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药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大丫已经早早就收拾完店铺手里拿着便当来这里集合。
“今儿的菜大家猜猜是什么,反正我是特别喜欢的。”
大丫笑呵呵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她今天赚得又不少,每次在休息过后的第一天,她都会很欢快。
如今胭脂阁的生意越来越好,大丫的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和曾经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遇见楚竟堂的时候大丫还是愣了一下,“你出来啦,真好。”
“嗯,一直想与你道歉,今天白天看你在忙,我就在药堂里面帮忙了,现在正式道歉,我目前还没有钱,等我有钱了请你吃一顿,可好?”
楚竟堂说有些语无伦次,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渍在沾染着衣裳。
大丫呵呵一笑,一副小事情的模样,“那你便帮着阿楚好好干活就是,这种道歉不道歉的,我们真的不在意。”
楚芸竹也紧跟着笑了下,将便当取出来,“叫那个新娘和老太出来吃东西吧,在这里许久了,今日吃完,便让他们回家。”
“嗯。”
鲁长志一直很纳闷楚芸竹为什么一直没有让已经恢复的新娘和老太回去,如今终于说了,他觉得应该是楚芸竹忘记她们的存在了。
新娘和新娘的奶奶从后门走出来,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最近几个月在平安药堂养得很好。
新娘一出来就坐在了东方玉喜的旁边,“东方哥哥,你昨天去哪里了,人家和奶奶昨天找了你许久。”
春华和钱多多顿时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这样子说话的人实在是太嗲了,嗲到她们这些女汉子丝毫不习惯。
小米不高兴了,直接就将新娘推了一把,“你这个肥婆,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这般恶心。”
新娘这几个月的确在平安药堂长了许多肉,鲁长志觉得那是自己喂得好,每次都是大鱼大肉的便当,从来没有少过祖孙两个的。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有没有一点礼貌?”
新娘作势就要摔到地上,却被鲁长志伸手一扶,她奶奶就看不过去了,没教养的小兔崽子,直接开始大骂。
“我说,你们赶紧吃吧,吃完就走,这里就你们不干活,一天到晚还吃得最多,我爹爹和姐姐们都要被你们吃穷了。”
东方玉喜听到小米这般说后,非但没有责骂他,竟然还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儿说得有理。”
楚芸竹也是微微一笑,对于新娘和老太这样的人,如果一开始她是出于医者仁心,后来就真的是忘记了。
却没想到他们能呆在这里整整度过了好几个月,都从棉袄换薄衫了,都还不走。
“春华,吃完便给姑娘和老太算下住宿和医药费,让她们早些离开吧。”
小米固然有错,这么小的孩子必然是耳濡目染说出了这些话,自然,她肯定知道这些话必然是她的一群好友教的。
但是这个姑娘和老太太也实在是太不识趣,在这里没有交过一分银子,竟然吃喝住了那么久。
“姑娘你胡说什么呢?不是你们要救我孙女的么?竟然让我们给你们银两?”
老太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刚在嘴里的饭都感觉食不下咽了。
“老太太,你这话说得就和土匪无疑了,你姑娘命悬一线,我救了她的命,莫非我还有错了?”
楚芸竹这个暴脾气,竟然遇见了无赖,你不给钱也就算了,竟然还那么理所当然,这种不要脸的人竟然还有多少?
“谁让你们救的?是我姑娘求你们救的,还是我老太婆求你们救的?走,姑娘,像这种奸商的店铺,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晦气。”
楚芸竹眼见老太拉着新娘要走,瞬间站在门外,用手拦着门,就是不让两人出去。
老太也算得上暴脾气,而那个新娘姑娘更是一脸愤恨恶毒地看着楚芸竹,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
“怎么,我见过吃霸王餐的,没有见过用霸王药的,你们想成为第一人么?”
楚芸竹瞥眼看着老太,再看了眼新娘,她身上的礼服虽然脱掉了,但是头上的金簪没有脱下。
伸手一拔,簪子瞬间落入楚芸竹的指尖,在阳光的照样下,与雪白的皮肤辉辉相映。
楚芸竹嘴角噙笑,“春华,去列账单,让这位姑娘和老太带回去,看看金簪子够不够,不够就让他们以后永不入药堂。”
“是!”
“阿楚,你也拿了我的金簪了,便放了我们吧,或者我可以和他们一样,在你这里做工,如何?”
楚芸竹瞥眼看了眼新娘,很感叹她的情绪竟然会变动那么快,莫非就是因为一个金簪?
“你会做什么呢?辨别药物还是诊治,我这里的人都是有技巧在身上的。”
不怪楚芸竹鄙视她,而是她实在身无技能,还有个不要脸的奶奶,但是新娘好像丝毫不介意。
“我可以跟着大丫去卖护肤品,大丫这样也可以那么疲乏。”
大丫本身就是心地善良的人,听新娘这么说,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楚芸竹。
“阿楚,你就让钱云月跟着我卖卖护肤品吧,我这边一个人也实在有些吃不消。”
大丫又看了看钱云月,“这工作可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你可要考量好了。”
春华已经将银两计算好,大概也需要几十两的银子,楚芸竹微笑出声,“我这边的人都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就算你五十两银子,你也得做五十个月,到底是用金簪还是以工作偿还?”
钱云月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咬咬牙,然后抬头看向楚芸竹,她的眼神中似乎没有善意。
“自然是用做工来偿还,明日起,我便在你这边工作。”
大丫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楚芸竹,拗不过大丫可怜兮兮的眼神,或者是因为同龄,所以特别有好感吧?
“你们自己安排吧。”
楚芸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东方玉喜满脸担忧地看了眼钱云月带着自己奶奶走出去的背影。
大丫很欢快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今天的便当本来就是自己最爱吃的烤鸭,如今这件事情楚芸竹同意后,她就觉得更好吃了。
有些时候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有过多的担忧。
钱云月跟着大丫做了有五天,竟然也都好得很,大丫专门收钱,她呢就专门负责推销,如果有不懂不会的就回直接去问大丫。
大家听见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钱云月可真厉害,让我省了好多力气。”
这个话自然是大丫说的,楚竟堂也很棒,如今东方玉喜只是在后面坐镇,一般由钱多多帮忙接诊,外面配药的是楚竟堂和春华。
春华也一改以往的状态,对楚竟堂夸赞有加,不得不说,和以前的楚竟堂比起来,现在的楚竟堂更是好了几分。
而醉仙楼在这短短的三个月,也因为独道的药膳出了名,甜糯糯变成了大家都热爱的小点心。
在夏季没有来临前,依旧可以狠狠地赚上一笔,夏季来临后就可以推出冰饮,醉仙楼不仅是一间普通酒楼,还包含了别人家没有的特色,也算得上是个优势了。
“芸竹,今天我去醉仙楼送鱼,好像掌柜的出事了?”
上官武的声音没有进入胭脂阁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楚芸竹赶紧从平安药堂跑出来。
现在她每天都会在平安药堂里面休息,胭脂阁多了一个钱云月,一直觉得不习惯。
“说清楚,掌柜的怎么了?”
楚芸竹越过街道,一把抓住上官武,“据说是小木头出事了,小木头在药膳里面放了药,让大家又吐又泄,好几个吃了的人都子在衙门呢,你和东方先生快去看看。”
“东方玉喜!”
上官武刚想说什么,楚芸竹就一溜烟地跑了,在等他反应过来,就瞧见平安药堂的马车从后门出去。
从来没有瞧见楚芸竹这般雷厉风行过,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官武摇摇头,终于还是用小跑跟了过去。
衙门口已然是人山人海,什么时候这县太爷办案可以不像菜市场耍猴就好了。
只见掌柜的和小木头都跪在地上,而衙门里躺着四个脸色苍白满地打滚的人。
楚芸竹东方玉喜立马上前,一人一个进行诊治,“无碍,应该是巴豆!”
钱多多先说出来,对于任何一种有毒物质,钱多多都会比楚芸竹他们更加明白。
曾经她的奶奶为了试毒,就用她的身子来做实验,好在当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楚芸竹。
不然她要么去做人家的小妾,要么就继续被自己的奶奶作为试毒的工具,总是没有安逸的时候。
东方玉喜比较细致,直接将旁边的一盅煲汤闻了一下,再从里面将杂质捞出来看一下,“嗯,是巴豆和大黄,只需要止泻药就可以了。”
“我去取!”
楚芸竹自然等不及这些人取药了,瞬间几根银针下去,四个人本来翻山倒海的肠胃瞬间安静了下来。
“快去拿吧,我只是暂时地用银针控制住了。”
围观的群众也是诧异不已,都觉得平安药堂简直就是人才辈出,钱多多竟然从症状就能看出是什么毒。
而东方玉喜能从汤料里面看出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楚芸竹更觉,几针银针下去,竟然就直接控制住了那群满地打滚的人。
“大人,我敢发誓,这种事情断然不回是小儿木头做的,我们醉仙楼毕竟是大酒楼,为了不出事,根本就没有巴豆和大黄这两样东西,小儿怎么会放这个东西进去呢?”
掌柜的已经满头大汗,这次绝对有人陷害,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从楚芸竹那边拿过来的。
他们合作也有许多年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冤枉她呢?
就在他内心纠结得快要死的时候,楚芸竹的声音平淡开口,“大人,这个药膳断然不可能有巴豆和大黄,而且这两种东西都是为了让人腹泻,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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