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看,地上一趟凝固了的血,顿时将眼睛给捂住了。
“你们赶紧救治啊,若是把侧妃的娘给弄死了,我估计你们几个也逃脱不了关系。”
县太爷说完又想走,却被楚芸竹一下子叫住。
“县太爷,你不觉得那地上的血很古怪么?”
“为何古怪?”
县太爷仔细端详了一番,妇人胯下之血,还真是有些晦气啊。
“请大人安排一个侍女过来进行查看,东方医师已经替允氏把过脉,喜脉稳定,且允氏的生命体征平稳。”
楚芸竹微微行礼,一切礼数皆是周全。
县太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最后在看到东方玉喜的首肯后,终于将后院的女婢安排了出来。
“请县太爷回避!”
堂外围观的人看见楚芸竹他们迟迟没离开,有些直接回来继续观看。
楚芸竹眼看着人差不多了,立即将允氏的衣服拉起来,“请东方大哥和老鲁回避!”
东方玉喜已经知道楚芸竹要做什么,虽然心中觉得不能这般做,但是依旧容忍地离开了。
“请姑娘去一盆清水过来!”
小婢女被楚芸竹吩咐有些不高兴,来到后院抱怨,好在县太爷比较好奇这件事情,才让小婢女直接端了盆井水出去。
井中之水冬暖夏凉,虽然是腊月,但那个暖度完全不够皮肤的温度。
楚芸竹看了下四周,终于将允氏的衣服拉开,将裤子脱了下来。
“啊!”
一群围观的姑娘惊叫出声,有些妇人还纷纷捂上了孩子的眼睛。
一些秀才出声的人一直念叨着,“非礼勿视。”
在看大堂之上,楚芸竹已经将允氏的裤子剥了个精光,如今简直就是春光乍现。
楚芸竹慢慢地将允氏屁股上面的血渍清洗干净,最后将干干净净的腚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这个事情全然是允氏一个人自导自演,这个血断然不是人血,若是流产,胯下之血会源源不断,更不会轻易洗净,相信如果人群之中有产婆,你们也可以为我们作证。”
楚芸竹微微一笑,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眼睛却是璀璨如星辰。
“希望有懂生产之道的产妇来帮忙查看,我楚芸竹感激不尽!”
她知道,虽然她和东方玉喜都是医者,但自己的言语断然不会让众人信服。
只有让不相干的人前来指正,才能让允氏的阴谋变成一汪泡影。
“我来查看!”
一个中年妇女一袭红妆走到了大堂,她气势凌然,楚芸竹朝着她微微行礼。
一副小辈见到长辈的模样,“谢谢这位婶婶愿意帮我们出面证明!”
楚芸竹见有人前来把脉,就直接将允氏颈脖之间的银针拔出,站在一旁乖巧地等候着产婆诊断。
产婆之道也是把脉象,断血症,如今楚芸竹说得与自己看到的一般无二,产婆仔细查看了一番。
产婆在经过一阵查看之后,起身一脸肃然地看着楚芸竹。
“这位姑娘说得没错,这位允氏夫人并没有血崩之状,也就是说没有小产。”
楚芸竹朝着产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蹲下身子,帮已经呈现痴傻之状的允氏拉起裤子。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接对着小婢女说道,“请去叫你们的老爷过来吧!”
“是!”
小婢女一脸恭敬,刚才这个转折她不是没有看到,显然就是这个允氏要诬陷这位楚姑娘的娘亲。
还好楚姑娘聪慧,不然还真的像众人一般,被这位允氏给糊弄过去了呢。
县太爷一直在后堂等候,看到小婢女过来报告,顿时松出一口气,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可以结束了。
他都已经考虑好了,如果乌头镇的县太爷那么麻烦,他还不如辞退了官职,回家种田。
县太爷来到堂上,自然不知道允氏遭遇了什么,但是看见允氏这般痴傻之状,以为这侧妃的娘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大人,现在已经有结果了,这位是我在人群之中寻找过来的产婆,您可以听听她的建议。”
县太爷抬眼看向产婆,经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就请你说说这次的事情罢。”
其实他一直是与世无争,如若不然,决然不会变成这乌头镇的县太爷。
“是。”
产婆恭恭敬敬地朝着县太爷行了一个礼数,然后抬头朝着众人看去。
“刚才我也已经和大家说过了,这位允氏夫人根本就没有血崩之状,而且这些地上的血也不是胯下之血,所以这位夫人是在陷害进监狱的两个人。”
产婆话结束,县太爷顿时了然,看向东方玉喜,微微点头。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便将两位妇人放了吧。”
“慢着!”
楚芸竹一脸的严肃,看着县太爷,微微行礼,“那我娘亲蒙受了不白之冤,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
“那你要如何?”
县太爷顿时觉得头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都那么难缠。
他也不能将这位有身孕的侧妃之母收监不是,到时候在牢狱里还真的流产的,到时候他的老命就应该不保了。
楚芸竹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一脸小狐狸的模样看着县太爷。
允氏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深怕县太爷怪罪与她,其实这个招数她早就已经想好了。
不管今天冤枉王氏偷钱包的事情成与不成,她都打算用这招陷害她。
只要将王氏解决了,就不怕扳不倒楚芸竹这个小贱人,到时候楚千月不仅是王妃,楚家还是有钱之人。
平安药堂,胭脂阁,都是楚家名下,到时候她生出来的孩子一来就是富贵之人。
可是今天没有想到她竟然当中被楚芸竹除去了裤子,这脸面,早就已经丢出了整个乌头镇和楚家村。
作为侧妃的母亲,她想楚千月也应该会很快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她应该怎么见人啊。
楚芸竹可真是一个小贱人,若不是因为她,她怎么会如此丢人?
“允氏对我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希望县太爷能够准许,您在位之时,不让允氏踏步公堂。”
县太爷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好像有点无从下手,楚芸竹不介意,轻轻一笑。
“如果县太爷不同意,那么您也可以按照咱们这个国家的规矩,让允氏坐牢,但是到时候她在监狱里面陷害你,可不是我们可以想到的了。”
楚芸竹说这个事情很明显是在帮县太爷,现在就要看县太爷到底愚蠢不愚蠢了。
“好!”
一声惊堂木下,楚芸竹朝着东方玉喜笑了下,她知道,这场游戏,她又赢了。
现在就希望楚千月早点知道她的母亲丢人的事情,也可以让她的颜面上过不去。
这一天,楚芸竹没有去芸竹阁,而是陪着大丫睡在了胭脂阁。
允氏是被王氏和李寡妇搀扶着出的大堂,众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楚芸竹笑得欢快。
没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个样子,虽然没有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起码她利用了孩子。
以后不管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允氏的教育下,估计都不会成才。
大丫见到楚芸竹回来,立马帮她将已经洗干净的床单被罩清洗干净。
楚芸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就是想要住在这里,大概是因为心中有念想吧。
如果楚千月知道了允氏的事情,那么奕威沅会不会知道呢,如果奕威沅知道了,他会不会来看她呢?
“芸竹,去洗澡吧。”
大丫已经洗漱完毕,看着楚芸竹一直站在窗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衣服交给她。
楚芸竹轻轻点头,过去洗澡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眼窗台,或许是因为有期待吧。
但是最后一眼收回,都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虽然被奕威沅伤害那么深,可自己为什么还要深陷其中呢。
既然奕威沅有了侧妃,那自己就不可能再嫁给他,但是自己还对她心心念念,简直就是疯了。
洗漱完毕,因为热气将楚芸竹的脸颊染红,这或许是楚芸竹最近一来最好的气色了。
大丫已经去楼下制作护肤用品,楚芸竹依旧看着窗外。
今天的月亮很大,应该是阴历十五了吧。
“奕威沅,你今天会来么?如果不会我就关窗户了哦。”
楚芸竹说着,就打算将窗户关起来,门被人推开。
楚芸竹没有回头,“怎么了?今天面膜做得那么快啊?”
她知道是大丫,因为只有大丫才能从正门进来,但是大丫根本就没有打算回答她的意思。
“你?”
楚芸竹刚一回头,头发依旧是潮湿的状态,就钻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我好想你。”
奕威沅身上独特的味道让楚芸竹迷恋,但紧紧是这个味道而已,又让楚芸竹觉得气愤。
他这个胸膛到底接受过多少女人的拥抱,楚千月有没有在他的胸膛里面哭泣。
“奕威沅,你和楚千月的关系,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了。”
楚芸竹没有等奕威沅继续说,紧接着说道,“我知道作为皇家人有很多无奈,但是我只是个平凡的人,你当初与我有了婚约,不管是出于什么情况,也不应该娶了我讨厌之人。”
楚芸竹说着,鼻尖就觉得微酸,好像眼泪即将要夺眶而出。
奕威沅没有说话,楚芸竹也只是在他的胸口冷笑,“奕威沅,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告诉我到时候会将楚千月休了。”
“我不会休了楚千月的!”
奕威沅的话语结束,楚芸竹顿时觉得浑身寒冷,大概是因为腊月头发没有干的原因,连头皮都是发麻的。
“是么,那我呢?你知道么,今天允氏又冤枉我的母亲了,如果不是我发现了端倪,我母亲估计已经受了牢狱之灾!”
楚芸竹的声音里面明显带着哭腔,“但是奕威沅你知道么,就因为允氏的女儿是你的侧妃,所以县太爷根本就动不了她。”
奕威沅点了点头,将楚芸竹抱得更紧了一些,就好像在忏悔,但是楚芸竹不需要他的忏悔。
“我都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给楚千月休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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