二沉默过后又看了眼允氏,跪着用手指向她,“然后我就瞧见这位妇人走了过来,怒气冲冲说她们偷了她的银两,在我摊铺面前吵了许久,毁我包子,扰我客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允氏,听小二的说法,这个荷包当时的确是他们两人想要还给你的。”
县太爷看向允氏,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了恻隐之心,“你起来说话。”
“是,大人。的确,可能他们两人想要将荷包还给我,但是我荷包里面的一千两银票已经消失不见了,小二并不能证明她们两人没有拿。”
“可是你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娘偷了你的银两吧?”
楚芸竹绕过人群走到堂前,东方玉喜见她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呵,我女儿是王爷的侧妃,我还需要拿这么点小钱来冤枉你们不成?”
允氏冷哼一声,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她看见楚芸竹就来气,就想用自己女儿和奕威沅成亲的事情来堵她。
“你女儿是侧妃不错,但是我还记得你儿子在大牢里面,而且还是你陷害进去的,县太爷如果不信,大可以让囚犯楚竟堂上来将真相说出来。”
县太爷听两人说的话,顿时觉得心中发堵,他到底招谁惹谁了,遇见了东方玉喜这个大神,还遇见了女儿是王妃的妇人。
“这个案子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既然允氏说这个钱是你们偷的,你们还她便是。”
县太爷现在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息事宁人,自然有一方会吃亏。
但是吃亏的人必然不是王妃的娘,而是普通的百姓,就是是东方玉喜这个大神,起码官位没有王爷高不是?
“县太爷,您这办案水平可真是堪忧啊,小二都证明了我娘和李婶要还荷包,她们为何要将里面的一千两银票拿走,难道他们是傻么?”
允氏知道县太爷帮她的意思,更是趾高气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你娘就是傻,还是扫把星,不然怎会将你爹给克死的?”
“允氏,希望你不要口无遮拦,我楚芸竹也不是格外好惹的人。”
楚芸竹顿时有点气急,这种人就应该被乱棍打死,要不是她怀孕,孩子无错,她早就已经一针扎得自己是谁都知道了。
东方玉喜缓缓站起来,朝着县太爷微微颔首,“如果真的是王氏和李婶拿的,他们就不会在那边等着失主,而是直接消失不见,县太爷不觉得这件事情是污蔑么?”
县太爷已经是焦头烂额,谁知道来这个小小乌头镇上做个县太爷,竟然会这般麻烦。
若不是皇上欺骗他说这里山清水秀最适合养老,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是,是,你说的也有道理。”
县太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的头真的好痛,他要是有一千两银子,绝对自己先拿出来了。
“所以,这个事情就退堂吧,你们私下解决。”
“退堂!”
“威武……”
允氏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这是什么情况,说退堂就退堂,她的案子岂不是没有完成。
“大人,我女儿可是侧妃。”
“你女儿既然是侧妃,那就让你女儿再给你一千两么,你又没有她们偷钱的证据,等有了再来报官吧。”
县太爷摆摆手,今天的事情可真是有些难办,让他心底深处有些不舒服。
东方玉喜看着楚芸竹苍白的小脸,满是心疼,本来不想告诉她的,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消息。
“你过来这里,小米呢?”
楚芸竹看了看东方玉喜的身上,没有见到小米这个小调皮,顺口就问了一下。
“在宅院里头呢,你母亲出了事情,我就赶紧过来瞧瞧,正常坐诊之日,我都会将他放在家里。”
东方玉喜宠溺地抚了下楚芸竹的额头,这苍白的面色叫他实在有些心疼,可能怎么办呢,除了调养,别无她法。
“我帮你开几副调理的药,你要好生休息一番。”
东方玉喜满脸的心疼,楚芸竹看在眼里,也只能乖巧地点点头。
允氏没有在这府衙里面将王氏和李寡妇绊倒,心中有怨气,愤恨地看着楚芸竹。
但是转瞬不知道她想到什么,抚摸着肚子就朝着王氏走去。
“实在是对不住,让你们受委屈了,今日是我的问题。”
李寡妇一脸防备地看着允氏,生怕她又使什么绊子,但是人算万不如贱人招。
只见王氏还没有开口,允氏就拽着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王氏你怎么可以推我?”
瞬时,允氏的下面就留出了大量的红色液体,但是奇怪的却是楚芸竹的仁医系统没有报警。
“哎哟,怎地这样可怜,竟然流出了这么多血?”
允氏的脸色虽然算不上苍白,但是因为疼痛早已经卷缩在了地上。
县太爷刚到后院休息,却不料又被衙役叫了起来,顿时心情不好,急忙赶到前堂。
入眼之处全然是猩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侧妃的母亲流血了,到时候要怪罪下来,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将王氏和李氏关押起来,明日审问。”
事情虽然没有出在县太爷自己的身上,但如今这般样子,已经是出了大问题了。
他现在就期待王爷不要知道,侧妃也不要知道,如果那侧妃真是王爷疼爱之人,那他就完蛋了。
楚芸竹也吓了一跳,如果仁医系统没有声响,就证明根本就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如果真是这样,奕威沅会放过他们么?
虽然不是楚千月怀孕,但是楚千月绝对是可以吹吹枕边风的,那么她的母亲就是必死无疑了。
“先回去。”
楚芸竹想要去看允氏,却被东方玉喜一把拦住,“你先回去,后面的事情我来。”
东方玉喜实在是心疼楚芸竹,这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完毕,另外一件事情又来了。
县太爷根本就没有等衙役将王氏和李寡妇压下去,就叹了口气,一甩袖子下了堂。
楚芸竹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是她就是觉得很委屈。
允氏依旧卷缩在地上,看起来很委屈,很单薄,东方玉喜已经前去把脉。
“芸竹,不要担心我和你母亲,你要自己养好身子。”
最无奈的就是自己的亲人蒙受冤枉,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她觉得允氏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堂外的旁观之人也尽数散去,独留下钱多多和鲁长志,两人也纷纷跑了进来。
“怎么样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抱住大人和孩子,不然王氏必然会受到牢狱之灾,年纪那么大,怎么可能受得了里面的潮湿?”
楚芸竹也跟着蹲了下来,直接一针扎在允氏的颈脖处,允氏话没有说出口,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芸竹?”
东方玉喜本来就是在把脉,被楚芸竹一折腾,脉象早就已经虚弱无比,喜脉也变得似有似无。
“这个不是人血,你看,并没有源源不断,而是凝固的,应该是动物的血。”
楚芸竹看着手指上面的血,人血的温度丝毫没有而且再看允氏的脸色,并没有突然煞白,也就是说,这个是允氏事先准备好的。
东方玉喜被楚芸竹这么以提醒,顿时也醒悟过来,怪不得刚才查看脉象的时候允氏的脉象平稳,连喜脉都很正常。
“鲁长志,东方,你们将允氏反转过来!”
楚芸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心中想着既然允氏和楚千月这么陷害,那就别怪她让她丢人了。
“然后钱多多你去后堂将县太爷邀请出来!”
“好!”
一切准备就绪,楚芸竹早就已经擦干了眼泪,一脸的淡漠。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允氏弄晕,舍得到时候她羞涩难堪。
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冷笑,东方玉喜却是欢喜得紧,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这么得意的笑容了。
县太爷也是心累,刚要休息一下,又被衙役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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